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带去,于是冬至就一直在太傅府带到了下午。
冬至看着孙幼宁这一天不是看书写字就是画画跳舞的,虽然很赏心悦目,但是要她每天这样,得无聊死了。
走的时候青儿把孙幼宁的古琴小心抱在怀中,冬至本来想卖个乖去帮忙,却被青儿一阵嫌弃躲开道:“小姐的琴最是宝贵,碰之前得先沐浴更衣,还得用精油擦手每日护养,你这般粗糙的手要是碰坏了可怎么办?”
冬至惊愕。
不就是一把琴吗?怎么比人还金贵啊?
冬至搓了搓脖子尴尬的收回手,不碰就不碰,谁稀罕似的!
直到上了马车之后,冬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孙幼宁纤细白嫩还散发着香气的手。
好像自己的确太粗糙了。
到了郡主府,下人们都知道孙幼宁也没拦着,冬至也跟着浑水摸鱼悄悄跟了进去,只是为了不连累孙幼宁没有跟着进屋子里去。
在外面一直等到孙幼宁弹完曲子出来,冬至才准备进去,孙幼宁却将她叫住:“郡主如今状态不好,你注意分寸。”
冬至笑着点头。
屋子还是先前的样子,只是血腥味加重了不少,一看床头果然看见一脸虚弱的长阳郡主还有坐在床沿上的小娃娃。
冬至刻意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上前来,长阳郡主立刻注意到了动静转头看了过来。
见到冬至猛地眼神一亮,撑起身子:“你?”
冬至赶忙跪地行礼:“郡主赎罪。”
“你又来做什么?”
冬至咬咬唇抬头:“受侯爷所托来给郡主解脱之法。”
长阳郡主愣了许久,随后眼眶里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溢出,她苦笑:“能解脱吗?除非我把一切都给忘了。”
可她到底也没有把冬至赶走,因为她也清楚,冬至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可惜看着她长阳就会想起那些可怕的过往。
“郡主可否告诉我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阳郡主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开口说了起来,大部分都与明覃说的没有出入,但冬至却越发的肯定长阳郡主一定有所隐瞒。
因为在提起孩子流产的时候,那旁边的婴灵脸色突变,磨着牙怨恨的看着长阳郡主。
冬至没有戳破:“郡主,我能看看你的佛珠吗?”
长阳郡主眼神一凌,将床头的佛珠握紧:“这是我私人之物。”
冬至并不感到失望,毕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今日她来就是为了看那婴灵罢了。
“那好吧,不打扰郡主了。”
长阳郡主一边盘着佛珠一边闭眼叹息:“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冬至瘪瘪嘴,心中腹诽这件事情恐怕她办不到,她俩的缘,还未尽。
......
解衍昭在知道冬至已经回来之后便准备入睡的,可刚躺下就听见一阵孩子的哭嚎声。
纵使再大的胆子他也禁不住吓啊!
“陈叔。”
陈叔立马点灯进屋来:“王爷怎么了?”
解衍昭听着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婴儿哭喊烦躁道:“哪来的孩子哭声?”
“哭声?”陈叔迷惑:“王爷您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声儿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