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余之人?”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折有蓉。
“先生当年曾经得罪了蔡京,被夺了功名,流放到了府州,尽管家父听说了之后即刻赶往搭救,可还是晚了一步,这才让先生受了五十杀威棒,这右腿留下了终生残疾……”
反正也不是外人,所以折有蓉说话的时候还是比较随意,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点出了这位袁先生和蔡京之间的仇怨。
“这个倒是韩墨的不是了,勾起先生的伤心事,对不住了!”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的心里反倒是放心了,有这么一段恩怨在那下面要做的事情反而简单很多了。
“姑爷客气了,若不是因为当日被将军搭救,恐怕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是路边的一具白骨了!”新
袁先生一边说话,一边苦笑了一声。
“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咱们今天中午吃点什么!”
折有蓉也知道韩墨既然把这位袁先生找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这当下也不愿意在这里打扰他们,所以很干脆的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既然先生也不是外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这位袁先生竟然和蔡京之间有这种恩怨,所以韩墨倒是省了不少寒暄的功夫。
“姑爷请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当竭尽所能!”
韩墨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压低了声音,把自己大概的计划跟袁星驰交代了起来。
“这、这能行吗……”
听完了韩墨的计划之后,袁星驰的眼睛都瞪大了。
这也太疯狂了吧!
韩墨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县令,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现在这个时候,居然想着要撬动相位……
“先生放心,你只需按我的计划行事,剩下的事情,我想自然有人会去做的!”
韩墨笑了笑,然后随口说道。
“姑爷就如此信任我?”
“我不是信任先生,我是信任家岳!”
“哈哈哈哈!早闻姑爷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先生谬赞了!”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一早就出发,若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飞鸽传书联系吧!”
“那就有劳先生了!”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认真的朝着这位袁先生躬身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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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群废物,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我还能指望着你们做什么?”
王黼的府邸之中,听完了王朝安的汇报,他整个人不由得勃然大怒。
就连他最喜欢的一套汝窑的瓷器,此刻也被他直接掀翻在地。
堂堂的一国宰辅,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搞不定,他这心里面的怨气自然可想而知了。
“相公,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
王朝安也是一阵的郁闷,谁能够想到原本很简单的一件差事,现在居然能够变成这样……
如果只是收拾一个韩墨的话,事情也不可能会复杂到如今这个地步,可是谁让他们运气不好,这稀里糊涂的还把徐处仁给惹了出来呢。
“怎么?这件事情不怪你们难不成还能怪我吗?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现在被你们弄成这个样子,你知道谁去给他们收场?他们这是投效吗?他们这分明就是祸水东引!”
看着王朝安呈报上来的信件,王黼现在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原本这件事情,和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可是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了收拾韩墨而动用了转运司的人手呢?
已经马上就要走投无路的河北东路转运使李继先,居然要以他手头掌握的信件为要挟,希望出资二十万贯,让王黼帮他摆平眼前的危局。
“可是相公,二十万贯不少了,不就是一个大名留守吗?”
王朝安小声的嘀咕道。
对于他这样的下人来说,这大名留守的位置还真没什么重要的。
在蔡京和梁师成最高光的时刻,一个大名留守的位置,其实也就只值五万贯铜钱。
现在这些人出二十万贯,只是希望在这个位置上换个人而已,在王朝安来看这笔钱,其实根本就是白送的。
所以,他这才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笔生意,原本以为,这笔收入应该能够掩盖他办事不利的过错,可是却没想到,王黼不但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更加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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