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溪看了大姨娘半天,大姨娘的这些话让她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嫁入萧府这么久了,一直过着没人疼的日子,第一次觉得有人真心地关心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大姨娘被看的发毛,不知哪又出格了,她此时真将二奶奶当做亲妹子一样关心,萧湘院的事务一直经她的手,她知道,这个主子嫁过来这么久,那些份例从来就没齐全的到过她的手,也暗叹大太太的苛刻。
“二奶奶”
大姨娘摸摸脸,轻轻地叫了二奶奶一声。
“还有事儿吗?”
梦溪才回过神来,忙转换了话题,她怕再这样聊下去,她会感动的哭出来。
“没什么事情了,对了,二奶奶,红玉自从观刑回来,就一直病着,您看是不是报了二爷,请个大夫瞧瞧”
“你看二爷这几天没魂的样,像能管事的吗?就说是我吩咐的,先去请吧,让大夫好好瞧瞧,先抓些药,你没事也去开导开导她,让她这些日子不用过来请安了,在院里好好养着”
“二奶奶说的也是,只是这红玉毕竟只是个通房,而且自从搬去玉园,二爷就从没进去过,看来是不喜她的,为她请大夫还是和二爷说一声好,免得万一不是什么大病,大太太又会怪罪二奶奶多事,再说,二爷总这样子也不是个事儿,二奶奶正好借机会劝劝二爷,也能缓和缓和关系,二奶奶和二爷总这样冷着也不好。”
梦溪听了这话,长长叹了一口气,二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这二十几年,他过的太顺了,顺的让他的眼睛长在了天上,骄纵任性,现在不过是被一个女人背叛了而已,如果连这都过不去,作为家主的继承人,萧家不败才怪!这个坎儿一定要让他自己过。
更何况,她和他注定要劳燕分飞,她何苦去劝,即使劝了,二爷又能听吗?沉默了好久,梦溪的声音仿佛从云端飘来:
“就先这么处理吧,我累了,大姨娘也下去吧”
大姨娘听了,也叹了口气,忙应了声,向二奶奶福了福,退了出去。
梦溪和知秋站在菊园旁边的小花铺内,这个地方,她记得她夏天来过一次,那时这里百花争妍斗艳,喷芳吐香,恍若一个锦簇的世界,李姨娘来这为二爷采花,与她偶遇,想起李姨娘那张狂的笑,狡黠的眼神,和刹那间就能黑白颠倒的手段,如今却恍如隔世,就象这衰草瑟瑟,黄叶纷飞的小花铺一样,已没有了昨日的颜色。
李姨娘走了,生命虽然短暂,但至少二爷曾真心待过她,她曾为二爷美丽过,那么自己呢,又会为谁绽放,为谁美丽?秋天本应是收获的季节,但只因她是供人观赏的花,便注定了没有收获,只有那一季的美丽,转眼便是一地的萧瑟,看着遍地的落叶,梦溪一时竟感慨万千,当真是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二爷安”
听知秋叫,梦溪顺着声音望去,见萧俊正自菊园朝这走来,身穿皂青色长衫,头发简简单单地束着,几天不见,那原本圆润的脸越发显得刚毅,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隐隐的透着一丝落寞,梦溪一点也不愿见到这样的萧俊,还不如那一贯的冰山脸看着舒心。上前轻轻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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