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暌违,当晚回了酒店,自然是疯了一样厮混了整整一晚上。
起先傅子越还小心着,怕盛林太久没做又受不了喊痛。可盛林却是八爪鱼一样手脚都紧紧缠着他,两人间一丁点缝隙都舍不得留,诱得傅子越渐渐失控,两个人便再无顾忌,彼此都放肆猖狂起来,狠狠索取,狠狠勾缠。
翌日清晨,傅子越闹钟响的时候,窗外正洒进来一点柔和的光,床边被照出斜斜的一片亮角。傅子越一手按停了手机的闹铃,一手虚虚遮在盛林眼前,怕有光进来把盛林照醒。
一边遮着,傅子越一边支起身子,去按床头的窗帘遥控,想再拉得紧一点。
可他刚回过身,就察觉手边一痛。
傅子越扭头去看,但见盛林抱着他的手腕,正咬在自己手边上。
他无奈,回过身来,把盛林揽进怀里,揉搓着安抚,低着哄他,“木木,再睡一会吧。”
盛林迷迷瞪瞪地抱着傅子越的手,声音含糊地问:“你要走了吗?”
“嗯,昨天晚上闹太久了,你再睡会吧,等醒了想来找我就给我打电话,我让小丁来接你。”
盛林有点委屈地说:“可是我不想你走。”
傅子越把人搂得又紧了一点,以为盛林多半是没睡醒,还在闹觉,轻轻拍着他肩膀,“乖,再睡一会吧,现在还早着呢。”
可盛林瞪着大眼睛,已经丝毫没有困意了,“那再做一次,再做一次我就放你走。”
“……”
半个多小时后,小丁焦急地趴在傅子越门口敲门,“哥,你醒了吗……再不出发咱们要迟到了。”
房间里,毫无回应。
小丁低着头给傅子越打电话,手机刚响了两声,就被按挂了。小丁知道,傅子越肯定是醒了才会按挂电话,她就又敲门,“哥,你起来了吗?”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往里听,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因为房门隔音太好,还是因为傅子越又睡过去了。
这样反复了三四次,小丁总算听到傅子越的回应,“别敲了,给副导演打电话请个假吧,就说我不舒服,今天晚一点过去,让他们别等我,先拍别人。”
“哥,那你没事儿吧?”小丁有些担心起来。
但房间里又重新回归宁静,再也没有声音。
又过了十几分钟,门总算被拉开。
傅子越俨然是刚洗过澡,头发还在滴水,他裹着一件浴袍,脸色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样子,反而看起来神采奕奕,“我吹个头发就出发,别着急了。”
“……好的。”小丁茫然地答应下来,下一秒,门又被关上了。
傅子越一贯严谨,说要出发,过了三四分钟果真重新拉开了门,他换了一身运动装,头发只是堪堪吹干,前面的发梢还透着一点湿漉。
小丁想着他不舒服,担心地说:“哥,我有帽子,你戴一下吧,别被风吹了头痛。”
傅子越伸手接过毛线帽戴上,脚下步步生风,把酒店走廊愣是走出了时装周T台的感觉。
小丁仓促地跟在傅子越身后,有些闹不明白,但隐隐又有了一点猜测。
她憋住嘴,更加不敢问,自然也不可能与其他人说。但是傅子越进组以来几乎从没请过假,这次难得的“称病迟到”,剧组上下都有些被惊动,连林奕南导演都等傅子越抵达后,亲自上房车上来关心了几句。
只是一见傅子越的神情,林奕南导演就知道他根本没病,便玩笑着问:“哟,怎么回事?昨晚朋友来,你喝大了?”
傅子越本来准备了另一套说辞,没料到林导直接帮他找了台阶下,于是应着说:“是,对不起啊导演,耽误进度了。”
林奕南导演反而不以为意,很轻松道:“没事,你已经算是我见过很守时勤奋的演员了,偶尔一次两次的,不算什么。这样吧,我让统筹帮你调整下这两天的通告,之前确实也拍得挺累的,这几天你就当休息休息,也多陪朋友玩玩。”
小丁被林导的话提醒了,等导演离开房车,她主动问道:“哥,盛林哥来剧组的事情,我要不要和琅琅姐打个招呼啊?”
以往剧组里有什么人情变动,小丁都会及时向经纪人汇报,以免经纪人远程决策不周全。
但盛林来组里探班,实际上是演员自己私事,小丁不敢擅自做主,毕竟每个月给他开工资的,都是傅子越本人。
傅子越果然沉吟了一下,最后说:“不用,盛林不一定在组里待多久,要是有需要,我会亲自和她说的。”
他话里的意思,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需要小丁去多嘴了。
小丁低头称好,不再多问。
可盛林一直在《无生镜探》剧组住了将近大半个月,傅子越却并未透给段琅琅半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