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姿意怕平白漏球,便跟上了,球狠狠砸在他袒露的手腕上,飞了出去,留下火辣辣的痛感。傅黎过来抓住他的手,只见手腕处红得厉害,青紫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成了一条一指多长、蜿蜒小虫儿的样子。
比赛立即中止,傅黎拿过药物喷雾,喷在肿起的伤处,问他疼不疼。
其实……他刚学习排球那段时间,这种伤十分常见,尝试多了,痛感也就相应减弱了。但傅黎轻轻在他额头亲吻,安慰他,他就小小地说:“……有点疼。”
傅黎贴了一块止痛膏药在他手腕上,还拿起来在眉心碰了碰,无声默念了几句什么,好像实行某种赶跑疼痛的仪式。
众人一时间都围了过来,球场上磕磕碰碰的实属常见,只好去关心季姿意的手腕。季姿意笑道:“可能打不了了。”时芝渊握了握他手肘,“有事叫我,别动手了。”
凌雾皱着眉心,冷沉沉地说了句“抱歉”,季姿意说:“没事,就有点肿,消肿就好了。”
缺少重要嘉宾,谁都没有兴趣再打下去,于是导演按照现有的比分进行积分。傍晚时分,帐篷一一扎好,傅黎积分最高,选了最为宽敞的一顶。今日直播结束。
傅黎整顿好一切,亲了亲季姿意的眉心,让他待在这里,自己去外面拿晚餐过来吃。
季姿意不知是听着晚间海浪起伏的声音太过安逸,还是今日活动太累,歪靠在那里,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好像有人揽着他肩膀,将他放平,还盖上了薄毯。季姿意潜意识里以为是傅黎,在那人将他手臂妥帖地放在薄毯外面时,放松地用手指蹭了下那人的腕骨。
他动的是受伤的右手,有点疼,轻轻哼了一声,但没醒,更深沉地陷入梦乡。
凌雾盯着他平和的睡颜,心似乎也随着他一起沉进梦乡。他跪下来,忽然将头脸埋在季姿意微微蜷曲的手掌之中,顺着他手腕嗅,在那块止痛膏药上反复地亲吻。
总是冷淡的眉峰扭曲,甚至有些狰狞。
而当他抬起头时,又恢复成了那张淡漠的脸,紧闭着唇,走出帐篷。
第84章
第二天一早,傅黎将季姿意手腕上的膏药轻轻撕开,看到肿胀的血管消下去少许,但仍旧有些凸出,于是重新喷了药物喷雾,贴上一块新的膏药。
导演遗憾道:“姿意的手肿着,咱们今天安排一些温和的小活动。”
不知道暗戳戳在暗示什么,邪笑着说:“但姿意还是要努力,不然……哈哈!晚上没饭吃的喽!”季姿意闻言很紧张地瞅了导演一眼,立马又移开视线,像担心自己被看出些什么。可他那副装作若无其事,盯着自己手指看,实则耳朵竖得高高的的样子,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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