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一借在墨城查案之名,横行暴政,肆意妄为、尤其是在凶手投案后,依旧不审问嫌犯,继续无故抓人,最终引起民众的激愤....”
“墨城人人都为嫌犯,人人都是凶徒....”
“学子们请愿被抓、先生请愿依旧被抓、秀才们.....”
“甚至最后连死在意园的那些女子们,都说是畏罪自杀,他们的家人也要一并处罚.....”
“而现在就连知府都自请下狱了。”
如此议论纷纷,到处都传遍了,整个长阳街官府路都被惊动了,巡查的守备和稽察司都向墨城涌来,而整个墨城的民众也都向意园园外请愿。
意园门口也早无读书声了与那些民众想比,学子和秀才们人数还是太少了,而他们不同的声音也都被淹没了。
“我们卫氏,历代从善为良”
“大人,为自证清白,我们准备检查验证已逝死者的尸首。”
人群中最前方大约有一百七八十人都跪倒在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意园大门关闭,一系列的京兵守卫森严,其余众人不得靠近。
有少年跳出来大声喊道“无需打捞。意园的湖水都是从东边引进来的,同时又可以引出去,里面都是活水,只需要我打开闸口就尸首就可以浮现出来。”
有人认出此人讲话的是陈家的陈君和少爷。
“是陈家的小少爷。”
“陈家的人自然是没有错的。”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随后便有人跟着起哄,应声叫好,陈君和立马跳了起来到“走,我知道的闸口在什么地方,我带你们过去。”
站在人群后面的薛氏和刘文儒神情略微有些讶异。
“竟然是一向不管事的陈家也出手了,为什么,他们不是一向只知道看热闹的么,不管是别人倒霉的,还是官府的热闹,这次倒是稀奇了。”
“你说他这是在帮英子么?”
刘文儒道“帮算是帮了,就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了。”
“嗯,反正,伤了英子,是有意的。”
刘文儒苦笑道“咱们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这个了吧,现在我们的计划,只怕是你和她都走不了了。”
看着眼前里三层外三层围绕的人,薛氏也相当于是无奈的按了按额头,她上次足足昏睡了两天才算是醒来,醒后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要是使用暴力杀光意园所有的人,那也许不是啥问题,关键是人多就算了还不一定能够走得了。
想到这个,她心中有些恐慌又惊疑,那次是故意阻止了她,作为有些本领傍身的人,她当然是知道自己被人动了手脚,不然不会一睡那么久,就像她对待梁景天那样,但她比较担心的事阻止她做这件事的人是谁是不是全都知道他们做的事情,这个人是还是友。
薛氏想到这里,有些惊疑不定的,墨城的水越来越深了。
外面叫好声起哄声一片声音从紧闭的意园门内传了进来,廖承一即使门内也能够听得见。
闸口,他是不知道意园还有闸口这么一说的,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此时他的脸色惨白,一群乱民、乱民,这些都是墨城的乱民。
“廖大人,事情不能再这样了。”大厅内坐了不少长阳街各路的官员,其中有个着红色官袍的大人,神情与其他着急的官员不同,他面上带有不屑,语气无不傲慢着道“不就是几个嫌犯么,先放人吧,然后在解释解释句句不久行了,然后再请诸位商家商议,恢复罢市的举动,墨城的官员在进行安抚。”
廖承一道“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接下来也要把那个年士蓝给放了?”
年士蓝他是自投的凶犯,这些民众也是亲眼看见的,怎么会因为外面的受威胁而放了他呢?现在我们收到了威胁明明就是廖大人自己胡乱抓人造成的,要不没有这回事....城阳街的守备苦笑“大人呀,咱么不是这么比较的,要是闹起来了民乱,那是非同小可呀。”
廖承一打断了他的叙述,“这件事已经非同小可了,杂家已经上奏朝廷了,也请来了兵部立刻过来平乱。”
平乱?这是把这里当成了乱民造反了?长阳街的诸位官员面色骇然,这...这...这事如何是好?
“怎么现在就看朝里是怎么安排的吧。”
“哼,我就不信,这一个小小的墨城,还有朝廷都无法解决的事情。”说这话时他的手己紧紧的按在扶手上,养了许久的指甲折断了也不知道......这墨城果然呐,人儿都是嫌犯。
大周永丰元年十月,雪花般的奏折急报从长阳街各路到处涌向上京,也为深秋卷起了一阵寒凉,皇城的西苑内,散落的枯叶如同夏季的蝴蝶飞舞,被一人急匆的步伐踩在了脚下。
几层厚的官靴踏踏的而来,这里相比较其他的地方,略微显得表逼仄,但内里却摆设着高大的博古架及名贵的刺绣屏风和桌椅。
屏风后面有个高大的身影,此时讲话的就是那个声音。
“廖承一不是和张哲一起去了墨城查吕公卿的案子了么,怎么这查案查的还闹的整个墨城都腥风血雨了?”
声音略显醇厚低沉,随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原本有些逼仄昏暗的室内,顿时有些明亮起来,大约是他身上穿的红色阔袖蟒纹袍或者是他手上戴的赤金琉璃扳指。
此人身材魁梧有力,相貌堂堂,抬手投足之间琉璃赤金要显现出一道流光。脚步迈的比较大,三两步便坐到了不远处的高椅上。
厅内诸官俯身叩拜“胡公冶。”
大周建朝以来,虽说封了不少的公侯爵位,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封赏,胡浩然算是其中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他的爵位不是因为有功或者是因为现如今太后娘娘的是他的表妹,而是因为他曾经是先皇亲自封的,胡公冶,他姓胡,名公冶,是名都胡氏子弟,八岁入宫为先帝伴读。
先帝还是太子时选侍伴读,见得第一面听见了他的名讳还取笑道,公冶,公冶,看来天生就是个王侯将相,那就直接当个公侯吧。
天子一诺,金口玉言,先帝倒也重诺,当承接大任时第一个封赏的就是兑现了他当时的玩笑之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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