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哥哥为了隐瞒秘密,便向外界透露了自己的父亲亚历山大离奇失踪和妹妹因为病毒实验感染而死亡的消息。
最终南极基地关于维罗妮卡病毒的研究全部终止,而亚历山大的失踪最终被安布雷拉高层认定为“死亡或背叛”。
算上去,十五年时间也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
“罗森”,他此时正站在冰雪以下几千米的某个研究设施中。位于地下五层用白色砖瓦建造起来的一幢阴森的别墅前。
身后有喷泉和盆栽植物,甚至还有装饰得极为华丽的旋转木马。
他的面前,是排水快要结束的低温玻璃舱。
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躺在里面,还有一名白人男子,气势汹汹守在舱外,将手中的来福枪对准了罗森。
“你是谁,斯宾塞派来的人吗?”
“阿莱西亚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夺走她。”
眼前的男人自然是阿尔弗雷德,一位超级妹控和女装大佬。
他如同一名工蚁,十五年来一直守护着妹妹。
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扮成妹妹的模样,穿上对方的衣服,对着镜子自顾自的说话。
今天,在监控里见到陌生来客杀死了大量生化守卫怪物后,一路不停后,他就知道对方是冲着妹妹来的。
“罗森”没有回答,对方射来的子弹被他抓住加速扔出,击杀了自己。
他的注意力放在玻璃罐内,那具已经睁开眼睛的身体上。
游戏里,经过十五年的时间,以低温状态将病毒缓慢融合后,阿莱西亚成功的保留了全部智能与意识并成为维罗妮卡体系的首位“帝王”。
她能自由的在人类与维罗妮卡女王之间任意的异变与还原,其血液能与空气发生反应而燃烧爆炸,这正是病毒与人体高度融合的证明。
作为最完美的感染体,阿莱西亚异化后对所有常规武器都高度免疫。
如果不是亚历山大早有防范,研发了特制的“反维罗妮卡线性粒子冲击炮”,外加主角团队的光环,说不定她早就统治世界了。
只能说,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低温舱内,阿莱西亚紧紧地盯着在自己脚边早已死去的双胞胎哥哥。
哥哥的表情扭曲,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仍未合目的眼睛中浮现着对她敬慕的光芒。
虽然哥哥并不聪明,能力也并不十分突出,不过阿莱西亚十分喜欢他。她为哥哥的死而感到悲伤。
但同时,她所一直期待的时刻也到来了,自己终于自由了。
在几个月之前,阿莱西亚就知道这件事就要结束了。
不,与其说结束,不如说是开始,也许应该说是一个新的存在诞生在这个星球的时刻。
容器中的水刚被排光,阿莱西亚便迈入了崭新的世界,然后慢慢地坐在容器前面,将阿尔弗雷德沾满血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独自体验着悲伤。
那个男人只相距十几米的距离。
阿莱西亚还不知道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但任何人都别想离开这里。
此后几个小时将会发生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被她所掌控。
一切都是崭新的,新的生命形态将就此书写。
阿莱西亚对自己充满诗意的概念微微一笑。
她决定试一下在混凝土等物质的干扰下,究竟要努力到什么程度才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而答案就是几乎不需要努力。
室内响起震耳欲聋的野兽吼叫声时,发生了更加剧烈的震动,地面开始剧烈摇晃。
接着地面开始隆起,就像爆炸一样,砂土和石块一起朝上喷出,不断地上升。
一只身上沾满了泥土的类似蚯蚓一样的虫子从地面钻出。身上散发着硫磺等化学物质的恶臭,巨大圆筒橡胶状的生物还在不断上升。
接着它开始收缩,圆筒的顶部开始弯曲,触手从喉咙里发出了响亮的叫声,像蛇一样的虫子突然张开大嘴冲了过来。
它一口吞下“罗森”的身体,然后落在他刚才所坐的地方。
它落在地面上的动作如同跳水运动员入水时的姿态,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身体在后面画出一道弧线。
阿莱西亚一边像做梦似的轻轻抚摸着哥哥的头发。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上的这种变化。
“砰——!”
一声轰鸣打断了她的遐想。
放眼看去,那个男人撕了怪物肚子,从中钻了起来。
“有意思……”
阿莱西亚轻轻放下哥哥的尸体,走下楼梯。
刚走下楼梯一步,她身上的长裙变成了金色的光芒并开始燃烧,从身体上也释放出光芒。
再往下走一步,肉体化成深灰色,从没有头发的脑袋上生长出新的肉块将脸部全都包在里面。
接下来的变化发生在身体上。
如同石块一般的甲胄从脚一直蔓延到大腿上,然后向上延伸覆盖住胸部的一边和右侧的手臂。
当她完全走下楼梯时,阿莱西亚的模样已经完全消失了。
橘色火焰于是像是从纤细的手指中被赋予生命一般,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游走,散发着高温。
几十米长,直径一米的褐色藤蔓在她身边盘旋而起,像是一只疯狂舞动身躯的巨蟒。
她决定要让面前这个男人知道什么是极端的恐惧。
粗壮的藤蔓闪电射出,将对方绞起——
距离此地几千米开外,另一名罗森眯起眼睛。
他感受着其中一具分身死后上传而来的记忆和信息,不由面露微笑。
“找到了!”
深邃的声音未落,黑色的身影早已暴掠而出。
休眠室内,阿莱西亚刚刚将那个男人冷酷绞杀,还没有来得及撤回藤蔓,便看见一根闪着狂暴雷电的钢枪,如同刺穿神灵的朗基努斯枪般,朝自己激射而来。
她操纵藤蔓去挡,却不料被其瞬间贯穿,连带着她一起,被死死钉在了混凝土墙壁上。
“你……怎么可能?”
阿莱西亚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她的视线里,那个本该死去的男人,又一次从廊道里缓缓走了出来。
不,是又又又一次………
数量多达十几个,全身都一模一样的男人,相继从各个方位冒了出来。
有的踏碎钢铁天花板掉了下来,有的从地面钻了出来。
阿莱西亚全身发寒,这展开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更可怕的是,他们来到这间房间后,全部都面向着她,一步一步靠近,并且露出了非常可怕的微笑。
寒风凛冽的南极,地下深处,传来一阵阵少女的凄惨叫声。
“不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