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正打了个抖,他以为是怕的,等把烧黑了的洋火扔进烟灰缸,他才明白过味儿,那是兴奋,是陈醉的血腥气让他欲火难耐。
入夜,吴妈睡下了,钱文正从自己的夹壁房里摸出来,只穿着一条裤衩,上楼到陈醉的房门口,先拧把手,拧不动,探头看了看楼下,轻声敲门。
没动静,他又敲,贴着门小声说:“先生,是我!”
屋里有脚步声,等了一会儿,门还是没开,钱文正急了,多少带着点扭捏:“先生你开门,我……我没穿裤子!”
脚步声过来,停在门那边,空阔的小洋楼,听得见门里的呼吸声,急促、忙乱,“我光着呢先生,”他觉得下身燥热,上楼的时候还没这样,眼下硬邦邦的,杵在门板上,“你让我进去……”
吧嗒,门锁响,他立刻拧开门冲进屋,捞着眼前细溜溜一个人影,扳着扭着,死死摁在墙上,实实在在把人压牢:“喊你那么多声,怎么不开门!”
第十六章
陈醉没应他,呼呼的,只是喘。
“你欺负我没干过这种事儿是吧!”钱文正恶狠狠地说,撅着屁股把自己的大裤衩拽下去,“我他娘也不是白给的!”
陈醉笑了,吃吃的,钱文正一股火腾地冲到脑瓜顶:“你……你笑啥!”
陈醉终于说话了:“我笑你……”声音沙沙的,“是个童子鸡!”
钱文正火了,在那张坏嘴上狠劲儿嘬了一口,嘬完,觉得还不够爷们儿,学着上次陈醉对他做的那样,用湿漉漉的舌头去撬他的牙关,当然一撬就撬开了,软绵绵热腾腾一张嘴,他一通乱舔,里里外外吸个没完。
陈醉让他舔得哼哼唧唧,两手汗津津地抱着他的宽膀子,较着劲说:“有本事……有本事你办了我!”
钱文正也是跟他堵这口气,脑子一热,唰地把他那条丝绸裤子拽下去,拿立了枪的下身顶住他,肉贴着肉,不要脸地拱起来。
肉体拍打肉体的声音,屁股摩擦墙纸的声音,陈醉断断续续的呻吟,没头没脑地拱了一阵,钱文正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太下流,太无耻了,可他停不住,死搂着陈醉,咬着人家的耳朵骨:“你让我拱过了,就是我的人了!”
陈醉随着他摇晃,头发散下来,沙沙打在眼帘上,钱文正看他不出声,以为他服软了,得寸进尺地说:“让你坏心眼儿……让你笑话我!”
突然,陈醉推了他一把,推得他一个趔趄,背后是陈醉那张大床,海一样,他张着双臂倒上去,仰躺着,陷在一片柔软中。
陈醉搔着头发走上来,居高临下,没等钱文正反应,掰着膝盖分开他两条腿,然后跪下去,抓住了他那根不安分的东西。
“啊!”钱文正喊了一声,撑着床垫想起身,一只手已经把他吓坏了,等那个湿湿热热的地方吞着咽着把他整根含进去的时候,他简直疯了似地在床上颠屁股,蹬着腿,大惊失色地叫,“先生?先生!”
陈醉没停下,反而越吃越深,钱文正哼哼着龇牙咧嘴,两手来回拉扯床单,腿中间那个东西着火了,脑子着火了,浑身上下都着火了!
一阵抽搐,他挺直了身体,几次急喘,慢慢的,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睛,眼角湿了,可怜兮兮地打着哆嗦,床下有细微的吞咽声,他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匪夷所思,耸人听闻,陈醉居然……
擦了把嘴,那家伙从他腿间爬上来,一条蛇一样盘在他身上,下头还兴致勃勃地戳着他的肚子:“第一次?”他拿额头蹭钱文正的胸口,“好快啊。”
钱文正一动不动,呆滞地瞪着天花板,这时候陈醉哼着细碎的鼻音,摇着肩膀,在他身上蠕动起来。
第十七章
边动,他猫儿似地舔他的锁骨,舌尖很黏,带着一股不堪说的气味儿,钱文正抿着嘴别开脸,那是自己的味道。
“啊……阿福!”陈醉越来越激动,身体摆动的幅度蓦地变大,黑暗中,钱文正看见他一边膀子往后扭着,似乎在上下抽动。
纯粹是好奇,他顺着那条胳膊往下摸,光滑的手臂、纤秀的手肘、反复扭转的腕子,然后是被两片软肉夹住、变了形的手背……陡地,他停住,覆在那一小片灼热的皮肤上,陈醉是在……玩弄那个地方吗?
男人和男人,他知道一些,可还是免不了愕然。
心脏擂鼓似地跳,他有点发懵,指尖顺着手背稍往下探,一寸,没摸到手指,而是一处湿淋淋黏糊糊的凹陷,指头绞在里头,咕叽咕叽,戳得来劲儿。
“妈呀!”钱文正吓着了,被指尖上那些黏液吓着了,他翻开陈醉跳下床,光着屁股往外跑,在门边的丝绸裤子上绊了一下,仓惶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