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给二爷上的药,是前些日子,知秋为了护着梦溪不受家法,挨了打,受了伤,梦溪遣人去颐春堂买回的疗伤药,当时没用完,现在事急,就用上了,梦溪小时候,常养些小动物,有时候动物受了伤,梦溪便亲自给包扎,时间久了也便学会了处理伤口”
“家法!溪儿犯了什么错,会被动家法”
大老爷一听梦溪受家法,心下一惊,当家奶奶犯规矩,被动了家法,那就是大事了,怎么他这个家主竟一点不知?没注意梦溪后面的话,待她说完,便问了出来。
“回大老爷,前一段时间,二爷刚回府不久,李公子设宴邀请二爷,二爷带着梦溪一同前往,中途二爷有事,让梦溪先回府了,大太太误以为梦溪是私自出府,便要动家法,幸亏二爷回来及时,说清楚了,梦溪才免了家法。”
听了这话,大老爷叹了口气,想起母亲说的萧安之事,便知梦溪说的轻描淡写,一定是大太太变着法的折辱她,心中不觉对大太太感到一阵失望,看来,是该敲打敲打她了,但当着小辈的面终不能说大太太的不是,一时竟也无语。
屋子里立时沉闷了下来,梦溪抬头看看昏迷的二爷,经她这一顿急救,应该已经脱险了,剩下的,由大夫处理就好了,这里用不上她了。
想起二爷的情意,心里也有一份难言的苦痛,不是二爷不好,是他们没有缘分,这个家族容不下她,她不会只为了这一点点的情,就交了心,从此失陷在这深宅大院中,做一个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的怨妇。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这萧府,她一定要出,想到这,梦溪起身上前,来到老太君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老太君磕了个头,开口说道:
“梦溪自嫁入萧府,如今已两年有余,承蒙老太君疼爱,老太君对梦溪的大恩,梦溪她日定当相报,只是昨日梦溪已得悉萧家祖训,深知梦溪庶女的身份不能成为二爷的嫡妻,梦溪不愿二爷背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命,还请老太君成全,容梦溪离开萧府”
听了梦溪的话,老太君和大老爷心里都是一颤,终于明白,现在不是他萧家选择梦溪的去和留,而是梦溪根本就不想留在萧府!
人老尖,马老滑,不愧是老太君,尽管她已下定决心休梦溪出府,可是看着昏迷在床上的孙子,他现在是写不了休书的,不到最后一刻,她就不能把话说死, 沉思良久,开口说道:
“溪儿的心意我知道,溪儿是庶女的事儿我也是刚听说,俊儿还没接任家主,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事儿还有待于和大老爷、二爷商量,溪儿暂且冷静几日,待俊儿醒了再议,溪儿记得,一日俊儿没给你写休书,你便是萧家的媳妇,不可妄自菲薄,更不可乱了规矩。”
老狐狸!听了老太君的话,梦溪暗骂了一句,此时她真想把这个口是心非的老太太海扁一顿;为了家族利益,老太君第一个就容不下她,可现在见孙子不醒,担心孙子的安危,就又和她打起了太极拳,
梦溪直觉的认为,等二爷醒了,出府会更麻烦,还是趁二爷没醒,说服老太君、大老爷让她出府,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了,梦溪索性一不做而不休,又接着对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虽然二爷没有接任家主之位,但梦溪想老太君、大老爷也不会将萧家偌大的祖业所托非人,二爷是家主不二的人选,迟早会接任家主,既然注定不能成为夫妻,梦溪情愿挥刀斩断情缘,成全二爷的家业,这也是为二爷好,为萧家着想,还望老太君念在梦溪一片苦心为萧家着想的份上,成全梦溪,二爷昏迷不醒,不能写休书,梦溪愿意写下一份保证书,自认是萧家的下堂妇,今日离开萧府,保证他日二爷另娶,与梦溪无关!”
梦溪一句话,二爷迟早是要接任家主的,你萧家不能拿他暂时没接任家主为由,就虚耗我的青春,今天没有休书我也要走,她早就认清了,要休书?等猴年吧。
于是参照了和离的模式,你不休我,我休你好了。终是给萧家留了些颜面,她不敢说自己写的是休书,只好叫保证书了。
老太君和大老天爷听了梦溪的话,对望了一眼,摇摇头,真要按梦溪的话让她写了保证书放她出府,那他萧家不用在平阳混了,哪是他萧家休妻,分明是媳妇休了夫!
看着跪在地上貌似对她恭恭敬敬的梦溪,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在挑战她萧家无上的威严,对上梦溪那云淡风轻的眼,老太君也是怒火中烧,真想喊人进来把她给灭了!(,请登陆"qidian" >qidian,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