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向了韩墨。
“皇子为什么就不能兼任南京留守呢?”
韩墨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才笑着反问道。
“可是国朝没有先例啊!”
“国朝没有先例的事情多了,这个重要吗?”
韩墨不以为然的说道。
虽然宗颖极力的想要反驳他,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的确,就像是韩墨所说的,现在的大宋朝,没有先例的事情多了。
“王爷一下子拿下了四京留守中的两个,这是官家要......”
宗颖原本是想说官家要抬举信王吗?
可是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信王要是真受皇帝宠爱的话,那也不至于在这汴梁城里闲了这么多年吧。
“你可千万不要多想,只不过是官家凑巧需要这么一个填坑的石头,这左看右看,怎么也没找着合适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在旁边提了一嘴,官家一看,对啊,这不是还有个正好合适的吗?”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宗颖。
“就这么简单?”
宗颖有点难以置信。
南京留守虽然没有大名留守重要,可是,那可也是一方重臣,再加上赵榛皇子的身份,这到了地方上,恐怕就算是地方的宣抚使也得给点面子啊!
“就这么简单!另外,宗兄,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吗?虽然大家都是男人,而且,你这本钱也还算是不错,不过你也不用一直晾着吧?”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再次朝着宗颖眨了眨眼。
“我......”
宗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之后,这才反应了过来。
“我说韩兄你就这么看着我出丑?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宗颖一边说话,一边逃一般的再次钻进了木桶里。
这下子他总算是明白了,刚才自己的那个小厮为什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和着整了半天,自己居然忘记了这一茬!
“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这个也能怪我吗?”
韩墨也是一脸的委屈,这个跟自己有啥关系,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兔子,这么喜欢光着。
“懒得跟你说这个,我问你,这个也是你的算计?”
宗颖老脸一红,当然不愿意跟他墨迹这个问题了。
现在所有的皇子,全都想要染指地方军力。
可是,在所有的皇子之中,却只有赵楷和赵构两人能够勉强有点影响力。
这其中,郓王那是因为自己实力庞大,而且苦心经营了几年,再加上自己争气,这才勉强有了一点点的成就。
与之相比,赵构那就是纯粹的运气好了,他的亲舅舅韦渊现在官任忠州防御使,所以,多多少少给他拉了一点资源。
当然了,这点资源和其他皇子比起来,那也就是聊胜于无了。
但是,现在赵榛可就不一样了。
南京留守这个位置,职权范围内本身就有统率驻军,整饬军务的职责。
南京地界的安抚使司也要听从他的号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赵榛,可以说一跃成为了所有皇子之中,实权仅次于赵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