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龇牙咧嘴。
记得那会,他顺着她的鳞,摸了摸她的脑袋,哄哄她,她就会小心翼翼的将龙鳞和爪牙全都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有时候怕伤到他,还会舔舐她认为伤到了他的地方。
没想到,五百年了,现在的她还和幼时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看着她不服气又很小心的模样,东陵只觉得心脏撞动。
睡了一觉,安稳地睡到了天亮,醒来的时候,那个紧锁着自己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云朱儿不慌不忙地起身,梳洗打扮,又不慌不忙地打算前往地宫去见饕餮的时候,东陵却已是在她宫殿门口等着他了。
在这之前,他已经回去过一趟,应付了东皇淳,又独自一人来了地宫,陪她去见饕餮。
……
想到早上的事情,东皇淳的心里憋着一肚子气。
她一早早起,见兮光端来做好了的早膳,东皇淳就将早膳端了去,去东陵房里,想要图个表现,好在东陵面前刷些好感。可敲了半天门不见人,推开了更是见着房内整整齐齐。
正是奇怪怎么不见人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男人独有的低沉声音,“你来干什么?”
东皇淳立刻转身,看到了精神抖擞的东陵,立刻笑着上前,“哥哥,兮光做了早膳,一起吃啊。”
却没想,东陵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不必了。”声音是一惯的清冷疏离。
东皇淳不死心,想要跟着上前,可紧接着,她就将他的闭门羹吃了个结结实实。
房门关上,东皇淳尴尬地端着早膳站在了外头。更要紧的是,跟来的几个家仆都在不远处候着。也就是说,刚才她被东陵冷漠拒绝共膳的事情,被几个家仆看得清清楚楚。
生气地甩了早膳,东皇淳跑了出去。
走在云城大路上,东皇淳气哄哄地踢着石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一日初初找到东陵石的场景。
那一晃而逝的景象。东陵哥哥,似乎是在对着那个龙妖笑着,那种笑容,她从未见过。
越是回忆,越是气愤。想着他对她笑,对着自己却是冷着一张脸。东皇淳就觉得委屈。
走着走着,正好路过了卖荔枝的摊位,此时,鲤鱼精正在荔枝精这儿买着新鲜荔枝。
鲤鱼精随口聊道:“你觉不觉得,那个新来的元婴期小妖,和咱们云帝很是登对。”
荔枝精也笑着闲聊,“那可不?我看云帝对他也不一般了。”她小声说,“他们啊,就缺一场大婚,一个名分。”
“云帝会给他个什么名分?真的当帝夫?元婴期要当帝夫可是很难的。那些个追求云帝的雄性小妖,就够他吃一壶。”
“话是这么说,可最终还不是要看咱们云帝怎么想?如果云帝真心喜欢他,给他一个名分,并且好好护着他。那谁也欺负不到他头上不是么?”
云城里的小妖很是敬重他们的云帝云朱儿,时常同一个话题也能翻来覆去不停地聊,还能聊出花来。
近来,云朱儿和东陵的话题,已经是整个云城的话题中心。哪里都避免不了听到云帝和新来的元婴期小妖的事情。
本来只是普通的闲聊,可是这次,却是听到了有意人的耳中。
东皇淳那一张脸,彻底黑了,几乎整个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