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凤箫萦衣着齐整侧卧床上,毫无睡意。眼角余光瞥见谢予卿蜷缩床榻之上,与自己仅两尺之隔。若不是担忧谢予卿安危,怎敢冒着有失名节风险,与其共处一室?
凤箫萦小声问道:“谢兄,睡了么?”
谢予卿回道:“没有。”
凤箫萦坐直身子,道:“我也一样。不如咱们闲聊一会?”
谢予卿想了片刻,道:“萧公子想聊些什么呢?”
凤箫萦道:“此处并无外人,谢兄可直呼我名字。”
“嗯。”谢予卿点点头。
凤箫萦道:“聊聊谢兄过往如何?”
谢予卿迟疑片刻,释然道:“可能要令凤箫姑娘失望了。在下自幼父母双亡,与养父和寒婵相伴,终日读书、抚琴,并无波澜。后来养父病亡,寒婵被掳走,开封城破,白袍老人送我至金陵,便流落千凰楼。”
凤箫萦仔细打量谢予卿道:“我却十分好奇!你身上如此古怪,即便是我亦可探知,慕姑娘武功高深,岂会不知晓?何况我一眼认出独孤老头玉佩。照离道人之言,慕姑娘门派与道门颇有渊源,想来也应知晓玉佩来历。”
谢予卿道:“我着实不知,可能慕姐姐见我一介凡人,未做多想。”
凤箫萦笑道:“嘿嘿,天底下也只有谢兄这般单纯之人如此想了。你可知那玉佩代表什么?”
谢予卿摇头,道:“还请凤箫姑娘明示!”
“也罢,早晚你将知道,不如此刻告知你。”凤箫萦停顿片刻,“那玉佩乃是一种身份象征,刻有‘独孤’二字,即是代表独孤老头。而你得到玉佩,这便意味独孤老头认可你了。更何况独孤老头在你身上动了手脚,若是无关紧要之人,又何必多此一举?照我看,独孤老头多半是将你作为传人。”那日诈离道人,本姑娘尚存疑虑,慕颜却成竹于胸,想必她早已知晓此事,更印证谢予卿传人身份八九不离十。
谢予卿诧异道:“我并无长处,白袍老人何故如此?”
“谢兄不必妄自菲薄!独孤老头这么做,自然有其道理。”凤箫萦话锋一转,“无为决,乃是道门至高无上绝学。传闻有上下两篇,上篇为内功心法,门内长老皆可修炼。下篇则是武功招式,仅口耳相传于历代掌门。三十年前一场大战,道门掌门无为道人正值壮年却重伤暴毙,无为决下篇亦因此失传。”
谢予卿不解道:“为何不将功法记于书卷之中?”
“谁知道呢,也许各有利弊罢。”凤箫萦想到自家武学亦口耳相传,便不置可否。“独孤老头乃是无为道人师兄,武功不在其之下。听独孤老头说,这三十年他云游四方,搜罗各派武功招式,为的便是创立新招式与无为决内功相匹,似乎已小有成就。”
谢予卿不禁赞许道:“破而后立,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这位独孤前辈真乃大毅力之人!”
“的确如此。独孤老头武学造诣,三十年前已傲视群雄,如今只怕登峰造极,无人望其项背!试想,独孤老头若重创无为决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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