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儿子抱着哄了哄,一边又站在院子里大喊盛从的名字。
他们兄弟三个正好住在一进院子里,盛喆有老婆孩子,当然住在大堂屋里,夫妻二人住一间,育儿嫂带着孩子住一间。
盛从和盛林就住对门,东西各一座。
盛从回来得早,都已经洗漱准备睡了,外头听到大哥声如洪钟地叫喊,赶紧披上外套跑出来。
盛喆把手一指盛林,“木木归你管了。”
盛从伸了个懒腰,“哎呀,哥,木木都那么大了,还有啥要管的,你就让他赶紧回屋睡觉就完了……我看你是当爹有瘾。”
他话音刚落,便接到大哥一个凌厉的眼刀,那模样和盛父年轻时拎着鸡毛掸子在客厅里追着自己揍的情态毫无分别。
盛从登时被吓得一凛,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挪到盛林身边,搭上弟弟的肩膀,“木木,走,哥陪你回去洗澡睡觉。”
兄弟两个勾肩搭背回了厢房里,盛从见盛喆没再过来,才松口气,感叹道:“爸现在都没老大这么凶了!”
年夜饭的时候,盛林这一桌小辈拼酒拼得厉害,盛从挨着盛林待了会才闻出他身上的酒意,于是也明白盛喆为什么非逼着他来照顾了。
盛林笑呵呵的,丝毫没有感到适才的危险,绕过小厅里装饰的博古架,横着身子往床上一倒,“大哥……嗝,不凶啊,爸爸也不凶。二哥你说话,不讲理。”
“……”盛从翻了个白眼,心道那是你运气好,出生的晚,要是早两年赶上爸做生意最难的时候,怕是也要和自己一样,一天三顿的挨打。
盛林翻了个身,困得不行,大脑却兴奋得毫无睡意,他打发盛从道:“二哥,你回去睡吧,不要在这里碍眼了,我感觉你……嗝,在我眼前晃一会,妈就要追进来问你结不结婚了。”
“住口!”盛从被踩到痛脚,有些崩溃。
其实盛家父母倒不是催他结婚,而是他去年闹出一桩狗血事,被女人追到公司打,传到了老大耳朵里。盛家父母嫌他丢人,这才明里暗里地劝他赶紧老老实实结婚立业,能学着大哥稳重一点。
本来盛喆还在父母面前会替他说说好话,觉得他再玩两年也无妨。
就是不知道今年过年怎么回事,连老大都倒戈父母,开始跟着逼婚了。
这个春节,盛从在老家过得很不痛快。
盛林趴在床上不谙世事地笑,见盛从懒得理他,晃晃悠悠地离开。
自己摸出手机,找到了傅子越的名字。
今天是新春第一天,他要给傅子越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