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当时什么工具都没有拿,一无所有,却毅然决然跑进了大楼。他肯定是想要就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想救一些无关之人的性命。
但是他势单力孤,没有消防员的设备,没有任何设备,里面情况复杂,行走艰难不说,还有各种危险。
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根横梁压在他的腿上,摔断了三处,皮肤严重烧伤。
经过一年的物理治疗,他可以慢跑了,但每次慢跑都会伴随着可怕的疼痛。
这些事情都是米克告诉丹妮的。
米克私下里的另一个秘密是:他在警长床下那个锁着的盒子里发现的一盒处方止痛药。
他的父亲,曾经爱喝杜松子马提尼,但是在工厂事故以后,为了平衡那些药物对他器官的损害,已经戒了酒。
在现实生活中,这才是英雄的样子。但是这份事实却引导了一团愤怒的余烬在丹妮的肚子里燃烧。她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了,凭什么送命的是这些小人物,而小人物的英雄事迹只会被大人物拿来赚自己的选票。
每天,纳卡穆拉警长醒来时都感到腿疼,牙齿后面发痒,他还要想着还有很多他爱过和失去过的人,更不用说一个尖叫着醒来的儿子。
米克太勇敢也太无私了,他没有要求父亲放弃,而是一生都在等待世界从他身上夺走别的东西,尽管他向朋友们承诺了不可能的事,他会保护他们。
有时他们的愤怒太过强烈。
有时丹妮想,如果你剥开她的皮,那就会是她的全部:对这个世界燃烧着的红色仇恨,以及它对人们所做的无情,每一秒,每一天;丹妮双手挥舞着,挣扎着。
米克已经有两年没提过这些梦了。
这次流星雨事件对他的影响和对丹妮的影响是一样的:把他们终于找到的所有隐藏自己内心的箱子都挖出来。
“你爸爸没事,”丹妮说着,用手摸了摸他放在丙烷罐上的手,“他是安全的。这次的事件不会伤害他的。”
米克闭上眼睛,用手指穿过丹妮的手指。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丹妮能看出他睡得有多少。
他的眼睛下面有眼袋,左眼眼睑抽搐。
“这次不一样,”他喃喃地说,“做的梦。”
“不同?”
“更……真实了,我猜。”
他摇了摇头。
“我甚至在醒着的时候都能看到它们。每当我走神的时候,就像…天哪,我很抱歉。对我来说,抱怨这件事是愚蠢的。”米克。
丹妮紧握着他的手。
她不知道怎样安慰他。
这不是她能为任何人做的事。
她希望她能像他一样,许下承诺,并相信自己能做到。
他的黑眼睛抬了起来望着丹妮。
“压力把我们都搞得一团糟,”丹妮说。
“没人睡得好。斯特兰梦游时弄出了一块淤青,我上次见到马特时,他还在狂说有一排钢琴呢。”
米克的嘴角微微一笑。
“这是非常正常的”。
他呼了一口气,推开了丙烷罐,放开了丹妮的手。
“你是对的。我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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