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手上确是连掐了三遍,觉得不够,还掏出两枚铜钱,抛来抛去又算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他笑嘻嘻地自语,“我这基本上从来不算卦,一时兴起算一卦,就给自己算出个死劫。”
所有的卦象都显示,死劫,这次比上次算还详细,他这回还算得出,死劫正好应在那个叫江临双的青年身上。
谢长行抽了口气,笑出声——不会吧,豪门宅斗,真假少爷打个架,咋就打出死劫来了?
“总不能因为我没给他安排房间吧……”
第九章出院
城郊,流霞观。
这座道观不大,是纯粹的古建筑,却并不是飞檐绿瓦那种精美的古建,只是两个世纪前留下来的普通平房,弄了个仿古屋顶而已,虽然干净整洁,但少了点古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老住宅,所以很少有香客会来。
不过这里也不靠游客维生。
一大清早,道观门口破天荒停了一辆豪车,车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妻,衣着精致得体,并不过分奢华,但细节处又足以看出是大富贵的人家。
夫妻两个走到门口,有些急切地敲响大门。
不大一会,一个十来岁的小道童打开观门,探出个头来,脆生生地问:“你们找谁?”
“小道长你好,我们来找这里一位姓谢的道长。”女人急忙说。
小道童也懒得解释谢长行并没有正式当道长,反正他谢道长的名号早八百年就闯出去了,只是回答:“他现在不在,你们有急事?”
“有有有,十万火急!”女人忙不迭地说,“是我们女儿,她马上就要高考了,但是她最近成绩下滑特别严重!”
小道童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心说我们这又不是补习班,您搞没搞错啊阿姨。
这时,男人疲惫地拉了女人一把,说:“不是,是我们女儿最近非常反常,反常得就像是……像是变了个人。”
林天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夫人吴玉淯则是全职太太,每天除了和姐妹们喝喝茶逛逛街,就是看着独生女儿,陪她学习写作业、练琴画画,每天朝夕相处,但最近,吴玉淯觉得女儿越来越奇怪,一开始丈夫觉得她想多了,女儿迟来的叛逆期罢了,但很快,丈夫也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不但喜欢的东西变了,成绩下降了,每天还神神秘秘锁门……”
林天基打断又一次说歪了的夫人,对小道童说:“有一天我出门,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突然扑过来,喊我爸爸,还说她才是我女儿,我家里的是冒牌货!”
小道童波澜不惊地问:“那你们考虑过精神病吗?”
林天基扶额叹气:“是,那个女孩的妈妈也说她得了妄想症,天天妄想自己是豪门被抱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