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的大军出发后,他们留下的那三千到四千的人马,属于分散式摆布。
主力,大约有两千人马仍然留在原来的军营里,他们挑了最好的地方住。
剩余的基本是各处都有一些,基本上是在一些重要的地方。
特工人员做过计算,他们的主力全部从军营到城门,大约需要半个小时。
在开战前,他们的计划中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冲击码头,然后在杭州城内歼灭鞑虏,这样的设计目的明确,过程简单。
封闭城门全歼,他们做不到,十三个城门啊,想一想都头痛。
这第二个是把战场设定在码头区域,吸引鞑虏出城来。
哪怕是让他们关闭城门一心防守也好,海安大队可以佯攻那不足七米高的城墙,这样也可以把鞑虏都吸引到指定地方。
这个设计可以把对杭州城内的破坏降到最低点,同时避免了可能的巷战。
但是这个过程复杂了些,同时还需要两支船队之间要有良好的配合。
后勤保障船长兼参谋的鲍威船长力挺第二条选择,他说:
“第二条最合理。鞑虏能不能出城做战或是都去上城墙守城,这取决于他们能不能承受丢了这座城的代价。
大家都看过他们的军纪要求吧?丢了这座城,他们的上下军官就是一个死!所以,鞑虏的做战动机是十分强烈的!
另外,我们兵分两处,总共三千五百名陆战队员,一分开,才各自有一千六百五十名……”
孔明亮队长马上:“是一千七百五十名……”
鲍威船长奇怪地说:“对啊,是一千七百五十名啊?那么,在鞑虏的眼里,只有这些人,他们是不会怕我们的,所以他们不管是出城来战,还是集中守城,都是一定的了,正好呢,我们还可以慢一点上岸布置……”
最后大家同意了他的意见,因为这很有说服力。
他们不用示敌以弱,真的就只有这些人。
这一天的中午时分,钱塘江的潮水如约涨起来了,他们就粗暴的、野蛮的挺进了江口。
据到过这里的海安队员介绍,他们大约要上行一个多小时,大概有三五公里的样子。
两条机帆船放下了船帆,降低了航行速度。
这样,它们后面的两支帆船舰队借助着北风勉强能跟上了。
孙瑜大队长等人都在用望远镜观察钱塘江的两岸。
鲍威船长说:“你们看,现在的钱塘江江南之地真是一片荒凉啊……后世一点点填海,一点点发展,那里就是有名的萧山啊……”
鲍威船长其实是浙江湖州人,退伍后做些小生意,最精彩的一次生意是卖bp机式验钞机,九块钱进的货,他卖到二十块钱,一下子卖了上千台。
再后来就不太好过了,用他的话说,做类似生意的太多了。
这时候他放下了望远镜,指着钱塘江北岸的滩涂地说:“看看吧,这要是没有海塘,就算是我们有冲锋舟上去了,还要步行几百米的烂泥,难行极了……”
孙瑜大队长说:“这潮水还没有涨到最高位吧?江水能不能漫过去?”
鲍威船长说:“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来过这里,也是趁着江水涨潮时进来的,那时候我同样看到过这样的滩涂……看样子漫不过去的……”
钱塘江江面上的各色小渔船都吓坏了,他们有的飞快地摇着橹,有的调整着船帆,拼命往江岸上靠,好像能来抢他们的一样。
两支舰队理都没有理他们,一直向着海安队员所指引的目标前进!
当年鞑虏陷落南京后,浙江首当其冲是下一个目标。
他们在很快地拿下杭州后,一时间与鲁王朱以海的残余明军形成了胶着。
在1645年八月间,鲁王一度进攻杭州,未能得手。
这年的十一月,鲁监国晋封方国安为越国公、王之仁为兴国公,并且筑坛拜方国安为大将,节制诸军。
十二月十九日,朱以海亲自到钱塘江边西兴犒军,每名士兵赏银二钱,“责限过江,攻取杭城”。
二十四日,方国安、马士英、王之仁派总兵三员领兵二万多名于五鼓从朱桥、范村、六和塔三处过江,直至张家山、五云山、八盘岭等处,迫近杭州府城。
鞑虏总督张存仁与梅勒章京朱马喇、济席哈、和托、总兵田雄、张杰等分兵三路迎击,结果明军大败,被俘的副将有十一人,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四十八人。
这次渡江攻杭战役失败后,鲁监国政权的将领壮志顿消,慢慢退出了明大陆。
鞑虏总督张存仁在这之后,又打击几次南明势力,功成名就。
然后他称病还乡。
但是历史到这里发生了变化,此时由于福建的伪永胜伯郑彩的意外崛起,他打乱了鞑虏按部就班的任职,原先的闽浙总督,不得不只管浙江了,原先的总督府衙不得不从衢州迁到杭州。处于战略防守阶段。
鞑虏重新启用了张存仁,并以梅勒章京朱马喇为军事辅佐。
去年,张存仁病死在任上,梅勒章京朱马喇暂时军政一把抓,直到等来了平南王和宣靖郡王多尼。
梅勒章京朱马喇全力配合平南王和宣靖郡王多尼的军事工作。
他得到了平南王和宣靖郡王多尼的信任,给他留下了精锐来守城。
这一天中午,他舒服地吃完午饭,让人生起炭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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