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酒楼,走廊上已经空了,只剩下她踩着一双高跟鞋,飞快的跑到洗手间,可是盥洗台上也没有。
手表呢?
辛曼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包厢里掉了,又返回去找了一遍,犄角旮旯都找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找了酒楼的服务生,留了电话。
“如果我们这边有找到,会给您联系的。”
辛曼心里有点堵堵的,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谢谢,闷着头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又重新折返回来,又跑去洗手间看了一眼。
真的没了。
这个夜晚,辛曼出来之后没有打车,沿着马路牙子向前走,眼神里带着落寞。
终究还是连最后的这一点惦念都没了。
辛曼还记得,他之前在送她腕表的时候,还是高三模拟考之前,到现在已经快年了,那个手表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她。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都是痴心妄想。
而就在辛曼身后不远处,黑夜中,跟着一辆低调奢华的私家车。
坐在后座的男人手指摩挲了一下这一款女士腕表,借着窗外忽闪而过的光线,看的出腕表的皮质表带上有磨损。
趁着前面红灯,前面开车的秦特助转过头来“头儿,要不要过去接一下辛小姐?”
薛淼一个眼神看过去,秦特助已经明白了,便变道下了快车道,在慢车道沿着马路边慢慢开,一直到辛曼身边,停下车。
辛曼吓了一跳,转过来就看见摇下的车窗。
秦特助笑眯眯地叫了一声“辛小姐,这一段路很难拦车,我送送您吧。”
辛曼从自己的低落情绪中抽离,回忆片刻才反应过来说话这人是谁,婉拒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用手机叫了出租车了。”
等到秦特助开着车离开,辛曼这才拿了手机开打车软件叫车。
可是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段真的不好叫车,有开过来不带牌照的车,辛曼又怕是黑车。
而且,北方深秋初冬的这种天气里,昼夜温差极大,她裹着一件卡其色的及膝大衣,露出的小腿肚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她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一辆黑夜中异常闪耀的黑色私家车又重新开了回来。
这次,摇下车窗的不是前面的秦特助了,而是后座的男人。
薛淼一双沉笃的眼睛看向辛曼“是要我亲自下去请你?”
辛曼也是冻的受不了了,上了车。
车后座内的气氛一时间很逼仄,坐在身旁的男人正在拿着平板看文件,姿态慵懒。
薛淼眸光落在辛曼并拢的纤细小腿上,吩咐秦特助“开下暖风。”
辛曼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就接着偏着头看车窗外。
两人之间仍旧是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好像抛去了根本不存在的一夜情之外,刚才在洗手间内的偶遇也是一场梦。
在车上,暖风徐徐的吹着,靠在舒适的车座上,就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辛曼眼前忽然放大的是杜静心女士一张放大的面孔,因为生气五官都已经扭曲了,正在指着她怒斥“你怎么对得起辛家,竟然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不能允许你这样做!”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嚯的向后退,被石头绊倒,拼命地摇着头“不,不是,我只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