“我又没说什么。”
顾池忽然翻起旧账来:“谁之前还说我三流来着?”
冬至抬眼认真看他,点点头:“好吧,我收回这句话,你不三流。”
“这就对了嘛!”
“你是二流。”
顾池脸色僵硬,转头去看冬至却见冬至已经错身离开了,他想追上去却被吴忧拦了下来。
“兄弟,咱们现在去恶人坑勘察一下地形。”
顾池看着冬至的背影不甘心的抿了抿唇,才转头跟着他们走了。
冬至一回去,林宗就忽然打开了房门,师徒二人对视上,冬至怯生生的眼神又带着不甘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林宗终是叹了口气。
到她面前来,眉头的皱纹加深:“师父那日不是故意凶你。”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舍得与冬至大声说一句话,一来冬至是师兄唯一的骨肉,他看着她便想着师兄,哪里还敢呢?
另外冬至从小也听话乖巧,只是这一次竟然为了解衍昭而而与他争执。
他想了两日,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冬至虽然看着乖巧听话,可她是自己师兄的孩子,留着和师兄一样的血脉,更是同样的固执性子啊。
他上前来,冬至知道师父找她便停了下来,林宗背着手踌躇了许久才道:“你,吃饭了吗?”
冬至抬头看他,点点头。
“...吃的什么?”
冬至扯了扯嘴皮:“师父,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林宗清了清嗓子,连背在身后的手都有些不自然了,说:“师父那日不是故意凶你,你长这么大师父什么时候真生过你的气?但你也不能跟为师对着干是不是?”
冬至看着林宗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一下,而后道:“师父,对不起三个字很好说的。”
林宗顿时涨红了脸。
“...为师什么时候要说这个了?”
冬至眨眨眼:“啊?不是啊。”
林宗刚刚那副窘迫的样子忽然变换成了得意,而后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家徒弟的脑袋,叹息道:“小至儿长大了,可在师父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走路都要我扶着的小丫头。”
冬至拉过他的手挽在怀中,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林宗。
她虽然无父无母,可师父还有那么多师兄都对她特别好,给了她数也数不清的关切和亲情,这也是让冬至离不开解衍昭的原因之一。
她靠在自家师父的怀中,说:“师父,我以前总觉得我没爹没娘很可怜,可是直到我遇见解衍昭才发现,我特别好,我有师父,有师兄,还有归渺峰上好多朋友,如今我又知道自己身世了,就更不可怜了。”
“可是师父,解衍昭他如今只有我了,他活的那样艰难,我怎能忍心不在他身边呢?”
林宗想开口反驳,却被自家徒弟立马堵住嘴,说:“师父,我不想留遗憾。”
林宗皱起眉头看她,但也知道自己狠不下心了。
“为师昨夜算过了,你与解衍昭一个阴一个阳,虽说阴阳调和,可总会两败俱伤双方妥协才有结果,往后如何你我尚未可知,但你们二人要走的路崎岖异常,你还要走吗?”
冬至现在正是最爱解衍昭的时候,只听出了自己师父是松口了。
她勾唇点头:“嗯!爱了便是爱了,这条路徒儿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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