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喜欢干……可以给他们一点物质刺激。”
在两个人的望远镜里,所谓的二线防卫也相当不错。明人和土著安保队员混搭在一起,都认真地注视着工地上的情况。
三线防卫是汉唐集团的人,他们依着地形把守着各个关要之处。
“不错,不错,等过了磨合期,就好喽!”伍坚强大队长放下了望远镜,感慨地说。
“哼,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时间一长,再加上劳动的磨练,他们就没什么想法了,就会认命的……那时就好了。”
听了孙瑜中队长的话,伍坚强大队长巴嗒巴嗒了嘴,没说话。
他妈的,中年人不都是这样后才认命的吗?
第二天,孙德发董事和金明池去查看清理出来的工作面,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浅层煤,煤层很薄,连一米都不到的样子,还不知道能延续多长的距离,不过以目前的样子,完全采挖出来,也足够用一阵子了。
金明池心中感叹,可惜这些烟煤了,它们现在只能用作动力煤……炼焦,制气才是性价比更高的用途。
孙德发董事忽然说:“越南的煤怎么样?”
金明池想都不想地说:“亚洲第三产煤国!不过大多都是无烟煤,最好的动力煤……而且开采容易。”
“哪里有越南这个国家?!慢慢来吧……”
“对,那是我记错了……哈哈,我们不急。”金明池技术员少有的大笑了起来。
“你昨晚睡得好吗?”
“非常安稳。”金明池技术员坚定的说。
在一部分汉唐集团的技术员忙着开建单工作面倾斜长壁煤井的时候,另一些技术员,则忙着装置洗煤设备。
在基隆河的一条不知名的溪水边,汉唐集团的技术员组织着随行来的明人工匠们把选煤槽设备安装好。
刚开采出来的煤炭称为原煤,里面含有各种杂质。只有在经过洗选后才能使用,这不仅是为了节省运输力,更重要的还能保护锅炉不受伤害,否则,杂质很容易在锅炉内形成板结,造成热度的不均衡。
在那面的世界,有史料记载的洗煤方法,最早是1830年英国的手摇跳汰机。明大陆使用煤炭的历史相当长久,但却主要靠人力清洗和筛选。
汉唐集团使用的方法是选煤槽选煤。
选煤槽选煤具有设备简单,动力消耗小,处理量大的优点,这一些都是让汉唐集团必选的原因。
但是,选煤槽的分选效果较差,用水量大,在那边一般选煤厂都不再采用。但是对于精煤质量要求不高的土法选煤厂还是可以采用……而汉唐集团的大多技术员,都是来自这样的工作一线。
选煤槽选煤是基于江河冲积的原理。煤和矸石受水流冲洗时,密度大、粒度大的首先沉下,粒度小的密度居中或粒度大而密度小的后沉下,而密度小的物料将随水流冲走。
当然,选煤槽不仅是水流的作用,而且还有摩擦力的影响,煤块与槽箱的摩擦力较小,而矸石块呈扁平状与槽底接处面大摩擦力较大,因而矸石比煤块滑动的慢。
通过水流的冲洗,很容易把煤块与矸石分离开。
至于说矸石里含有煤块的比例高了一些,那也没有关系,都堆放着吧,到时正好可以用矸石烧制水泥石灰,那样基隆就不用从台南主基地大批量运送此类物资。
现在,台北、基隆的开发可以提到台面上了,那么下一步的发展就完全可以做个详细一些的计划……
第二百零七章制定台湾北部地区的发展计划
联合国俘虏们一开始不太满意一件事情,那就是每次干完活回来后,还要被逼着去洗澡,洗完了才能吃饭,再说那竹管里的水一直还有怪味。
说真的,联合国俘虏们干了一天活,真的很累了,他们要不停地挖各种坑,把土再运走,不停地清理各种大小的石头,然后再运送走。见到了煤才能停下来……把它们采挖出来,然后再运送到指定的地方堆好……每一个组的堆放地点都不一样。
一开始人人都被太阳晒得头昏脑胀,七八月份的太阳实在太晒人了,尤其他们的头发都被剪光了,才长出不多……好在干两个小时的活儿,还能休息一会儿,还有罗德门医生,总是领着他的手下,给大家送淡盐水,那水里不知道还加了些什么,还真是好喝……当时没有几个人昏倒。
人人都能看到,罗德门医生把昏倒的人抬到阴凉的地方,好像用针在刺人的脸,直到那昏倒的人醒来……不用放血了,但却挺吓人。
后来他们送来了竹斗笠,比监工们的小了点,但还能挡住阳光,也不影响干活。这种斗笠他们在巴达维亚城也经常见到过,明大陆的人都戴它吧?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戴上。
总是有人想偷懒,他们躲着监工的视线,偷着躺一会儿,但也总会被抓住,然后被狠狠抽一顿……就是同组的人对此也不表示同情,他少干活了,就要有人多干活……一切都要按劳动成果来算,成果少了,吃的东西也就要少了。
一开始,这些人以为是远处拿着火铳,上着刺刀的安保队员在监视他们……可有眼尖的人说更远处好像也有人,正拿着望远镜看他们呢……可等大家认真向远方看,却又什么也看不到。
当他们干完了一天的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前进基地里,又见大胡子看守带着几个人等在那儿。
大胡子看守又在高声喊着:“你们这些肮脏的白皮猪,都给我过来,洗完澡再去吃饭!”
他同时又把手里的藤条抽得刷刷做响。很多天了,他的这一套作派一点也没变样。
在他们的背后,有十多个背着火铳,上着长长刺刀的安保队员,再远一点可能还有,但看不清楚了。
幸运的笨蛋塞尔文连忙把嘴闭得紧紧的,上次他不小心嘟囔了一句,就被这个大胡子看守发现了,被狠狠抽了两鞭子。幸亏他当时有经验,只是低下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个经验,其实早就在他们中间流传……但总有新人忘了,竟敢怒视看守,嘴里还辩解着什么,这样的新人往往直到被抽得忍受不了时,方才想起来这个经验……还有想不起来的,一个法国人,忍受不住便反抗了,可是还没等抽他的那个看守拔出刀来,远处的安保队员就高喊:“你等立刻退下!”
看守恶狠狠地瞪了那个法国人一眼,便退下了。
安保队员举着火铳直接瞄着那个法国人,口中高喊:“跪下,且饶你不死!”
有听懂闽南话的联合国俘虏,也小声喊着,他要你跪下,要你跪下!
那个法国人也许正在气头上,有些迟疑,这时众人看见那名安保队员就直接开枪了。
没有用点燃的火绳,也没有发出燧发枪的卡巴声,那名安保队员身体向后一坐,啪的一声巨响,那个法国人的头就碎裂了,他的头像他们偶尔能吃上的西瓜那样碎了……从这以后,再也没有敢和看守们争执的人了。
大胡子看守此时得意洋洋地又用藤条击打着手心,看着一身肮脏的红毛蕃们乖乖地进了洗澡房。剩下的则老老实实地排着队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