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少年也都试了试,自我感觉都还不错,但是现在听到英歌念的这一句,之前自己做的瞬间失去了颜色。
傅子敬此时才回转过头,看到月色下小小少年抬手背负在身后看着月色。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此句一出现场一片安静,待英歌把后面的诗词全部念完,现场不知是谁主动地鼓起掌。
英歌声音清脆又带了几分轻柔,语调刚刚好,语气却如同一个历经沧桑的老翁,大气和释然。
满场的少年都失了神色,厅内安静,只有蜡烛时不时地燃烧的声音,只听啪的一声。
呀,是昙花开了。
“一层层的昙花,白如雪花,此时却集体地绽放。”
“真好看,有人轻叹,不知说的是人,还是花。”
这昙花他们坚守了一夜,按理说现在开花了,理应是欣赏和感慨的,但现在他们却觉得都无所谓了。
傅子敬昙花开了时是看都没有看一眼说道“此诗词之后谁还敢吟月?”
“有请!”这一招呼便是让他们进来的意思。英歌正好抬脚进入,后面春翘却想要上前搀扶,被她隐晦地拒绝了。春翘只一个劲地忍住低头落泪。陈君和却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来。
这大概就是已经成了吧,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可以证明她在跟付子敬他们作诗而不在意园。
之前一直都是在听沟通,现在英歌进来了反而不知道怎么沟通了。
“这次确定是你写的,而不是别人?”
傅子敬说道“这首次不是用钱就能够买到的。”
英歌只是笑了没讲话。
傅子敬的这句话相当于是给英歌下了定论了,众人转念一想,这诗词磅礴大气,别人怎么会把自己写好的东西卖出去呢,既然有真材实料,谁还会在乎那点钱呢!
真的是她做的吗?
“你那日在意园是没有做出来,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话问得就有些火药味了,英歌说道“没有做出来,今日得见众人才.”
这话真假参半,在场的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这么好的诗词慢慢推敲也是有道理的。
陈君和却在此时说道站了好一会儿,有什么问题坐下来大家再说吧。
眼前的少年走到窗户的时候都还需要被人搀扶的,现在能够独自一人行走,这是得忍受多大的疼痛呀。
少年们都要坐下了,傅子敬却说“英歌你来。”随即把笔递给了她。
陈君和都要急哭了,想要坐下来休息会怎么这么难呀,这些人真是的,还有完没完呢!
那个逞强的人右手都抬不起来了,现在却要写字,这该多难呀。
不写又被怀疑。
英歌没有推辞地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了左手。
傅子敬诧异想到左手写字的吗?
英歌拿起笔蘸了墨,提笔便写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英歌一边写,旁边的少年一边跟着诵念。
众人看到原来她的左右手写的字完全是不一样的。
陈君和却扑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旁边少年们的注意力都在英歌写的诗词上,无人关注他,眼前的少年背脊挺直,右手垂落在旁,挥笔洒墨。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不被人知道的呀,打架、作诗、杀人、左手创作,并且还是在如此伤重的时候,陈君和都想,莫非她才是个妖怪吧。
整个大厅的少年情绪高昂地跟随念诵,英歌写得也飞快,素白的纸上不一会写满了龙飞凤舞的大字。
哐当一声,客栈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马儿跟随在身后嘶鸣,厅内的少年被这声巨响给惊吓到了,回过头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聚集了一队兵马,各个举着火把,身配大刀。
内外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即双方回过神来,毕竟都是权贵子弟,对于这个场面见识得还是比较多的。
“聚集在这里,都在干什么?”
一声声的询问向他们扑面而来,带队的将领面有僵硬,说道“你们都是一些什么人,这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
这副凶神恶煞的态度却骗不了少年们的。
“我们聚集在一起都在作诗呢,你没看见吗?”他们一致对外说道。
脑子都有病的吧,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作诗?
少年们愤怒了“有任何法律规定说,半夜不能作诗吗?”
说道律法“你们这一群人,到底是从哪里调过来的,半夜搜查是受何人指使?”
一群少年发起力来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而且问的问题还是他们身份地位正当的,这群人都是有世家背后撑腰的,一个不好得罪的可不是一家,领头的人有些头疼地想。
“当然有命令,不然也不会深夜出巡,紧急的要务不是你们能够知道的。”
少年们还要再争执的时候,傅子敬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主动一步上前问道“敢问各位大人,在下是傅子敬,请问是有什么吩咐吗?”
傅姓呀,这个姓氏可是在墨城并不多见的,领头的人再打量着傅子敬一番,开口道“你们在这里可是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经过?”
傅子敬摇头说道“我等一直都在大厅内饮酒作诗,外面的事情并未注意,这边的店家是可以作证的。”
说客栈的老板也已经过来,点头哈腰的神情略有些不安,连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