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婉是激云社的小旦,才出师不久。子卿在吉林剿匪首战告捷时,做副省长的大姐夫高兴的为他办庆功宴,请了这支戏班唱堂会。
子卿的属下多是当年父亲起兵时的绿林旧部,都是看了子卿从小长大的长辈。平日在军中子卿端足了团长的架子不苟言笑,但脱了军装他就是个子侄辈的孩子。席间十分的混乱,大姐夫的父亲也是当年同父亲一起打江山的老人,这回亲自出面来招待过去的老友们,席间请了不少妓女窑姐来助兴。
大姐自从嫁到吉林,回家的机会就少了。同胞的姐弟三人也难会聚在一起。子卿寻了个机会去同姐姐聊天时,姐姐关切的抚弄着他瘦消的脸,心疼的说:“弟,咱娘去的时候嘱咐姐一定照顾好你,你是爹和娘最疼爱的孩子,是他们的命根子。如今姐姐真为你提心吊胆的,爹为什么派你这个苦差事来打土匪,这多悬呀。”
姐弟二人叙说一番,子卿不敢离席太久,以免让人觉得失礼怠慢,忙起身告辞去前厅。姐姐拉了他低声嘱咐:“你姐夫今天找来了不少野鸡。弟弟你是有身份的人,姐姐劝你和劝你姐夫的话都一样,偶尔的一夜风流可以,但别当真了把女人往家里带。你也小心了自己的身子,别让外面那些土匪王八带坏了你。”
“哎呀,大姐!”子卿羞愧的嗔怪,姐姐总还拿他当孩子。
子卿欢喜的折返回酒席宴时,回廊边一个月亮门里忽然冲出来一名女子,同他撞个满怀。
那女子惊慌的连连道歉,不时回身看了身后。心神不定的样子。
就这时,父亲地拜把子兄弟汤大爷醉醺醺的哈哈大笑着追过来,对了那女子醉眼朦朦中舌头都在发僵:“心肝儿。哪里跑呀,你就乖乖的从了爷。有你好过地。”
那女子灵狐般的妙目哀哀地求救般看着胡子卿,一把搂了胡子卿的脖子撒娇说:“团长,你看呀,汤大爷喝醉了连我都欺负。”
一句暧昧的话含娇带嗔,足以令人想入非非误会二人的关系。胡子卿顿时脸红。汤大爷却愣了一下打个饱嗝,然后结巴了说:“怎么怎么小小顺子你看上这婆娘了?还真有眼光,大爷不跟你抢。”
然后一阵淫笑,大手猛拍了胡子卿几下说:“娃儿你成人了,长大了。嘻嘻去销魂快活吧,大爷给你望风。”
胡子卿尴尬的表情,但那女子却贴在他耳鬓边哀求说:“求求你,求求你。你跟我去屋里敷衍一阵,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
胡子卿心想这个妓女如何认识他地?转念又一想。平日里贴过来的闲花野草也见多了,如他这么抢眼的少年将领名门公子,肯定令不少女人刮目。想到这里。平日里放浪形骸的公子哥性子就上来了,促狭的想捉弄这个冒失的妓女一番。
见这个女子生得娇小可爱。对汤大爷那副采花大盗般的强悍似乎很是害怕。子卿也就来者不拒的逢场作戏般亲热的同这个女子进了屋。
“来吧。”胡子卿笑吟吟地看了眼前的女孩子:你是哪个堂子里的。逢场作戏看来也要做做了。”
女子趴在门缝偷眼往外看,胡子卿拍了她地肩膀说:“怎么。骗小爷进来就是陪你这里闲扯的?那我出去换老汤进来陪你。”
“你你别走,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你比我清楚呀,伺候客人该怎么样?脱了衣服呀。”子卿促狭地想,这个当了人投怀送抱地妓女居然认识他,还搂了他的脖子冒充是他地女人,看来胆量不小。估计也是听说汤大爷摧花的本事,吓得出此下策吧。可她抓谁不好,要抓了他当嫖客,这在大姐家里,若被大姐看了少不了又要唆个没完没了。
那妓女一脸的狐疑,看了子卿失望的说:“长官误会了,我我不是做那营生的。“我叫毓婉,长官叫我婉儿就可以。”毓婉说:“师父带我们来搭班子唱戏,偏敢上了门口这军爷是个无赖。我没有办法,只要拿长官做铺垫了。” 子卿勉强笑笑:“无妨。”
“长官,长官哥哥不要。”
“过来呀,跑什么?”屋里传来异样的响动和二人的笑喊。汤大爷怕是喝多了,就堵了门口坐在地上听着,笑骂了不许子卿出门,还不住的说:“你个混小子,也老实不到哪里去,等把土匪剿了,大爷带你去逛窑子,那漂亮可人儿的多的是,你手里这个货色一般了。”
这样子卿结识了毓婉,毓婉随后也大方的主动请子卿去夜市上去吃炒米粉,算是对他的答谢。
热闹的街道,裹了棉袍如常人家子弟一样的在小摊里穿梭着品尝小吃,听了毓婉兴致勃勃的对他介绍小吃的来历,胡子卿对这个聪颖开朗的女孩子满是好感。人群拥塞的时候,毓婉就被挤在了子卿的怀里,毓婉心砰砰的跳,子卿为毓婉开道从人流中冲出来,毓婉就紧紧的拉了他的手不松开,就宛若一对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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