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贴着薛淼的胸膛,似乎可以感受到他胸腔内心脏的灼烫跳动。
只不过,这一串数字,听起来很熟悉。
“我的生日?”
“你住进来之前就改了,你想用电脑的时候可以随便用,”薛淼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在隔壁的第三个房间。里面也有一台电脑。”
辛曼偏过头来看向薛淼,结果一不小心,嘴唇擦过薛淼的侧脸,刚好就印在了他的唇上,她吓了一跳,急忙就向后退了一下,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吱的一声。
薛淼就着辛曼的这个动作,向前倾身,已经印上了辛曼的唇。
原本是想要躲开的,却没有想到,倒是方便了薛淼吻过来!
薛淼觉得辛曼这个小姑娘也真的是有趣。平时工作的时候风风火火的,就连武装特警突击抓歹徒的时候都敢向前凑,可是现在呢?就一个吻,就能吓的她向后躲闪连连,想到这儿,他不禁就狠狠的亲吻了下来。
“唔”这个吻比白天在警局的时候还要激烈,不过好在辛曼有所准备,肺里的空气没有太过于逼仄,还是被动的承受着薛淼的吻。
现在的环境,是私人空间,书房,暧昧的氛围。辛曼被压在座椅上,唇瓣间逐渐升高的温度,很容易动情。
辛曼被吻的七荤素,等到她晕晕乎乎的脑子回神,就已经感觉到身上的衬衫衣扣已经被解开了两粒,胸口一凉,已经露出了里面粉紫色的胸衣。
辛曼“!”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位置已经调换了,原本被压在座椅上的辛曼,已经换了个方位跨坐在薛淼的双腿上。
两人分开唇,辛曼向后侧身,感觉到唇上湿漉漉的,抬了抬手,就一下子被薛淼给按了下来。
“你敢擦?”
辛曼“”她真的是无意识的啊!
对上薛淼某种略微薄怒的眼神,辛曼干干的笑了两声“我这是习惯,不是故意的。”
只是觉得嘴巴上湿漉漉的有点不大舒服。
薛淼又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腕并没有松开“这个习惯可不好,要改。”
辛曼脸颊微红“啊?哦,好的。”
就在这种暧昧的氛围持续升温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辛曼!你还没打印好啊!我都背会了!”
薛子添在楼下,梗着脖子向二楼喊着。顺便偷偷懒,出来到楼上晃一圈。
刚才就听见老薛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给他带什么好玩的东西。
刚刚走到二楼,就迎面撞上了从书房里匆匆出来的辛曼。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辛曼整个人都是懵的,看了薛子添两秒钟,才回过神来“没什么,这是刚给你打印的学习表,以后严格按照这个来执行。”
她故作镇定,将手中打印的表格给薛子添放在手中,抬步先向楼下走去。
她现在脸颊绯红,到楼下的洗手间就先进去洗了一把脸,将脸上的热气用冷水激褪了一些。
薛子添也就还是个青春期的孩子,刚才还在怀疑辛曼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结果现在看见了这张表格,已经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简直就是魔鬼训练嘛!
薛子添瞪着眼睛盯着辛曼“怎么可能做得到!”
“怎么做不到,也就再辛苦这半年时间,到你中考前为止,”辛曼已经将薛子添的单给收了起来“表格贴到墙上,你记住,过去一天做到的要划勾。”
辛曼给薛子添听写了的单词,一共抽查了二十个。薛子添有五个是一点都不会,还有三个是拼错了一个字母,辛曼给了他一次修改的机会,改对了。
“这五个不会的,一共二百五十遍,”辛曼指了指用红笔圈起来的这几个单词“还有,明天我还会来抽查,如果明天还不会的话,就是一个一百遍。”
薛子添“”这种方法简直是简单粗暴,但是辛曼知道,对于薛子添这种学生来说,就必须要用这种粗暴的方法。
“好了,现在拿出来你的数学试卷。”
薛子添极不配合,抱着手臂,斜着眼看向辛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听她的就有鬼了!这种学习方法肯定是要扒下他的一层皮来!
辛曼也是不紧不慢,向后靠在椅背上“你不听我的也行,那你去跟你爸爸说,到底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所以你自己去说。”
她低头将书本摊在双腿上,顺便动了动两指。
薛子添被辛曼的话给噎住了。
的确是他给薛淼提出来的,原本只是想要逃避所的家庭教师的监督,却不曾料到却跳出了一个火坑又跳入了另外一个火坑。
抬眼,就看见辛曼看向他眸中似笑非笑的眼神。
薛子添对于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早在两个月之前,辛曼警告他和秦可颜保持距离的时候,也就是用的这种眼神,就是看不上他。
辛曼抱着手臂“反正考试是你自己的,人生的路也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在意,别人谁又能替你走?回回考不及格考倒数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丢你的脸丢你爸爸的脸,让老师都在办公室里说,薛氏老总的儿子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都说富不过三代,看来是真的。”
辛曼这番话没有故意针对谁的意思,软绵绵的却是绵里藏针,让薛子添听了心里一阵一阵地涌动着强烈的不适感。
“你就觉得我学习提不上来?”
辛曼挑眉“嗯哼,这是你自己说的。”
薛子添倔脾气也上来了,将刚刚做好的数学试卷往桌上啪的一放“好!我就听你的!”
这个夜晚,薛子添的脾气上来了,一直学到十二点。
他在一旁做作业,偶尔问起辛曼一些问题。而辛曼就拿着薛子添的试卷,在一旁勾勾画画,红笔批录了密密麻麻的一整张。
一直到十二点十三分,辛曼打了个哈欠,身后的门打开,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薛淼缓步走进来。
“该睡了。”
辛曼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长时间不做题,结果现在一做题,就觉得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起来学习。”
辛曼眯着眼睛抬步就往外走,薛淼嘱咐了薛子添两句。便跟着辛曼走了出去。
辛曼觉得头有点疼,一边走一边在太阳穴上按压着,手举的时间长了,手臂有点酸,不禁揉了揉手腕,随即,身后有一双手已经向他伸了过来,代替她的手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按压着。
辛曼脚步一顿,被薛淼按坐在沙发上。
薛淼的手指修长力道均衡,在她的太阳穴上带着一点按摩的技巧,很快就舒缓了辛曼的头痛。
“好些了吗?”
辛曼侧过头来。“好点了,谢谢。”
薛淼的手从她的头两侧滑落下来,很自然地就放在了辛曼的腰间,手掌微微用力,就将辛曼向前拉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完全逾越了安全距离,辛曼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动作,以及卧室内那柔和的壁灯灯光,都给辛曼一种隐约的心理暗示。
紧接着,薛淼的手覆上辛曼纤细的腰肢,手掌心向内。在她的腰间摩挲了两下,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感觉。
辛曼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那她就太傻了。
男女两人共处一室,如果真的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住她长得这张脸,明明也不丑,身材也好,但是薛淼怎么就这么柳下惠呢?
看来,男人果然都还是下半身动物。
薛淼的动作正在进一步贴近,进一步靠前,灵巧的手指,已经将辛曼上衣的系带给挑开了。
理智在告诉辛曼,推开他!
但是,她现在的手却不听自己的大脑使唤了,她有点沉浸在这种温柔对待中,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内心竟然生出一丝一缕的期待。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上忽然传来一声哭声,将辛曼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辛曼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口齿有些不大利落“那个宁宁今天来到一个新的环境里可能不大适合,所以今天晚上我我去陪着她一起睡客房”
说完,辛曼顾不上看薛淼的脸色,就已经飞快的出了房门。在推门走出的时候,还差点撞上了门框,有些狼狈,出去的同时,将身上已经大开的衣扣重新掩上,顺便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她刚才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为什么会有那种羞耻的想法?
在门口,宁宁这个小女娃抽噎地哭了两声,叫着妈妈
这孩子恐怕是睡的糊涂了。
辛曼忙走过去将宁宁给抱了起来“宁宁乖,曼曼阿姨在呢。”
宁宁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看了一眼辛曼,才伸手要抱抱,搂住辛曼的脖子,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口中咕哝了一句,辛曼隐约听到有什么白,到底是什么也没听清。
走廊上的声音渐渐消失,薛淼松了松领口,俯身从茶几下面拿了一支烟,打火机咔啪一声,火苗窜起将烟蒂点燃。
薛淼靠在沙发上,抽了一口烟,喷洒出来青白的烟雾,在寂静的深夜静静地扩散着。
想起刚才辛曼逃似的奔出去的身影,他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
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那张阴差阳错的结婚证,已经把两人给绑在一起了,总会有一个开始,而这个点,就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