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男人,也不禁冷笑:“你不知道?你可能不知道你的不知道差点把陆少的女人害死了,就拔你一根舌头,你算是捡到了!”
如果秦悦歆不是早到了那么久,如果不是她提前下了车。他看了当时车祸的照片,秦悦歆估计只剩一团肉酱了。
狠?
换了有人敢这么对韩舒雅,他也不会手软的。
秦慎宇还没有出葬,方素娇向法院申请让秦芷茹出来送一下葬,都被法官驳回了。
这其中的缘由,不用想都知道了一定是陆晨安扣住了人。
守灵的就只有方素娇一个人了,秦家的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秦慎宇本来就是单传,其他的秦家人血脉得生疏得很,如今来看一眼就走了。
看到陆晨安的时候方素娇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你来干什么?”
陆晨安笑了笑,看着方素娇:“听说秦先生去世了,我好歹做过他几个月的女婿,送一送秦先生,方女士不会不允许吧?”
他的笑容淡淡,方素娇却知道这个人没安好心的,如今过来,也不过是想要棒打落水狗而已,她自然是不相信陆晨安真的来送秦慎宇的。
她原本是跪在那垫子上的,如今看着陆晨安直接站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女士在害怕什么?”
方素娇四周看了一眼,却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害怕什么?我用得着怕你吗?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很了不起,你能够做到的事情,总会有人比你更狠的。对了,听说陆少还有个堂弟,我奉劝陆少小心哪一天自食其果。”
“这倒不用方女士担心,方女士与其担心我,还不如当心一下你的宝贝女儿吧?”
方素娇脸色更白了,这一次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陆晨安你想干什么?!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呵呵。”他笑了一下,眼眸勾了勾:“像方女士这样的人都能好好地活到今天,我想我不会比你短命的。”
陆晨安不急不缓的态度让方素娇恐惧,当初就是她和秦芷茹引狼入室的,曾经的时候只觉得秦悦歆倒霉,却没有想到,真的原因是在这个男人的心思和恐怖。
她现在甚至不敢猜测陆晨安想要干什么:“你滚!你滚!”
陆晨安摊了摊手:“既然方女士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说着,他转身真的就走了。
只是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方素娇:“不过走之前,我觉得我还是要提前告知一下方女士,对于你对歆歆所做的一切,我并不想加诸在你的身上,毕竟方女士也一把年纪了。我觉得对秦小姐下手,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方素娇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晨安,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直接冲了上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陆晨安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你对着我来!你不要动芷茹!你要是敢动芷茹,我跟你拼了,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我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管秦芷茹怎么样,那都是真真切切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这么多年来,她和秦慎宇两个人唯一一点的证明,也还算是有价值的存在就是秦芷茹了。
尽管她将秦芷茹教育成了这个样子,可是那也是她的女儿,陆晨安要伤害秦芷茹,方素娇自然是要发癫的。
陆晨安眯了眯眼:“抱歉啊方女士,你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恐怕也不能让我不好过了。”
说完,他抬腿直接就走了。
方素娇怔怔地看着陆晨安走远的背影,抬手捉着自己的头发不可置信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陆晨安回来的时候,秦悦歆还没有睡着,已经不早了,将近凌晨十二点了,她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秦慎宇的去世的消息整个市都知道了,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也没去。
她对秦慎宇到底是有怨的,而且方素娇应该也是不愿意见到她的。
既然自己不情愿,别人也不愿意,那么她就不去了,也避免了难堪的场面。
十二月底的天气已经完全进入了冬天了,在屋子里面自然是不会觉得冷,只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冷气却是十分明显的。
陆晨安还没有抱到她,秦悦歆就已经感觉到他满身从外面回来的冷气了。
他已经将外套脱了,穿了一件打底衫和灰色毛衣,冷气全沾染在那外套的身上,可是秦悦歆被他抱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推他:“你又干什么?!”
他低头吻着她,一点点的,仿佛对她的不满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一样。
秦悦歆忍不住抬腿这他的肚子将陆晨安从自己的身上踹开,坐起身想要开灯,却被他重新伏下来的身躯直接拦住了。
陆晨安伸手将她伸起来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上,跟张被子一样,密不透风地用自己的身躯压着她:“歆歆。”
他总是能够轻易地就掌握了她的弱点,拿捏着她的所有动作。
就像是现在,就连开口的语气都是捏着她的心情出来的。
那满满的缱绻和喟叹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那疯长的藤蔓包裹着一样,怎么都挣扎不开来。
或者说是,还没有等她挣扎开来,他就已经钳住她另外的一个缺点了,“看到了吗?”
他压在她的身上,一点儿撑着自己的力气都没有,那胸膛就压在她的胸口,整个人重得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秦悦歆有些恼怒,咬着牙推着他:“陆晨安你起来!”
他却一动不动的,体重几乎要相当两个她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秦悦歆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
陆晨安却一点儿都不管,空出来的两只手,一只手拨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一只手在她的脸侧不断地抚摸着。
他微微仰着头,两个人的双眼隔了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又开口问了一次:“看到了没有?”
秦悦歆自然是知道他在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那一份他故意放在书房上面的调查资料,上面清楚地说明了五月十九号的那一场车祸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压着文件的是一支录音笔,里面清晰的将他询问男人的对话全部录了出来。
似乎怕她不相信一般,他还让那个男人模仿了一次慕简庭的声音。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就算是那一场是误会又能怎么样,他对她做过那么多狠心的事情,难道就能够因为这一件事情的误会所以她就应该原谅他理解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