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何况他现在还霸占着他的房子。
顾言显然注意到他的视线,狭长的眼睛微抬着望过来。
庄念停下脚步,尴尬的笑了笑,“内个...我赚到钱了,以后可以每个月先还你一部分,能不能给我个卡号?”
顾言没什么表情的凝了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过的时候淡淡的说,“嗯。”
“房子...”庄念抿了抿唇说,“我再住下去不合适。”
他现在的收入还不稳定,但发展趋势很好,自己租一套像样的房子来住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顾言这会已经只留下背影,但他还是停了下来,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没有烟,回头说:
“陈慢不喜欢那个小区,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如果觉得白住不舒服可以付房租。”顾言碾了碾指尖,“你自己考虑。”
陈慢不喜欢...
顾言为了陈慢的喜好挑选房子,那是不是代表他们准备住在一起,或者...已经住在一起了?
庄念胡乱的点头,没答话就转头往回走,又迟钝的停下,补了一句,“好,我会付房租。”
酒喝的多了,眼前的一切都像被拉的很近,五感却不敏锐,越发迟钝。
庄念听不见屋内的吵闹声说笑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手怎么了?”夏青川扫一眼就发现庄念摊开落膝上的掌心通红,仔细看是被抓出了四道指痕。
庄念不太灵活的转了转头,“没什么,可能是喝多了,胃里难受。”
对方问他手怎么了,他回答胃不舒服,答非所问也没发现不妥。
无所谓,他难受的不是手也不是胃。
后来都聊些什么庄念记不太清,酒气上了头他就不再喝了。
他始终记着自己是个病人,需要时刻监管他糟糕的情绪,才不至于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桌面上的啤酒眼看着没了大半,周易不知说了句什么,几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庄念也滞后的跟着笑了笑。
霜霜靠近他问,“喝多了?眼神都木了。”
庄念支着头,半阖着眼睛点了点头,“有点晕。”
笑声渐渐平息,他听见顾言说,“拿支烟。”
“哥,不行,你嗓子才好。”陈慢就算故意装的很凶,语气里还是透着一股子乖顺的软。
庄念眼睛盯着面前的瓷盘,拇指和食指拎着筷子左右扫着上面的一颗芸豆。
一直到饭局结束,他也都没听见顾言再开口要烟。
抛开他自己的问题不说,庄念是打心底里觉得,做顾言的对象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挺好的。
“庄,走了。”夏青川推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