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按照先生所言,我们来大胆推测一下朝局之后的走势如何?"
对于这样的杠精,韩墨实在是懒得跟他在这慢慢掰扯,所以他直接另辟蹊径。
而现在这个时候,宗颖已经完全插不上嘴了。
“你小小年纪,居然也敢妄言朝局走向?”
徐处仁的眼神之中虽然多了一丝欣赏,可是,嘴上却没有丝毫的让步。
“是不是妄言,先生听听不就知道了!”
韩墨冷笑了一声再次开口说道。
“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
“按照先生所言,这朝中的忠义之士个个舍生取义,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远的牛李党争不说,先生难道忘记了元祐党人碑吗?”
“如今虽然蔡京致仕,可是王黼、梁师成、童贯之流依旧可以一手遮天,满朝之上,身穿紫袍者,有几人敢悖逆官家的意思?”
韩墨接连的两句话,顿时就让徐处仁沉默了片刻。
“就算是我等职位低微,可是那又如何?我等依旧可以上书陛下!”
沉默了片刻之后,徐处仁再次咬牙说道。
“好,那就再次回到徐老的话上,徐老你消息闭塞,不知道你可清楚,蔡京此次为何匆忙致仕?”
“这个......”
听韩墨一说这个,徐处仁顿时就明白了自己的幼稚之处。
没错,就像是韩墨说的。
蔡京能够闭塞言路,梁师成和童贯、王黼做不到吗?
如今满朝上下,能上朝的官员,敢说话的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个。
他们就算是集体上书又如何?
进奏院那边被人把持,他们甚至连太子都能拦住,太子的奏折他们都能弄没了,这些大臣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的时候,原本一腔热血的徐处仁有些心灰意冷了。
朝局如此,他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猜老大人现在是在想,朝局如此,夫复奈何?不如归去吧!”
看着他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整个人直接痿了下去,韩墨再次轻笑了一声。
“大丈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难道不对吗?”
徐处仁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了韩墨。
不过此刻,他整个人再也没有了那么强烈的攻击性了。
“没错,您当然可以这么做,这也是最符合君子之道的作为!”
“韩兄!”
听韩墨这么一说,宗颖顿时就急眼了。
这尼玛什么情况?
找你来就是怕这老头子犯倔,结果你直接给送走了,这还玩个锤子啊!
“我话还没说完,这的确是符合君子之道,可是,徐老,韩墨想问徐老一句话,此言对韩墨极为重要,还请先生解惑!”
“你问吧,只是老夫却不一定能答的上来!”
徐处仁当然明白宗颖的意思,只不过,他毕竟是老了,这胸中的那口书生气被打散了,哪里还有心思管朝堂上的蝇营狗苟。
“我等读书人,到底是为何读书?请先生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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