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天北平航空署新购置的一架飞机试飞来龙城落脚,小于叔嘱咐汉辰帮了照应。临出门汉辰怕有意外,才派人通知那飞机跟了过来四山口震慑乱军的。那不是轰炸机,不能投弹的。”
暗夜里,汉辰暗自得意,飞机不能投弹是真,但那开飞机的人可是大有来历。
“龙官儿,你来的路上怎么又吐血了,那申大夫开的药不奏效?”
“父帅误会了,汉辰那是为了脱身,故意咬破了舌头迷惑前来接我们的颜参谋的人,好让二牛子有理由脱身回家送信搬兵。”
杨焕豪这才恍然大悟:“臭小子,爹都要被你吓到了。”
“父帅怎么看出此事有诈的?”汉辰也好奇的问,因为在大帐里,父亲从容不迫的神情举止,显然是有备而来。
“人不能不服老呀。爹怎么也没想到小钟子会背叛爹呀。爹都是见你打发二牛子去取药,才觉得事情可能不对,但也没想到,没想到呀”杨焕豪怅憾的语气,汉辰发现父亲叹息间忽然显现出苍老。
“那父帅当了颜富春问汉辰‘咱们的救兵什么时候来?’也是有意吓环
“可父亲把若大个师的兵力都交给他,又是”
“我说了让他干多久吗?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小钟子这回会老实一阵子,等你爹我腾出手来吧,目前无人可用,无自己人可用呀!你二弟呀,也是没个男娃子血性,不然”杨焕豪边说边叹叹气,又嘟囔一阵,渐渐鼾声起来。
杨汉辰批了风衣出门,掩了嘴一阵咳嗽。
副官忙上来问:“少帅,你没事吧?”
汉辰摇摇头,向竹楼下冲去,来到河边边咳边吐,虚弱的喘息着用冰冷的河水洗把脸。
一只大手搭在他肩上,递给他一方手帕。
“你到底还是追来了?”汉辰怆然起身,推开来人的手,冰冷如黄龙河水般的目光同来人相对。
“龙官儿,你要同七叔怄气到什么时候?”杨焕雄立在汉辰面前,一身黑色的美式便装风衣,衣摆在寒风中翻抖。
“汉辰哪里敢同七叔怄气。”汉辰用手背揩着脸上的水渍。
“长大了两岁,脾气也见大了。”七叔笑骂了说,伸手来拉汉辰,被汉辰顺势躲开。
“龙官儿,你的事我是近日才听小段和秦老二对我讲起,七叔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若是早知道了,那夜在乱云渡就不会拦住你的马,打你回杨家。”
汉辰冷笑摇头:“一切就快了结了。七叔别忘记答应过汉辰,汉辰不在了,七叔回杨家辅佐大帅。”
“龙官儿,你还想跑吗?你是个男儿,对杨家对国家你都有推不掉的责任。有些苦难不是靠逃避就能解决。”
汉辰一阵冷笑,心想这话从七叔嘴里说出来才好笑。
“龙官儿,七叔会回家的。我跟小于商量好,他的西北军已经整装待发,要去远征外蒙古,收复河山
七叔还是那么霸道,不经商量就为他安排好一切。汉辰苦笑,一阵咳嗽,掩了嘴要躲,被七叔紧紧拉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