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姐平静道:“看来丘公子已将千凰楼打探一清二楚了!”
丘月白点点头,道:“在下怎么看慕姑娘也不像会武功之人,倒是那幽云姑娘练过武功。在下又岂能杀手无寸铁热血之士?”
慕姐姐道:“丘公子,你可知张邦昌已还位于康王,而康王即将南下。”
虽然不知为何慕姐姐说这句,谢予卿、丘月白二人不禁咋舌,凤箫萦则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慕姐姐缓缓道:“这意味着,北方将弃之不顾,金人随时可南下,战事又将挑起!我们这些抗金势力,早已是眼中刺,走与不走,有何区别?”
丘月白忿忿道:“在下明白了。香花楼这帮走狗,是想扫清障碍,将南方各路势力拔除,好迎接其主子!既然如此,在下就随慕姑娘一起。”
谢予卿问道:“丘兄,我听过‘海上之盟’和‘香花楼子’传闻,不知与这香花楼是否有关?”
丘月白忿忿道:“赵良嗣这人,想必大家听说过。他本是辽人,靠着攀附童贯蔡京之流,游说那徽宗联金伐辽,说什么北地汉民归宋心切、收复幽云十六州千秋功业。可笑,幽云十六州已归辽两百年,民心早就归顺,又怎么会有‘香花楼子’夹道恭迎?此等做法实则是引狼入室。而这香花楼,便是当时支持联金伐辽那些好事之徒创立,利用钱财网罗了各路武林高手。起初打着收复幽云十六州名号,装模作样攻打辽国。后来见大势已去,转投了金国!
谢予卿叹道:“咳,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杀尽汉贼!”
凤箫萦道:“谢公子,且不说你根骨如何,只是你年岁便已错过。江湖之事,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凤箫姑娘所言在理。”慕姐姐看着谢予卿,“昨日劝说泪竹趁机随你一起走,怎知她如此执着。”
谢予卿道:“慕姐姐尚且不怕,我又怎会怕!只是不知泪竹怎么办?”
慕姐姐道:“放心罢,我已托幽云送她去了一处安全之所。倒是三位,奴家实在不愿再拖累,三位还请趁早离去。”
“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忽然一阵低沉声音回荡在楼中。
“谁?少装神弄鬼!”凤箫萦一直警惕楼外,却只听到对方声音,感觉不出方位。
丘月白顿时握紧短刀,将慕姐姐护在身后,紧盯四周。谢予卿一脸紧张,不觉凑近凤箫萦。
“丫头,你在找我?”那低沉声音道。
凤箫萦斥道:“哼,却才阁下放暗器,现在又藏头露尾,难道是见不得人么?”
“鄙人从不使暗器!不用找了,我在这里!”话音未落,一道青色影子由虚转实,是一名青袍男子,面色微黄,约摸五十光景,伫立在楼下厅中,仿佛早就存在。门外则有四名黑衣汉子不紧不慢走进来,立在青袍男子身后。其中两名黑衣汉子扛着两个麻袋,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凤箫萦不禁纳闷,暗器不是对方所使,那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