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萧湘院赶来,见了表姑娘,也没停住见礼的意思,冰心见了,忙喊了声:
“站住,急什么急,作死呢,没见表小姐吗?瞎眼的奴才,一点规距都没有!”
秀儿是萧府的常客,这府里上下没有不认识她的,都知道她是大太太和二爷的心尖,很可能成为未家的当家主母,那婆子听冰心这么说,哪敢怠慢了,忙上前一福,说道:
“奴才有眼无珠,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宽恕”
“什么事,让嬷嬷这么急?”
“回表小姐,安总管吩咐奴才来给二奶奶报个信,大太太派快马回府,说是老太君已从宫里出来了,大约未时到府,让二奶奶准备准备去二门迎接”
秀儿听了,眼珠一转,开口对那婆子说道:
“我当是什么事呢,忙三火四的,原来是这个,安总管也给我传了话,刚刚冰心就为这事过来找我,正好表嫂就在一边,早就知道了这事,表嫂此时正在梳妆,准备迎接老太君了,你也不用再去打拢了,回去吧。”
那婆子听了表姑娘的话,抬眼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秀姑娘正冷冷地注视着她,猛打了一个寒颤,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毕竟人家是主子,做奴才的只有听的份,忙应了声,转身走了。看着那婆子走远了,秀姑娘回头望了眼萧湘院,心中暗道:
“表嫂不是病了吗,今个儿就让你病得连老太君也接不了,就不信你到了老太君那里还能装出来!”
秀儿压根就不信表嫂病了,所以早早地来到二门,一见姨妈,就填油加醋地把萧湘院这两天的事说了一遍,大太太听了心里也画魂,是啊,总是个世家奶奶,不管怎样,那身份还在那的,若真有病,随便吩咐一声,哪个奴才敢不让瞧大夫,听秀儿说萧湘院里的人说二奶奶这两天根本就没用过药,这病了,连药都不用,就这么干挺着?这二奶奶也真有种,鬼才相信!
于是一行人随着老太君一起来到寿禧堂,老太君也乏了,便直接来到了东偏房,大太太坐定后,见老太君倚在那眯着眼睛,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说道:
“媳妇一回府就听说二奶奶病了,这二奶奶也是,病了都三天了,也不传个大夫过来瞧瞧,听说连药都没用,这孩子,也真是的,就那么生挺着,看她那娇娇弱弱的身体,我这做婆婆的听了也心疼,不如老太君叫二奶奶过来,亲自找个大夫瞧瞧的好,免得被那些没心没肝的奴才听了去,还以为我这做婆婆的亏待了儿媳妇。”
心疼才怪!听了大太太的话,老太君心头一动,这媳妇什么时候当真心疼过溪儿?不苛待她就烧高香了,媳妇的话显然没安什么好心,难道溪儿这两天又做了什么不合规距的事情?
虽然喜欢梦溪,但今天梦溪没去二门接她,她这都到了寿禧堂,也没见溪儿的影子,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派到跟前,心里也有些不悦,这溪儿年轻轻的,太没规距,她老了,没什么大事很少出府,年了月了的才出一次府,这堂堂的当家奶奶竟不出二门迎接,想怎么着?
虽然不耻大太太的挑拨,但还派人把二奶奶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