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平又端着粥过来孝敬二奶奶,见知夏没敢硬拦,便得意地在门口等了起来。
左等右等,就在翠平失去耐心,想要硬闯的时候,知夏出来了,传话说二奶奶请她进去,翠平听了,得意地笑了出来,她终于不负大太太重托,踏进了这东厢的门,许是太得意了,她没发现,知夏在她进门后,随手便关上了门,从外面上了锁。
翠平迈步进了东厢,抬头扫了一圈,见客厅布置得极为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具,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论奢华,连她的西屋都不如。东西少了,倒也显得宽敞,另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环视了整个大厅,翠平大失所望,她原以为这东厢里一定有什么古怪,或是放了什么不合规、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不让人进,这时不仅暗骂二奶奶是个变态。
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就要死要活地守着,害得大太太和秀姑娘花了多少心事,尤其是秀姑娘,就好象能在这东厢房里挖到宝似的,黑日白日里睡不觉地惦记着。
抬眼见二奶奶早已端坐在厅里,上前一步,身子微微向前一倾,不等二奶奶说话,便直了起来:
“婢妾给二奶奶请安”
梦溪见翠平这么自觉地直起了身子,她连免礼的话都省了,也直了直身子,淡定地坐在那装老佛爷。
翠平端着银盘停了半天,不见二奶奶开口,便又说道:
“婢妾起早煮了碗沙参银耳粥孝敬二奶奶,请二奶奶赏脸偿偿”
说着把银盘递了上去,抬眼看向知秋,想让知秋接过去,却见知秋象木头似的杵在那,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木?
等了半天,感觉这厅里静得可怕,若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向她压来,渐渐地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开始发毛,终于想起不管大太太和二爷怎么护她,宠她,此时他们谁也不会来东厢。
二奶奶终究是主母,是压在她头上的正经主子,在这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执意闯进来是对了还是错了?
刚进门的得意和气焰一扫而光,但她还是挺了挺身子,就算你是主母,又能把我怎么样,二爷可就在这院里呢,想到二爷,胆子又大了些,抬眼直直地望向二奶奶,发现二奶奶正望着她。
她终于明白,二奶奶是坐在那等着她伺候,不觉暗骂自己笨,在这屋里,自己虽也是奴才,但比知秋的身份还是高的,这伺候二奶奶喝粥当然是自己的事了,但知秋怎么也该把这银盘接过去吧。
翠平也知这是知秋难为她,便上前一步把银盘放在矶案上,端起银盘上的粥,双手递了上来,看着二奶奶伸手来接,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手也放开了,哪知二奶奶的手竟没有一丝力气,咣挡一声,粥碗掉在了地上,一碗粥整洒在了二奶奶身上,翠平惊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她眼看着二奶奶的手接住了碗,怎么就洒了呢?
虽然洒了一身粥,可二奶奶仍端坐在那,眼都没眨一下,但她终于开口了,不过不是对翠平,而是问知秋:
“知秋,萧府家规中,奴才不会伺候主子,弄污了主子,该怎么惩罚”
“回二奶奶,奴才不懂规距,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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