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脉搏,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单纯地睡着了。才稍稍安下心来。她其实并不会医术,只会单纯的把把脉。
萧阙的脉象平和,和常人无异。朝夕不免想起他毒发时的痛苦模样,也不知是个什么毒。
他微微闭着眼,眉轻轻舒展,面色温和,火光映出他的长睫,整个人柔和的像一幅画。
只要他不开口,好像确实挺好看的。
朝夕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压低声音叫了他两声,却没有丝毫醒来的模样。
目光往下,落在他的腰间上,朝夕开始琢磨起来现在拿玉佩会不会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要拿了玉佩,她就可以离开侯府。
只要拿了玉佩,萧阙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只要拿了玉佩,她就可以一个人逃走了。
……
她抬起手来,然后放下,又举起来,最后又放下。如此反复了多次,她终于彻底崩溃,捂住脑袋蹲到旁边的墙角里去了。
啊啊啊啊她做不到啊!
她娘为什么要把她生的这般有江湖道义!
嘤嘤嘤她明明立志要做个恶霸的!
朝夕蹲在墙角里挠了一会墙,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很心累地睡了过去。
身后,萧阙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睁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不远处蜷缩成一团的朝夕,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这笑实在太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桌上的灯还是灭了,窗外一轮明月升起,挣破黑暗,散发着朦胧的光,笼罩这静谧的夜晚。
次日,朝夕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萧阙也已经醒了,正立在窗旁看外面的动静。
朝夕站起来往窗边走,才发现腿麻着,每挪动一动,一阵酥麻的感觉就传遍整个腿。她腿一软,摔了下去,中途却被一双手稳稳地扶住。
朝夕愣了愣神,有点不敢相信。
她竟然被萧阙给救了!
她堂堂的大将军的之女,会武功的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萧阙给救了!
萧阙也怔住了,他的这个举动真的是无意识做出来的,像是条件反射?
愣了愣,萧阙立马甩开她,随之而来的是他好听的声音:“大清早的,沈小姐就向本侯行了这么一个大礼,真是见外了。”
朝夕磨了磨牙,反驳回去:“既然侯爷觉得见外,那便行个回礼给我吧,比如玉佩。”
萧阙笑着回她:“不。”
早就知道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拿回来的,朝夕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她丢失了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机会啊。
外面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进进出出着。昨晚他们被抓回来的时候天色太暗,没有看清这里是什么模样,现在才看清。
像是一个院落,中间有一块很大的坝子,四周是房屋。透过窗,朝夕看见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树,想来这是在山里。这种地形易守不易攻,逃跑的难度有点大。
更别说还要带上萧阙这个累赘。
其实朝夕心里很疑惑,按理说萧阙奉命去江南赈灾,肯定早就知道路上会有人对他不利,那么相应的准备也肯定是做的充足的。可他偏偏让这一群山贼给绑了回来,也不知他想干什么。
她眼里的疑惑太明显,盯着萧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萧阙一回头,正对上她探究的目光。不由得挑眉看着她:“怎么,在想怎么逃跑?”
朝夕回过神来,目光望向窗外那一群忙碌的人身上,道:“是啊,我跑起来倒是容易,可是侯爷你嘛……大概有点困难。”
“你倒是会夸你自己。”
“!你不信我能跑出去?”
“呵……”
“萧阙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吗!信不信我揍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哪里像君子?”
“……不像”
“!信不信我的敢揍你!”
“……我去休息会。”
……
粗鲁!恶俗!
还大将军的女儿,还大家闺秀呢?!
呵呵。
一直到了午时,朝夕才彻底明白过来这群山贼想做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贴上了喜字,甚至他们的这个窗户都被贴了一个大红的喜字。
这下连傻子也知道了,这里要办喜事了。
怪不得自从昨天把他们抓来后竟然什么都没有对他们做,原来是忙着办喜事呢。
朝夕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热闹,回头对萧阙笑道:“哎,你说他们不会是想娶侯爷你吧,毕竟您是京城公认的美男子呢。”
“沈朝夕。”萧阙冷着一张脸,面色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