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返回玄阴教的韩光裕,向教主告密有关常有庆在外弄钱,又杀死教友灭口的事。
他本以为常有庆一定要倒霉。
但一天一夜过去,没有下文,直到第三天晚上,笑面人才到他的住处来,道:“韩护法,你对本教忠心耿耿,教主十分激赏”
韩光裕心道:“毕竟常有庆不能一手遮天。”
笑面人道:“不过这件事只有韩坛主一面之词,当然还要派人调查,一旦调查属实,一定严办。”
“谢谢教主!”韩光裕道:“属下只是认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人而废法,使教友上下无所适从。”
“当然,当然!韩坛主忠心耿耿,教主着令升级为护法,即日起生效,你要好自为之。”
笑面人道:“以后再有这类告密的事,可以先报告在下与哭面人,再由我们转报上去较妥。”
“是的,教主。”
从此韩光裕升了护法,但常有庆在教中仍然晃来晃去,炙手可热,韩光裕这才看出,这小子是真有靠山。
小罗、茜茜和“葛三刀”此刻在中原最大的一家赌坊之中,说它是赌坊也许不切实,说它是个娱乐的销金窝也无不可。
这儿有各种赌,有中原最有名的女人,以及全国请来的名厨师。
所以除了赌得痛快,有美女相伴之外,还有佳肴果腹。
只要你囊中丰足,这儿就是人间天堂。
能开设这么一家销金窝的人,非但地方上要有靠山,手底下也要有惊人的活儿才行,另外官方也要有人。
这位主人是谁?很少有人知道。
在这销金窝中真正主事的有两大高手,一个是以狠毒出名的“无肠居士”柳三绝,另一个是“佛面魔心”贾圣仁。
武林中有很多不信邪的前来闹事,结果无不是灰头土脸。
甚至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小罗等人当然知道这是虎穴,并不是温柔乡。
他又玩起牌九来。
以他的技艺,自然是无往不利,但不久即受人监视。
这种场合的银子是不容许被大量带走的。
小罗赢了八九百两,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自称要做庄和小罗玩大的,小罗道:“多少?”
山羊胡子人道:“至少要十万两。”
小罗赌钱是不怕大的,只不过上次把大把的银票遗落在玄阴教中。
如有赌本,他认为今天可以满载而归。
小罗笑笑道:“先玩玩看,如果玩出兴趣来,再来大的,十万两银子小事一段。”
这工夫一个须发斑白、面色红润的老人,身边有个很丑的少女来到桌边,道:“小友,如你手头不方便,我借赌资给你。”
小罗打量这老人,以前未见过,道:“这怎么好意思。”
老人道:“不妨,老夫信得过小友,如果小友有意玩玩,老夫先垫出十万两,要是还想赌更大的”
似乎他还可以做更大的投资。
“葛三刀”以为他吹牛,道:“老兄,十万两银子几乎能堆满这间屋子,动嘴皮子谁也会。”
老人笑笑不答,自大袖内取出一个较大的荷包。
这荷包绣得颇为精细,但因年代久远,丝线都变了色。
但这荷包却撑得满满的,取出来全是银票。
小罗瞅了一眼,不由心头一跳,其中一张的票面居然是三十万两。
“葛三刀”吸了口冷气,心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人似乎挑了半天,才挑出一张十万两的小票。
把这张银票推到小罗面前,道:“开始吧!”
这一手真是举座皆惊,做庄的山羊胡子道:“老先生真大方,这可不能开玩笑,小友一旦输了”
老人道:“输了就输了,当然要送给别人花的。”
山羊胡子身后的人道:“门先生,场主请你开始。”
门先生也把十万两放在台上,另外两家只赌二万与三万两不等。小罗和“葛三刀”及茜茜等人交换眼色,大家都摸不透老人的心意。
大概只有一个可能,老家伙有神经病。
“老先生,万一我输了这十万两”
“赢了平分,输了可以分期偿还,不要利息,但不得超过一天。”
听起来条件颇好,素不相识,拿出这么大的数字做他的赌资,赢了可以平分,输了不要利息。
这可真是天下最最便宜的事了。
天下是否真有便宜的事呢?
非分之收获,陷溺之根源。知道这道理的人不多,他们三人似未注意“一天”的限期。
小罗道:“一言为定,但要轮流做庄,在下做一次,门先生做一次,这样就比较公允。”
门先生并未反对,小罗先押了一万。
这一次是门先生做庄,打出了“五在手”的骰子。
庄家拿了牌,然后分了牌,小罗一拉牌,怎么配都不过五六点,庄家七八点,其余两门都输。
乍看起来,门先生赌得很规矩。
第二局小罗又输了一万两。
轮到小罗做庄,洗牌时自然有所动作。
骰子打出,其中一枚转了很久才停止,小罗就知道有点怪。
一看点数,果然不是他想要的点子。
本应是“末门”拿第一副牌,却变成“天门”的门先生拿第一副牌。
小罗心知这个门先生非等闲之辈。
这才发现“天门”把十万都押上了。
此刻再玩花稍已经迟了些,小罗只有认了。
结果“天门”是前七点后“长三”对“出门”与“末门”又输。
小罗相信“出门”与“末门”只是陪衬而已,必是他们的自己人。
小罗的最大点也未超过六点。
正自感到不安,那老人忽然又把两张银票放在他的面前。
一看之下,竟是三十万两。
小罗呐呐道:“老先生这么信任我?”
老人道:“赌钱嘛!自然会有输赢的。”
“老先生对我有信心?”
“当然。”
那老人身边的丑女向小罗腼腆地笑笑,这祖孙或者父女二人可真有点怪,是不是钱太多没处花了?
第二局打出骰子,其中一枚骰子又多转了一会儿。
小罗暗暗加劲,必须使它变成他所希望的点数。
只有如此,他才能铁定拿那一副牌,他不能再输。
但是,骰子似乎不听他的指挥。
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第一,他内力雄浑,指挥一枚骰子可以说大材小用,自应随心所欲才对。
只不过,不论他如何暗暗运力影响那骰子,还是停在三点上。
小罗所需要的是五点。
再输三十万两就是四十万两了,他实在输不起。
小罗在发牌时正要动手脚,门先生伸手按住他的手。
小罗道:“门先生这是干什么?”
门先生道:“小友刚才想干什么?”
小罗道:“发牌呀!门先生动手按住我的手用意何在?我想在场各位都可以猜想到,这只怕有诈。”
门先生笑笑道:“小友以为应该如何才没有诈?”
小罗道:“这次不算,洗牌重来。”
门先生也爽快,道:“好,就照小友的意思。”
小罗把牌都扣过来洗着,然后叠好了牌。
打出骰子后,即力贯左右手中指指尖,来控制三枚骰子。
这一次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用了全力。
“葛三刀”和茜茜也这么想,真的不能再输了。
他们认为小罗已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输了就跑。
小罗额上出现汗珠,因为他控制不了三枚骰子。
不,应该说三枚骰子之中总有一枚调皮捣蛋,不听使唤。
那枚骰子经小罗全力暗控,还是停在四点上。
小罗需要的是三点。
这怎么办呢?除非制造一个局面使小罗掉换牌。
只不过叠好的牌再掉换就太难了。
“葛三刀”一看小罗的情况,再看看门先生那笃定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他遇上了真正的老千劲敌。
“葛三刀”眼珠一转,忽然拍着桌子厉声道:“你这样瞎赌烂赌,输了几十万,如何偿债?是不是也要我们二人跟着你倒楣?”他装着斥责小罗的样子。
大力拍桌子,牌就会跳动。
但门先生一手按在桌上,桌子一点也没震动。
如果震动,小罗就会以手去护牌,顺便动手脚。
如今这一计谋也不灵了,门先生催促发牌。
甚至门先生提醒大家注意,提防弄鬼。
到此,小罗已经计穷,发了牌,他又输了。
他一共输了四十万两。
没想到老人真的对他有信心,道:“小友,我支持你翻本,就一定支持到底,你要不要试试麻将、骰子或者梭哈什么的?
老夫再投资六十万两。”
“葛三刀”和茜茜都叫了起来,全场哗然。
小罗也以茫然的神色望着老人与丑女。
看样子,老人除了精神炯炯、面色红润之外,衣著并不华丽,身边也无随从,出手百万两却能面不改色,这真是一件怪事。
“老先生,我这就不明白。”
“没有什么不明白,我信任你就是了,一且输了,你小友绝不会赖帐不还对不对?这就成了!老夫还怕你什么?”
的确如此,人家有钱,百万两银子没啥了不起,小罗也以为牌九不成再玩梭哈,不信会输给姓门的。
姓门的赢了四十万两,并不像一般赌徒咋咋唬唬地狂呼穷叫,他十分稳沉,像是经常赢几十万两似的。
仅就这一点,小罗也就不敢轻估此人。
目前是进不好退也不成,只有硬着头皮干下去。
“梭哈”摆上,小罗仔细检查过牌。
然后先由他发牌,老人又把六十万两银票放在小罗面前。
“慢着!”门先生道:“遇上老弟和这位大方慷慨的老先生,真是幸会,这种场面毕生难得有一次,所以门某就以六十万作台面。”
赌“梭哈”以六十万两银子作台面,观众几乎以为耳朵不大灵光听错了,那年头六十万两银子能买下一条街。
小罗豪情大发道:“痛快,太痛快了!”
“葛三刀”和茜茜相视愕然,心道:“看来等会儿只有破门而出,逃走一途了!这一老一少有点邪门呀!”
小罗看看老人和丑女,二人好像若无其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罗迷惘了。
他洗着牌,心中盘算道:“再输了怎么办?老人会不会再拿出一百万两?”
但小罗认为这个门先生不可能对任何一种赌都能拔尖。
四周足足有百十人围观,这次豪赌,空前绝后。
小罗把牌洗好,请门先生“迁牌”
门先生先拿下五张,放在桌上,再拿起七张,然后把原先的五张放在牌上,最后把七张放在上面。
小罗记得很清楚。
这种“迁牌”方式难不倒老手。
小罗拿起牌要发,门先生叫他把牌放在桌上发,门先生一瞬不瞬望着他发牌,当然,这样也能弄鬼,但难度就大了。
太多的眼睛望着他的手,其中有一部分是内行的眼。
小罗计穷,只好照规矩发了第一、二张牌。
他的明牌是“a”“出门”是“十”“天门”是“k”“末门”是“九”当然又是打半副牌。
小罗的牌最大,由他下注,他下了三千两。
台面六十万,第二张牌的a出三千两,显然太少了些。
这显示他的暗牌可能只是一张小八或小九。
三家都跟了,小罗又发了第三张牌。
小罗是一张“j”出门是“九”“末门”是“q”“天门”又是一张“k”自然是k一对下注,他出了五万两。
这次“出门”和“末门”都打了烊,小罗跟了五万。
第四张牌小罗是一张“十”“天门”又是一张“k”
“天门”三条“k”小罗的明牌是“a、j、十”如果他的暗牌是“q”不过是两头顺,但这两头顺却也和一头顺差不多“九”和“k”都不是太好的牌了。
第一“天门”的明牌已有三条“k”只要“出门”和“末门”
再有一条“k”这张牌就绝了。至于“九”打烊的“末门”和“出门”都有一张“九”就算他们都没有一对“九”也不多了。
所以这个两头顺,实际上连一头顺也不如。
当然,如果小罗的暗牌是一张“八”等于看“九”顺,那也是差不多,只不过他的暗牌也可能是一张“k”唯一的“k”就等于看“q”顺了。
总之,小罗非“顺子”不可,或者“同花”不然必输。
当然,也可能他是“a”一对跟下来的。
现在对方自然是把台面的五十余万两全推了出来。
场中一片惊呼和感叹。
看看老人和丑女,好像小罗输的不是他们的银子。
赌钱到此境界,下赌注时四座皆惊,大概下注者也认为是一件过瘾的事。
小罗自然要跟,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顺子”
因此,他也推出了台面所有的银子。
一把牌(不是一局)一百万两出头,大概也只有皇帝老子才有资格做此豪赌,而这一次,却是凭真功夫赌的。
没有做牌,也没有人弄鬼。
因为谁也弄不了鬼,谁也做不了假。
最后一张牌小罗是一张“q”“天门”是一张小八。
当然,小罗确有“大顺”的希望。
“天门”也有“富尔豪士”的架势。
这牌很绝,若“天门”是“四条”小罗的“大顺”就是假的。
因为大顺不能没有“k”也就是说,如果小罗的暗牌是一张“k”“天门”只是“富尔豪士”的可能,四条已不可能。
只是“天门”最后来的小“八”很不错。
即使只是“富尔豪士”姓门的也赢了。
几乎小罗也不能不这么想。
他出道以来,进过无数次赌场,没有如此窘困过。
姓门的掀了牌,正是三条“k”、两条小“八”的“富尔豪士”
小罗是大顺“十、j、q、k、a”
结局打开,全场轰动,因为姓门的笑着把百余万两银票收了过去,就这一次牌,顿成钜富。
至于那老人和丑女,似乎仍然一样。
小罗、“葛三刀”和茜茜眼看着百余人在喧嚣。
因为如此大的输赢,大方的赢家,至少会拿出二三万两分红。
哪知老人淡然道:“小友还要不要再赌?”
小罗不由愣住,这老家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输钱会使他娱心,会使他快乐?
显然姓门的也无意再赌了,小罗更不想恋栈再赌,也不想久耽,三个人和老人及丑女出了赌场。
茜茜道:“老先生必是周围百里内的大富豪吧?”
老人道:“未必尽然。”
“葛三刀”陪笑道:“至少老先生不急用这一百万两。”
老人道:“哪里!下个月嫁女,正好要用这一百万两。”
三小一听,嘿!这老人家既然急着要用这一百万两银子,为何要进赌场?而且自动借给小罗做赌本?
使人隐隐觉得,他希望小罗输掉似的。
当然,世界上没有这种人,一旦小罗拿不出一百万两,还不起这巨大的数目,而来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怎么办?
小罗道:“老先生别开玩笑,你绝不会等用这笔款子的。”
老人道:“何以见得?”
小罗道:“看您老人家出手阔绰,面不改色,至少也有几十或几百个一百万两。”
老人道:“就算有,那也是我的钱,与别人无关。”
“葛三刀”道:“老先生当初又何必借给他?”
“怎么?老夫一番好意错了不成?”
茜茜道:“老先生,不是说您错了,但至少您这么大的年纪不该进出赌场,更不该主动出赌资鼓励一个年轻人豪赌。”
“什么,你这丫头在责备老夫?”
茜茜道:“老先生,这也是实情。”
老人怒声道:“是不是想赖帐不还?”
小罗道:“在下绝无此意,只是请稍缓时日。”
老人道:“说好的只有一天,时间已过了大半。”
小罗一想,这老人似有使他掉落陷阱之嫌,道:“老先生,本来我可以再到另一赌场去碰碰运气,也许可以赢回还债,可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老人道:“以你的赌技来说,并没有那种把握。”
小罗道:“老先生既然知道我的赌技不高,为何自动借我赌资?使越陷越深?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人道:“看你的派头,事先谁知道你是眼高手低的货色?”
小罗大声道:“你不放宽时限,我无法还债!”
“葛三刀”“呛”地一声,撤出了七星大刀,道:“老棺材板,我看你八成是活腻了,你再逼人我就”
老人道:“小子,你要怎么样?”
小罗道:“老葛,把刀收起来,咱们不能让人看成赖皮。”
老人道:“看来还是小友讲理,老夫没有看错人,这样吧!
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小友可以不必还债。”
小罗一乐,道:“老先生,有什么办法?”
老人道:“老夫这个女儿,已经十七岁了,总带在身边也不方便,如你愿娶她,一百万债务一笔勾销。”
小罗倒吸一口冷气。
“葛三刀”和茜茜也大为震惊,继而盛怒。
原来转了个大圈子,这老贼要把他的丑女推销出去。
小罗冷冷地望着老人,呐呐地道:“老先生,我看你是有计划的借贷赌资,目的却是”
“葛三刀”大声道:“老贼,我看你这简直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哪!”
小罗道:“老先生,不论你有无此意,都希望打消此意,因在下已有了妻子,不便重婚。”
老人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算得了什么?况且,这位茜茜姑娘在你身边,将来还不是”
老人似乎目光如炬,看得出茜茜对小罗的情意。
“葛三刀”大声道:“茜茜是茜茜,这是两回事!”
老人道:“我看却是一回事。”
小罗道:“老先生贵姓?”
“老夫姓周,小号光迪。”
小罗猛然一惊,呐呐道:“老先生叫周光迪?”
“是啊!”“这不是和医仙周光迪同名?”
周光迪道:“老夫就叫周光迪,可不知什么医仙。”
小罗道:“老先生会医吗?”
“自幼学医,还到扶桑、波斯等国去学过医哩!”
三小大为震惊,尤其是小罗,不由愣在当地。
如果这就是医仙周光迪,这就是他的救星。
只不过,万一他非要他讨他的女儿不可,怎么办?
“我懂了!”“葛三刀”道:“分明周大医仙认识赌场中人,至于借赌资等一切,都是预先安排的,目的要钓上小罗,对不对?”
“也对也不对!”周光迪道:“我有意救人,但也有意嫁女,你小子多要个老婆无所谓,如果连这件事都办不到,你心目中哪还有我这个老丈人!”
小罗想了一会儿,道:“周大国手,你如果愿意治我的绝症,我将终生感佩,但我不能以此为交换条件。”
“这可是你从心底说出的话?”
小罗道:“在下虽然人微言轻,对这件事却十分认真。”
“难道你只愿再活半年?”
“生死有命,在下认了!”
“那你欠老夫的一百万两呢?”
“我会尽快还你。”
“这么说,一天之期全被你推翻了?”
“事实上办不到,也等于落入了老国手的圈套之中。”
丑女道:“罗哥哥,只要你肯要我,就是永远不上我的床也没有关系,只要有这名义就成。”
“葛三刀”笑了起来,但小罗觉得这少女的眼神有点熟,声音也有点熟。
周光迪道:“死丫头,你别自贬身价,凭我医仙的女儿,为什么被他风干起来?”
茜茜道:“周大国手,如果小罗哥哥收了令媛,你真能包治他的绝症吗?”
周光迪道:“那还用问!”
茜茜道:“小罗哥哥,为了治病,我相信小仙蒂也一定不会反对的,小罗哥哥,我劝你还是收了她吧!”
茜茜也有她的想法,除了小仙蒂,其他的女人都是偏房,甚至都会受到排斥,如果小罗收了此女,此例一开,她的事就不会有问题了。
“葛三刀”也猜出了茜茜的心意,却不点破。
小罗道:“不必说了,我不想订这城下之盟,周大国手,一月之内,在下奉还一百万两借款,就此别过。”
说毕,招呼葛、秦二人离去。
周光迪大声道:“如果一个月之期到了不能还款呢?”
小罗道:“一月之内不可能还不清欠款。”
“万一还不清呢?”
小罗道:“在下只好照周大国手的条件去做了。”
周光迪道:“好!一言为定。”
奔出数里,小罗道:“想不到他就是周光迪。”
茜茜道:“这老人果然有点像玄阴教中那个。”
“葛三刀”道:“不知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小罗道:“当然这个是真的。”
茜茜道:“小罗哥哥,其实这姑娘并不算丑,只不过皮肤黑些,眼睛小些而已,比小仙蒂、小五子及软软固然差些,却不能算丑。”
小罗道:“美丑不是问题,事实上我反而喜欢平平淡淡,不美也不丑的女人,但这老家伙赚人,我很讨厌。”
“葛三刀”道:“小罗说的也是,美的也好,不美的也好,吹了灯上了床,还不都是一样!”
茜茜踢了他一脚,道:“‘葛三刀’,咱们约法三章,以后开玩笑可以,但谈吐绝对不能太下流,听到没有?”
“葛三刀”摊摊手,道:“照办就是了,不过讲实话都是不好听的,我的话,没有技巧,却也是实情吧?”
小罗道:“周光迪这老小子真会吊人的胃口。”
茜茜道:“小罗哥哥,为了治病,我认为应该接受他的女儿。”
“葛三刀”道:“我也有此同感。”
小罗道:“我对小仙蒂说的每句话都要负责,我不能做对不起小仙蒂的事,你们无法想像我的心情。”
茜茜道:“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你只看到正面未认清反面的,如果你半年之限到了不治而死,小仙蒂怎么办?”
“葛三刀”道:“对!到那时候你再对她忠实也没有用了。”
小罗不出声。
“葛三刀”一使眼色,二人立刻去追周光迪。
小罗道:“你们要干什么?”
“葛三刀”道:“把周老头父女找回来。”
小罗道:“怎么?你对周姑娘有意思。”
“葛三刀”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只不过是为你和小仙蒂着想。”
小罗道:“如果为我着想,你们就别去。”
茜茜道:“我们是为小仙蒂着想。”
小罗道:“茜茜,你的心真好,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
茜茜道:“小罗哥哥,何必嘲讽我?”
“葛三刀”道:“小罗,这可是顺理成章的大好机会,我敢以人头保证,小仙蒂绝对不会反对这件事的。”
就在这时,远处不疾不徐来了两个人。
这二人都是四十出头,衣饰平平,瘦的一个八字眉,眼珠白多黑少。不胖不瘦的一个生了张扁脸。
这两个人予人的第一个印象非常不舒服。
“葛三刀”道:“在那赌场中我见过二位?”
两人“嘿嘿”冷笑,道:“见过,当然见过。”
小罗抱拳道:“请问二位大名是”
二人互视一眼,互相点点头,瘦的指着不胖不瘦的道:“这位是‘佛面魔心’贾圣仁贾大侠。”
贾圣仁指指瘦子道:“这位就是‘无肠居士’柳三绝柳大侠。”说完,二人相视傲然大笑。
三小不由心头暗惊,这二人的凶名犹在“风雷雨”三绝之上,只是这些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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