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将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盯着浴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扫了一眼房间,貌似并没有多余的地方让薛淼睡
过了有十几分钟,薛淼将浴室的门拉开了。
“曼曼,这里有衣服吗?”
“啊?”
辛曼这才猛地想起来,薛淼身上还穿着的是外穿的西装!总不能刚洗了澡就把西装给套上吧。
“你等等,先别出来!我给你找找!”
辛曼从床上跑下来的有点急了,腿一软,差点就摔下来,心急火燎地拉开了衣柜,一阵翻箱倒柜。
但是,她家里,哪里有男人的衣服啊!
辛曼最后从压箱底找出来一套宽大的睡裙,十分十分宽大的女士睡裙。
她记得,这是当年十分流行的淘宝款,超级便宜,寝室里人人都买了一套,长袖,及膝,纯棉的,上面印着卡哇伊的卡通图案,当时辛曼要的是海绵宝宝的,当时十分十分萌海绵宝宝,还手机了一整天海绵宝宝的床单被罩洗漱用品,在睡裙上印着的黄色的海绵宝宝简直是不能太吸引人了。
但是,悲催的是辛曼买的时候,写错了号码,原本要买l码的,结果买成了l的,三个叉
肥大的根本就不能穿,退换货又要自己拿邮费,索性辛曼便压箱底了。
辛曼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浴室的门“薛淼,我找了一套衣服给你,新的,没穿过。”
浴室门哗一下拉开,辛曼急忙就闭了眼睛,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
薛淼在腰间系着一条浴巾,水珠从眉骨一直流淌到健硕的胸膛上,辛曼直接把睡衣往薛淼身上一扔,闭着眼睛就转身了,还差点就撞了墙。
辛曼重新躺到枕头上,摸着自己的额头,还是有点烫,脑子发热。
浴室的门哗的又一次拉开,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辛曼,这一次又猛地睁开,看见站在浴室门口的薛淼,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原本在辛曼身上是三个的大号睡裙,但是现在穿在薛淼身上。只能达到大腿,而且一点都不宽松,倒像是紧身衣,还能一定程度上凸显出身上的肌肉形状。
此时此刻,辛曼看着薛淼穿着这件睡裙,莫名地就想到了那种变异的大头娃娃。
“哈哈哈”辛曼翻过身来,捶着床,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薛淼黑着脸,走到床边“你是故意的吧?”
辛曼连忙摆手“天地良心,这是我衣柜里面最大最宽松的一件衣服了,三个的衣服”
她说着,就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不过,真是没想到你变装之后这么可爱。”
她说的是事实。
真想要拍照留念。
薛淼一条腿压上来,忽然就俯身钳制住辛曼的下巴,一下子俯身。呼吸倏然而至,辛曼唇角的笑就一下子僵住了。
“呃”辛曼如同挺尸一样,就这么躺着,双手已经不自禁的攥紧了身上的被子。
感觉到薛淼的面庞越来越近,辛曼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就在薛淼的唇即将触碰到辛曼的唇之前,辛曼一下子闭上了眼睛,紧紧的闭上眼睛,覆在眼睑上的睫毛轻颤着。
但是,面颊上只拂着温热的呼吸,却并没有感觉到下一步的举动。
辛曼心里没底,再加上面颊湿热,心脏狂跳,只听上方,薛淼的声音响了起来“等我吻你?”
辛曼一听这话,眼睛霍然睁开,瞪大眼睛“你唔。”
薛淼的唇就在辛曼睁开眼睛的同时,吻了下来。
似乎他就是在等辛曼睁开眼睛的这个时刻。
接吻的同时。他还是希望能够看见辛曼那一双明澈的双眸。
薛淼的唇贴在辛曼薄薄的唇瓣上,厮磨着,然后勾出舌尖来,勾勒了一下辛曼的唇形,紧接着趁她不注意,撬开了齿关。
原本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就这么,演变成了舌吻!
辛曼因为发烧,身上的温度高,唇上的温度也高,经由薛淼这么一个缠绵的法式长吻之后,气息已经乱了,开始喘着粗气。
两人唇瓣上否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津液。
辛曼别开了脸,用手背擦了一下唇瓣“我感冒了,你现在还亲我,传染给你,你不要怪我。”
她侧着脸。被子拉在胸口以上,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手指扒着被子的边缘。
薛淼笑了笑,又在辛曼额头上吻了一下“睡吧。”
这个夜晚,总体来说还算是相安无事的。
辛曼的床够大,是超大型的双人床,可以三个人都没问题的。
薛淼原本准备打地铺,可是现在已经到了十二月底,真正的冬天,虽然有供暖,可是睡在地上,难免就冷气入骨了。
辛曼哼哼了一声“喂。”
薛淼抬起头来“怎么了?”
辛曼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你上来睡吧,这么大一张床,足够了。”
当初在装修卧室的时候,辛曼的要求不多,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床一定要大,要很大,最好能在上面翻跟斗。
睡觉是她的乐趣之一,如果要在睡觉的床上都克扣她,她就真的感觉到生无可恋了。
薛淼笑了笑,反问了她一句“你不怕我把你吃了?”
“哼,”辛曼别开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现在是一个高烧的病人,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就不会趁人之危。”
当薛淼躺在辛曼身旁,辛曼直接翻身背对着薛淼,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不过,真的是相安无事。
辛曼原本打定主意,在薛淼睡着之前,绝对不能睡熟了,但是药效上来了,她也由不得自己了,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沉入了梦乡。
辛曼发烧睡着了还是很老实的,就算是捂着被子,热的满头大汗,也不蹬被子。
一个晚上,薛淼醒了三次,给辛曼喂水,给辛曼测温度,等到辛曼温度降下来,才躺下来睡下了。
他侧身看着辛曼红红的脸蛋,帮她向上掖了一下被子。
第二天早上,辛曼醒的很早,窗帘的光隐隐约约透进来,照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阳光,而是身边人。
辛曼眨了眨眼睛,无声地张大了嘴,在尖叫声呼之欲出之前,她大脑里的记忆也回笼了。
她昨天晚上竟然和薛淼睡在同一张床上?!
辛曼迅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家居服好好的穿在身上,没有衣冠不整,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条被子,貌似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再转头看向薛淼,后者已经醒了。
“你”辛曼开口刚说了一个字,薛淼已经抬手,在辛曼的额头上覆了一下。
“已经不烧了。”
辛曼嘴里的话就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谢谢。”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薛淼去洗手间内洗漱,辛曼趁着这个时候,躲在衣柜后面,迅速地换了衣服,忽然,外面传来薛淼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搬到橡树湾?”
“哈?”
辛曼一听这话,手中的裙子就啪嗒掉在了地上。
她蹲下来要捡之前,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已经先于她将裙子给捡了起来,抬眸,正好就对上薛淼一双眸。
薛淼将辛曼的裙子放在一边“都感冒发烧了,还穿裙子?”
辛曼“”最后,辛曼没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条加绒加厚的牛仔裤,里面还套着一套加绒的保暖衣。
辛曼坐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腿,指了指门口的位置“你能不能先出去啊,我要换衣服。”
薛淼一眼就穿了辛曼所想“一会儿我会检查,如果你没有穿,那很好办,我帮你穿。”
最后这句话,说的暧昧不已,薛淼看过来的目光一看就带着某种颜色。
辛曼“”她发现,其实这个男人的温润如玉都是装的,其实也是一个有超强控制欲大男子主义直男癌外加心机b。
这一天,辛曼并没有去上班,依旧请假。
请假条是薛淼给捎过去的,等到薛淼走后不过二十分钟,辛曼约莫了一下时间,应该是薛淼刚到公司,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宋主编。
这不,宋主编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辛啊,觉得身体怎么样?如果你觉得不好啊,我给你带薪假,一个星期!”
辛曼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反正开的工资不是你的钱。
“宋主编,明天早上我就去上班,还有一些去首都的后续工作没有做呢。”
宋主编又嘘寒问暖了一番,才挂断了电话。
秦箫今天需要去试镜。便是那一部宅斗剧里的头号大反派。
辛曼帮着秦箫看了看剧本,啧啧唇“我就喜欢这种反派,太带感了,你肯定能演得好。”
秦箫刚系好衣扣“之前经纪人想让我试镜女一号,但是我还是选了女二,为了这个,和经纪人争吵了好几次了。”
辛曼翘着腿“女一中规中矩的,刚开始天真烂漫傻白甜,到中期开始蜕变成长,一个成长型的女主,也可以。”
秦箫笑了“你也是个两边倒。”
辛曼从沙发上起来“我跟你一块儿去试镜,反正今天也已经请了假了。”
辛曼陪同秦箫来到环娱,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记者。
“以前只有我拍人家的时候。现在倒是能享受一回被人跟拍的待遇。”辛曼看了一眼外面的架势,看见有一个记者同时“你先进去吧,外面有我一个熟人,过会我下去打个招呼再进去找你。”
秦箫叫经纪人给了辛曼一个工作人员的工作牌,就先下车了。
辛曼等到车子向前开了一段路到停车场,才下去,刚刚在外面看见的是一个老同学,大学同学,沈莉,现在是娱乐的头号娱乐记者。
“哈喽。”
沈莉刚在拿着相机拍照,一个人猛地闯入视线中,还愣了一下。
辛曼笑了笑“还认识我吗,老同学?”
沈莉回想了一下“噢,是你啊,赵曼!”
辛曼“”她果然是在学生时代太过于默默无闻了吗?才导致连姓氏都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套了套近乎,沈莉问“你这是来?”
“我就是路过,别担心我会抢你的独家新闻,”辛曼说“我跟你不是一个频道的。”
“我知道!不是星海杂志有关于社会版的主编嘛,你前段时间可是名声大噪呢。”
辛曼附和着笑了两声“上回我看报纸,你像是刚刚采访过沈易风?”
“对啊,”沈莉脸上带着得意,炫耀的说“独家的。”
“厉害啊,”辛曼也是不遗余力地夸奖“你既然采访的到他,能不能给我他的手机号?”
沈莉警惕地问“你想干嘛?”
“近期他们公司不是签约了一个明星么,我妹妹是她的粉,一直想要签名。”
这才是辛曼找上沈莉的真正目的。
她拿着沈易风的私人电话和公司电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要见到这个所的二姐夫,还要靠从娱记手里拿资料。这种奇葩的事情也只能出现在裴家了。
辛曼拿着工作牌进入环娱,按照标志牌,找到了试镜的一号厅。
验证了身份,她便进去了,一眼就看见了在场地旁边站着的秦箫的生活助理,便直接走了过去。
现在正好是另外一个女明星的试镜,抽到的是一场女主被女二算计落水流掉了身上的孩子,而女二对世子爷据理力争哭诉,但是伴随着一个证人的出场,她的身份被拆穿了,也就是这一次之后,女二的身份和权势一落千丈,也是从荣宠走向衰败的一个转折点。
辛曼觉得这场戏还好,因为有剧情,有搭戏演员。
这个女艺人的表演也是中规中矩,辛曼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导演和副导,对秦箫的经纪人说“这个人成选不上,没有创新点。到现在,宅斗宫斗都已经快演烂了,看的就是在原本剧情上的创新。”
生活助理小林哟了一声“曼姐,行啊,以后我跟着你干吧。”
辛曼切了一声“我也就是个外行,看的是热闹。”
一旁的经纪人曲诗文向上推了推眼镜“辛小姐说的没错,其实导演组准备的这几场戏里面,这个是最简单的。”
接下来是秦箫。
秦箫抽到的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
“赐死。”
这是这个反派角色的最后一场戏了,如果表现起来的话,很有表现力张力,特别是在这种不带妆不穿道具服的情况下,只能凭借着眼神表情乃至于动作。
辛曼抱着手臂,看着秦箫走到台中,跪坐在地上,微微仰着脸,脸上带着的是凄怆,一双眼睛,看向摄像机的位置,却又好像是透着摄像机看向完全虚空的位置,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不舍,是哀怨,是一朝失宠之后的不甘。
辛曼想起曾经在报纸上看到一个著名的导演评价秦箫的话“她的眼神就让人感觉到有戏。”
贴着口袋的手机响了,辛曼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校对编辑打来的电话,应该是有关于北京的那几篇稿子的问题,便拿着手机先出去了。
刚刚走到门口,却忽然一下子撞到了一个男人。
也是怪辛曼走的急,结果不小心就撞了人。
辛曼急忙说“对不起。”
男人也十分有绅士风度,扶了辛曼一把,才重新走进一号厅。
“啊!”辛曼没有控制住自己,尖叫了一声。
这是
这个男人身后跟着一只德牧,不就是薛淼今天早上刚刚领走的那只大狗吗。为什么又在这里!
辛曼吓的完全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而索性这只德牧在辛曼的裤脚处深深的嗅了嗅,就被男人拉着进了一号厅。
辛曼抚了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到洗手间,才接通了校对编辑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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