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照……更可笑的是,他们明明有金丝天鹅绒,却仍用厚麻布做窗帘……可惜了那明亮而干净的玻璃窗……这次私人的金钱不充足了,等再回来后,他要完整的购回去一套,重新安置一翻,一定会有贵族订购的……
荷兰东印度公司荷印总督全权代表托尼.费尔南德思,经常能在窗户那里,看见那个西班牙人在高傲又悠闲的漫步,也能看见那个葡萄牙商人匆匆忙忙地奔走……
这个上午,当他又看见那个西班牙商业代表下了楼,一步一晃地往市场那里走时,他知道葡萄牙商人和西班牙商人的手已经插进来了,而且非常可能有了良好的效果。
他恨恨地拉上半个窗帘,回到沙发坐好,叹了口气,满心都是苦涩。
真的如他的对手何斌说的那样,战争一但由荷兰东印度公司发起,那么如何结束,就只能由汉唐集团决定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句话带给他的伤害,远比成功赎回高级商务员们和武官迪克的兴奋要大,这句话是真理,是赢家的真理,好在他们还给了他一点余地,价钱上让步了,只是那个附加条件……
托尼.费尔南德思总是怀疑对方有阴谋,但是又实在想不出……他们会不会在所谓的自由贸易区里设置大量的军队?是不是要搞偷袭?
他的对手何斌冷笑着说,如果真想拿下巴达维亚城,我汉唐集团还用得着偷偷安置军队?用不到大铁船,只需用缴获的几艘木头船,也能将巴达维亚拿下,但是我方认为……
托尼.费尔南德思痛苦地承认这是事实,而绝非威胁恐吓……那个他是不怕的……他看到过码头上、市场上巡视的士兵,不,他们称之为“警察”,单单从他们的举动上看,他们就绝非是临时招募的雇佣兵所能对抗了的,还有他们的武器,他始终没弄明白,可以说是越听越糊涂了……但至少有一点他绝对不糊涂,三年之内,也许永远,荷兰东印度公司绝对没有办法夺回热兰遮城……
能拖下去是最好的办法,好在汉唐集团的附加条件也给了他一个回去请示的借口……毕竟,在商谈赎回俘虏的过程中,还从没有出现类似的附加条件……这不怪托尼.费尔南德思的请示行为……
可是,在谈判中的任何智慧和技巧也都没有实力这一点重要,绝对的实力掌握绝对的控制权力……
别了,我们的热兰遮城……恐怕连她的名字都被对方拿走了……
别了,我们的热兰遮城……今夜,所有荷兰人都要为你而流泪……
托尼.费尔南德思本来想写一首十四行诗,但是却痛苦地写不下了,他伤感地对他的助手说:“你带着我的信件回去后……可以把我的猜测告诉总督……先不要急着做决定,时间暂时由我们控制,他们正等着我们的回话……你一定要把所有的实话都说出来,对敌人的任何贬低是最愚昧的行为……”
他的助手能感受到他身上弥漫着深沉的悲伤……托尼.费尔南德思有过种种神奇的经历,他数次都能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安全解脱出来,也敢大胆地一个人去和摩尔人、黑人部落的首领商谈贸易,可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想安慰他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默默点点头。
“你什么也不要带,贸易的机会将来会有的是,现在,巴达维亚只想要得到比黄金还重要的消息……还有安全感,千万别让总督再误判了……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想象地还要强大和邪恶……因为我看不出他们邪恶在哪里。”
在热兰遮城里的一间办公室里的监视器上,可以看到荷兰人的那名助手,轻快地上了船,然后那艘两桅快船就直接启航了……他们离港的手续齐全……关键是他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带,这一点比较奇怪。
苏离白说:“奇怪什么?他们把赎金都搬进了热兰遮宾馆,还他妈的登记了,这是摆明让我们看管啊……登记就有看管责任,这条规定把自己限定死了……不合适。我看哪,他们没带东西是没钱了……”
叶子鸿说:“你别想着对人家那点赎金有心思,我比较服伍大鹏董事长说的,咱们就公开公平公正地去拿人家的钱,偷鸡摸狗的行为,我们不考虑……当然这是在众人皆知的情况下必须做到的,汉唐集团是一个有着太阳一般光明的集团……”
“啊呀,我怎么不知道偷袭西班牙马尼拉帆船的建议取消了?”
苏离白马上上网查看相关马尼拉运银船的信息……哈哈,诸多消息还都在,还不时的有人在补充建议呢。
苏离白感叹着说:“何必呢?我们何必把自己先束缚住呢?和民族大义比起来,我们遵守的道德观念还不足以外延到异族身上吧?”
叶子鸿翻了一个白眼说:“你看会议不认真,那不正是说到对明大陆的商业行为规范嘛!”
“我明白了,所以劫银计划没有改变……唉,我们如果想起家,毕竟还是要有污点的,做不到真正的太阳……”
“得了,你可别装了,太阳也有污点,太阳黑子不就是吗?但它不还是太阳嘛!”
苏离白刚想反驳叶子鸿,却忽然又发现了问题,他妈的,监视器上显示,市场里又打起来了,这几天都发生三起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台湾竟然没有妹子
定远侯郑联在热兰遮宾馆里住满了三天后,已经把所有的服务项目都试了一遍,现在他认为除了物件有些新奇外,其他的项目也没啥了不起的,根本没有商人吹嘘地那么神奇。
而且让他不满的是,这里竟然没有……妹子!
定远侯郑联从睡衣的左兜子里掏出硬壳中华烟来,它确实是硬壳的,木头盒子,打开后抽出一支白杆烟,在桌子上墩了墩,然后插进象牙烟嘴里,叨在嘴上,然后从右边的兜子里掏出红双喜火柴,啪的一声点上了烟,先是轻轻吸了一口,接着才吸了一大口,同时晃了晃粗大的脖子……那脖子发出了嘎吧嘎吧的响声。
他仰身靠在了沙发背上,向空中吐着烟,自言自语似地说道:“三弟,不是说他们从广州弄来过一批女子嘛,都分给自家了?岁数稍大些的都做了这宾馆服务员吧?我看那天给我等登记的小女子不错,你不是说过她不是汉唐集团的人吗?”
郑三爷郑斌觉得应该陪二哥出去走走了……可能他有些憋得慌了。
郑斌连忙说:“我的二哥,你有所不知,他们并没有分那些女子,倒有一个李姓董事似乎寻到了一个迷失多年的女儿,听说其声大恸,响彻云霄……汉唐集团的人传授那些女子技能,并对她们视若心腹……”
“呵呵,我明白了。”
哥俩儿就决定出去走走。
他们换了衣服,正是那明人安保队员队服的样式。
郑三爷郑斌让人回去嘱咐厦门最有名气的裁缝照样裁制几套带来,他实在受不了汉唐集团在衣料上的品位,好好的样子,竟然不用好衣料……不是麻布就是棉布。
在厦门裁制期间,定远侯郑联见了很是好奇,他试穿了一下,果然感到方便,系上照样打制的所谓皮带,便感觉双腿行进有力……但在大哥面前展示时,大哥却不让他穿出去,以免惊骇到世俗……
现在,在台湾则不同了,两个豪华版明人安保队员样式的明人,正在往热兰遮市场溜溜达达地走着,也并没有吓到谁。
正版的明人安保队员,对了,现在一部分叫警察了,正在不停地巡视着各处。
通往热兰遮市场的道路现在已经全铺上了水泥,宽大约两丈有余。
哥俩慢慢地走,慢慢地聊着天。北风一天一天的大了,吹到两人的身上后,有些凉意……定远侯郑联发现到,虽然走路便捷无比了,但是档下却是虎虎生风,令人顿生异样感觉。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一定要在裤子里配上一个小裤吧?
郑三爷郑斌用折扇指着这条水泥路的远处说:“二哥,他们汉唐集团现在已经把这条水泥路修到了红星工业区,现在正通向布袋盐化工区,将来他们要沿着这海岸通往台湾北部地区……”
“好大的手笔……我看这条路如果通了,台湾的北面便固若金汤;如果再南下高雄,到什么河口,台湾的南面又固若金汤……无论来犯者从何处上岸,援兵都可迅疾赶到,定能叫他有来无回!”
“所以,我等以为于关键之处建炮台,以为扼守要地便能镇守一地的看法其在是……小家子气了,守户之犬耳。二哥,你信吗?那热兰遮城上的四门巨炮,根本无法开炮……他们也从没想让它开炮,私下里称它为工艺塑像……”
定远侯郑联的眼睛不由得不瞪大了……他刚到这里时,首先便看到那高高飘扬的红色双龙旗……然后就是那四门巨炮,虽然离得还是很远,但是依然能感受到那巨炮的威逼感……
“三弟,如此机密,你是如何得知的?”
“哈哈,二哥,这里人人都知道……他们汉唐集团的人似乎从没有机密一说……反而让人顿生疑心……你真信它们无法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