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侍书的话,也是眉开眼笑,在后面跟着骂一了句:
“这丫头就是嘴皮”
大太太回到房中,坐在椅子上,一抬手就砸了桌上的茶杯,嘴里骂道:
“这个贱人,真是小看了她,竟敢捅到老太君那去,紫月,去传话给管家萧安,如果老太君问起此事,就说不知道,是下面的人瞎说,以后二奶奶厨房里的用度,别再克着了,她要什么,只要不超过定例,就尽量给吧,谁知道她要的那样是做给老太君的,别哪天又少了什么传到老太君那,她除了长得一副狐*,到底哪好了,老太君就拿她当宝贝似得,什么都依着她!”
紫月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宝珠上前劝到:
“大太太您也别气着了,奴婢看今天老太君的样子,没有要查这事的意思,再说,老太君本不管这些琐事的,她要查,我们就推说不知道,到时候说不定老太君会怨二奶奶太能生事呢,眼见七巧节快到了,过了七巧就是老太君的寿辰,大太太想着赶紧把表姑娘接过来才是”
大太太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赏识地看了宝珠一眼,说道:
“是该把秀儿接过来了”
梦溪扶着知秋一进屋,知秋就迫不及待地问二奶奶:
“二奶奶,这样能管用吗?”
“不一定管用,但至少以后大太太不会在吃的上面亏待我们,只要吃的不亏我们,我们暂时就可以安心地在萧府做米虫了”
“二奶奶,米虫是什么”
“是吃米的虫子”
梦溪这才想起她又不小心溜出了现代语,但和知秋也随便惯了,便直接说到。
“二奶奶,我们为什么要做吃米的虫子”
知秋想了想,摇摇头,不懂,又不耻下问。
梦溪白了她一眼:晕!
这一天,梦溪正在后院配药,知春急急地进来传话,说是大太太传二奶奶去养心园,梦溪也是一惊,不知这大太太又想做什么。
忙停下手里的活,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出了药房,命人把门锁了,拿了钥匙,便和知春来回到东厢,知秋为二奶奶简单地挽起了一个惊鹄髻,斜插上一枚淡蓝色水晶流苏,知春早已备好了一件正蓝色水仙云绵吉服,伺候着换上了,围着二奶奶转了一圈,赞叹地说道:
“二奶奶只随便这么一妆扮,便惊为天人,只一眼就能把魂给勾去了”
知春说到这,不觉咽下了后面的话,如此佳人,却遇人不淑,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知秋看了知春一眼,心也沉了下去,上次二奶奶被大太太叫了去,又跪了半天,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大太太一叫准没好事,但是正了八景的婆婆,又不敢不去。叹了口气,扶着二奶奶走出了东厢房。
外面早已备好了轿子,梦溪上了轿,一路向养心园走去,来到养心园,让人传话,不一会,一个小丫鬟出来,说大太太在东耳房,让直接过去,边说边便带着二奶奶向东耳房走去。
梦溪一进屋,抬眼见二爷早已在这了,大太太坐在炕上,倚着蓝缎引枕,旁边放着炕桌,炕桌这面坐着一个身着淡黄色散花罗绢常服的女孩,只见她身段娇小玲珑,眉青额黛,一双大眼转昐多情,小嘴微微跷起,平添了许多妩媚,梦溪暗赞,好一个标致的俏佳人。
又见地下一溜三张椅子,上面套着蓝缎椅袱,萧俊坐在右侧的一张椅子上,正和姑娘有说有笑地聊着,见她进来,便都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