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门结束了,二门结束了……
每次考完出去的时候,大批大批的学生人潮朝着校门口缓缓的走着,有的一出门就紧紧搂住妈妈的腰,有的已经开始对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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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然跟他父母说了几句之后,就跑到了我这边,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回过神来。
“感觉怎么样?”张清然比我还要紧张万分。一滴汗水从他鼻尖渗了出来,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茫然的看了看远处的天空。
我难道是外星人么,刚才考试的感觉居然已经从我脑袋里消失了。
我回过头,愣愣的看着张清然。
“我怎么感觉不错啊。好像题都会做?是不是我不正常了啊。”
张清然微微一怔,接着没忍住,笑出声。
“都会做还不好。保持状态啊!”
“哦。”我呆呆的看着他,难道是因为张清然在旁边的关系么,我居然没有觉得一点压力。
第二天继续考考考,写写写。
随着夕阳的下落,人群像是海水一样潮起潮落,来来散散,偌大的一个校园白天还人满为患,马上又变得孤零零得像深夜。
大家开始估分,有好几个同学估出很高的分数,一些尖子生也估出足够上清华北大的分数,几家欢乐几家愁,还有一些就考砸了。
葛碎玉口风很严,谁问都不说,但她的视线一定盯着北大那一栏。
东北小哥倒是大舒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嘿嘿,上个二类应该没问题,只要能上大学,我们家就谢天谢地了。”
他脑袋往前凑:“哥,你考的怎么样,李莫愁,你呢?”
虽然分ab卷,我跟张清然直接对过答案,感觉分数差距可以控制在20分以内,就看语文作文或是一些意外状况,比如涂错答题卡这样的了。
我没有回东北小哥。
即便跟张清然对过答案,我的心情依旧非常沉重,非常紧张。就跟那个丢靴子的故事一样,一只靴子已经抛下了,剩下的那只呢?
张清然突然在课桌下握了一下我的手。
当我吃惊的看着他时,张清然只是朝我微微一笑,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笑容。
他头朝后仰,戏谑着:“我跟我家莫愁,肯定比你考得好。”
久违的心情。
心再次噗咚噗咚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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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得到分数的那几天是如此难熬,有些预估觉得不错的同学依旧出去大玩特玩了,但我还天天待在家里。
张清然过来找我,很有礼貌的叫着我爸爸妈妈:“叔叔阿姨。”
我父母居然就让他进来了,真的弄得我脸红耳赤,挺害羞的。之前去过张清然的卧室,这一次轮到了张清然来我的卧室参观。
因为没有一点准备,我的卧室超级乱,晚上穿的粉红色小吊带睡裙还在床上乱扔着。
张清然恐怕一进来就看到这个了,我赶紧一把抓过去,东藏藏西藏藏想藏起来,慌乱了一阵之后,却发现没有位置可放。反而显得自己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张清然憋了一阵之后,捂着嘴狂笑。
“讨厌。”我轻轻捶了他一笑,“都怪你。过来也不先打声招呼。”
“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张清然丝毫也没有内疚,反而眼睛笑眯眯的,“顺便见见你在家的样子。”
我在家的样子?
我在家就是披头散发,穿着粉红色、浅蓝色睡衣睡裤的样子啊。难道张清然是故意看我出糗的么?
我嘟起嘴,又想打他了。
但张清然下一句就让我伸在半空的拳头缩了回去。
“没想到跟我想象的,一样可爱。”
他漆黑漆黑的眼睛,看得我的心里暖暖的。
我玩着手指,悄悄的扫了卧室一圈,书桌上那些还来不及收拾的小说,还有一直放在我床前的粉红色水杯。
“也没有拉……”我吞吞吐吐的否认着。
他总是夸我,夸得我好像世间少有,好像我的一切缺点都看不到,在他眼里都是好。
卧室实在不大,加上书桌只配了一个椅子,基本没有两个人可以坐的地方了。我跟张清然只能一起坐在床上。
他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还笑嘻嘻的抱着我床头上粉橘色的hellokitty在玩。张清然掀了掀它的小裙子(……)。
“怎么不出来玩。这几天。”张清然看着我,“学校也没开门。我都见不到你。”
都快听不出他话的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