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嵇伯瑜简直是要被气得无语了。
这小子,自己告诉他小壶天可以依据心意分门别类装东西后,他竟然拿着这牧药门的无上宝贝,装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饮品?
这心里想的都是些啥?
这对牧药门不是太不敬了吗?
气归气,他仍是忍不住端起那一杯有股清凉异香的液体,轻轻抿了一口。
随后眉目一舒,舌头打了个转转。
真香……
郝不通瞧见嵇伯瑜这融化了般的神情,疑惑着也把这杯十八味私酿送到了嘴边。
刚一沾唇,整个人便一个激灵,猛地灌了下去。
一股淡淡酒香在他的嘴中四处蔓延,最后沿着喉壁一路往下,从心肺往外,每个毛孔都打了开来,一阵舒爽。
“再来一杯!”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杯子,便见嵇伯瑜已经从纳戒中取了一口翡翠大瓮摆在了桌上。
“给我倒满了!”
郝不通脸上一阵抽搐,到底是院长不要脸些……
石凌似乎早猜到两人会是这个反应,嘻嘻笑道:“等下送两位师长一人一瓮,先说正事。”
然后,便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将沉雁湖边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
“绝罗道?”
“你怎么惹上这些人的?在院外没大人陪着时不能太高调。城里有不少散修,不是每个都那么好说话的!”
嵇伯瑜和郝不通听完,反应各不一样。
嵇伯瑜是若有所思。
后者则是一脸惊忧,显然以为石凌少年人年轻气盛,得了教习令牌后,在外面与人发生了口角争端。
石凌苦笑着摇了摇头。
郝不通在这,有些话他不便明说。
嵇伯瑜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地微微点了点头。
郝不通没察觉到两人小动作,越想越有些气愤地道:“这事还是得跟千机府讲讲。这小子身上穿着的到底是太一青襟。那绝罗道现在是什么顾忌都没有了吗?还敢在城里下手。”
嵇伯瑜点头应和道:“我会去找阳修祖,七日之内,这城里要是还有一个绝罗道的人,我就把他听梅小轩的牌子给砸了。”
郝不通深表同感:“该砸!”
嵇伯瑜又道:“那出手相助的汉子也不简单,灵力附物,以水线斩敌不足为奇。但能用眼瞳纳物,斩人数十丈以外,就值得好好考量一番。我感觉应该是很厉害的道诀了。”
“七星城里修为高或者有所专长的散修,我也有几分了解。这等本事,按理说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我完全没这么个印象,也是奇怪了。”郝不通愁眉不展。
石凌见两人也对斗笠汉子身份生出疑虑,赶紧掏出块褐色的野枣糕道:“这是那人给小小的,可有异常?”
嵇伯瑜接了过来,闻了闻道:“似乎没什么杂物……”
石凌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嵇伯瑜尝遍百草,精通药理,虽然只是一闻,但也应该能基本确定下来。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那大叔就是纯粹想对独小小好。
难道真就是因为小小长得像他那个什么妹妹?
这个原因,未免也太简单了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