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终于听到剑晨完全承认了破军说的,他不敢相信的这一切,顿如万空划过了闪电,眼中神光顿黯然,失神的望着剑晨。
破军突然“啪”的打了剑晨一记耳光,怒喝道:
“呸,男儿汉流血不流泪!做我的徒儿更不能婆婆妈妈的!”
剑晨跪在冰雪之中,不再反抗,此时心灰意冷,脸更是掩入了雪冰之中。
破军依旧火上浇油,引发二人更加痛苦,阴笑道:
“无名你放心!你徒几天资聪敏,我一定会好好让他成才的,像我一样厉害,哈哈哈!”
无名为徒儿起名剑晨,其实是希望其剑道修为会如晨曦一般,光而不烈,柔而不弱
更重要的一点是其中的“晨”字,也是为纪念其师兄晨峰一生磊落胸怀,侠骨仁风而取得,可见无名用心多良苦。
而且他自爱妻死后,无名己把毕生心愿寄托在剑晨身上,想不到树立在自己心中金光闪闪,永远不败的希望己彻底的破灭塌毁下来。
想着这一切,无名心如死水,激昂的战意随之全失,紧握的剑颓然坠到雪中,嘴中又再吐出一日鲜血,不为伤,不为毒,只为这让他难以自拔自救的心痛!昂起的头也低了下去,哪象与破军一争高下的武林不败之神!
见到无名如此样儿,破军笑道:
“嘿嘿,无名,你知道吗?以剑胜你己不能令我有丝毫快感,只有令你如千刀万剐的心痛,才能令老子痛快!哈!现在我终于看到了,我今日好高兴!”
正说着,突听背后一阵异动,即尔背后一阵巨痛,冷冷的剑尖正向肉里窜去,破军又是吃惊又是大怒,回看正是他认为软弱无力,无论也不敢出手反抗的剑晨。面无表情的挺剑而刺!
破军痛的毗牙咧齿,眉发之紧,喝道:
“小子,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杀我!”
剑晨死命向里刺,口中疯道:
“破军,一切都是你,才害得我,害了师父,今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破军哪敢耽搁,一言不响,挺掌急运真气朝自己前腹拍去。一股凶猛的罡气如山洪般涌透腹部,背部,当场把剑晨的剑震的倒退出去,更是碎为几段。
破军余怒不消,再回身疾劈剑晨,剑晨怎受得住破军如此一击,口中吐出鲜血,向远处飞抛而去。
破军再看剑伤,万幸的是未伤至内脏,看着血液浸出,破军立即点穴止住流血。无名望见这一幕。心中不由叫“好!”虽然剑晨恶贯满盈,但此时却存有一丝良知,无名不禁一阵喜悦,对其仍怀有微小的希望,这点点希望,如顽强的生命在心的深处永远不灭。
破军如气愤的疯犬一般,走到剑晨面前。剑晨挥掌而击,但破军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再猛一用力,剑晨整个人在空中飞舞而过,重重的摔在冰雪之中,破军边拖着剑晨,边把剑晨的佩剑硬塞到剑晨的手心中,帮他紧紧的握住,然后挟了起来,如提小鸡一般向动弹不得的无名走来,口中说道:
“叛徒,你不想我杀他吗?好,我就偏偏要你亲手杀了你的师父!”
剑晨惊骇于色,连呕出几口鲜血,惊惧道:
“不,我不能”
但他怎较得过破军,破军见这小子骨头很硬,气得双手运动,尽把剑晨的臂骨捏断了,只听“咯咯”的脆响和剑晨的悲号,破军喊道:
“哼,老子面前,任何人也必须屈服,连你师父也斗不过我,难道你这小子还想斗?”
剑晨剧痛攻心,但依旧用力拼命蹬着破军,希望摆脱这生不如死的杀师命运,眼看师父越来越近,剑晨猛的用力,只听“卡”的一响,狂蹬之下,他的手臂被自己硬生生的扯断,远远的飞射而出,他宁愿舍去自己的身体,也不愿舍去自己对师父的一片孝尊之心,此时昭然以示。
破军和无名见剑晨如此表现,都惊愕站着,无名见之,消沉的战意顿时再度激昂起来,立即以残余之力向破军举掌直轰,一击虽然得手,但毕竟是残余之力。
破军并无在大捱,闪电般的还以重拳,无名怎经受得住,向远处飞了出去!
破军正想乘胜将无名置之死地,但听得远处冰雪中传来急骤的“噗——噗——”之音,破军一楞,向传音方向望了去,不由问道:
“哦?什么人?”
两条人影闪现了过来,来势很快,其中一人闷声不语的抱起昏迷的无名,破军终于看清了来人,叫道:
“步惊云,是你?好!老子今日就把你一同解决!”
但话未完,己有伶森森的刀气向他直劈了过来,来势凶猛无比!正是聂风!
破军忙用剑去格挡,只听“当”的一声,空中火星四射,刀剑荡了开去,破军嚎叫道、“好!居然能与我天刃争锋,好刀!”
说话间、破军下盘被聂风的风神腿法所袭,破军心中大怒,亦是一震,手中横刀一挥,向聂风劈来,聂风同时转身避过,未等招式用老,腿己神勇而来,只听“啪”的一声,破军手腕中了猛力一击,长刀差点脱手而出,更是痛的毗牙咧嘴。
未等破军反应过来,聂风又是一腿飞至,破军迅速俯身一闪,正欲举刀击袭来人影,又是“啪”的一声,聂风又踢了破军一腿,破军被踢的不知东南西北,他不知来人是聂风,当然亦不知他的轻功和腿法贯绝天下!
聂风乘破军不知底细向附近的步惊云叫道:
“云师兄,由我殿后,你先带前辈离开这里!”
破军几乎气炸肺,步惊云未沾上边,就被这无名小子踢的狼狈不堪,狂耍着刀剑,嘶叫道:
“要走;先问问我手中的刀剑!”
聂风嘲笑道:
“要追,先问问我手中的雪饮?”
说着身影如龙卷风一般窜上雪空,妙绝毫端,破军举步而追,聂风己坠了下来,拦住了去路,嘲弄道:
“休想追,还是算了吧!免得伤了你不好看!”
一个欲追,一个要拦,不打不解决问题,此时冰峰半腰人影一闪,飞起了雪花,正是那神秘少女,神秘少女听到聂风的声音。芳心一怔,喜出望外的自语道:
“啊,是聂风,怎会是他!”
说完探着俏脸向望向山下,暗忖: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我俩我俩是不是真的有缘?”
神秘少女正呆呆痴痴想着,山顶突然“轰隆”巨响,仿佛一下炸开了花,冰雪凌空飞射而起,从破裂处飞出一个干瘦怪异的人影来!
此人正是留在囚牢中的剑皇,剑皇重见天日,在空中高兴的手舞足蹈,冰雪根本伤他不得,只见他几周的冰雪化作一团轻雾,剑星内力果然不同凡响,现身更是惊天动地,叹为观止,简直是横空出世嘛!剑皇如一只游动沧海的青蛙在空中摇曳,狂笑道:
“哈哈哈老子终于出关啦!”
随后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斗,平台上的聂风和破军,半腰处的神秘少女均愕然望之,看他如杂耍一般的在空中飞腾,倒转,看他高兴的不成形状!剑皇倒着身子,从手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出来,正是武林梦昧以求的“万剑归宗”剑谱,剑皇如裁判一般口吻道:
“破军,虽然你胜之不武,但无论如何这一场决斗是你胜出,万剑归宗如言归你!接着吧,你要好自为之!哈哈”说完将万剑归宗剑谱向破军抛了过去。剑皇被囚数十年,早想四处走动走动,故不理破军用的何种手段,只管自己履行诺言,如完成一件任务;卸了一身担子,如脱兔一般逃离这让他早已厌倦心恼的鬼地方。
破军见到“万剑归宗”向他飞射而来,喜中狂喜不已,聂风对剑谱一点不关心,只关心救人,见破军如此痴迷分神,亦乘机逃离开。
破军凝视着秘本,又喜又忧,心中十分矛盾,盒然不敢打开一看,但看着诱人的“万剑归宗”四字,眼中射出贪婪之光,心里暗忖道:
“万剑归宗是天下剑手梦寐以求的无上一招,我我怎可以不看呢?”
但依旧没有行动,正踌躇问,头顶一阵风而过,一条人影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其手中秘本己被人抢去。
破军一愣,向人影望了去,只见一大一小的两人影正在前面顿身背向着他,他对此二人再熟悉不过了,心中大惊,脸上生惧,不由自主道:
“啊!是你!”
想不到也有让破军心生恐惧的人,只是那小人影倒窜向空中。如一只小鸟一般机灵轻盈,小人影转过脸来,一张洁白乖巧顽此的脸,小童嘲弄的看向破军,一点也不怕,蛮横道:
“破军,万剑归宗早归我们无神绝宫,你想食言偷看?难道不怕老爹怪罪下来吗?”
破军听之脸色再变,只听那依旧没转身的人冰冷道:
“破军,你向无神绝宫求教杀破狼,条件之一的“万剑归宗”业已到手;条件之二,你却仍未杀掉无名,难道还不快去?”
此人魁梧伟岸,几立如泰山一般,说话更冷酷无情,威严无比,一点商量的语气也没有,仿佛他就是权力,他就是武林之皇一般,但他不是,他只掌握着一点权力;这一点己足足让破军连喘息也不能!
那年约十二三岁的小童,竟有七分酷似聂风,此时看着破军的反应,破军听了高大背影的话,心中巨震,表露在无名面前的狂态如黄鹤一般去而不复回,又是愕然,又是悲戚,又是无奈。
他毕竟是江湖成名人物,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办到,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己被别人利用,成了天神绝宫的武器,但现在他不敢回头,他对天神绝宫的武功深信不疑,更是无力反抗,微微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竟未说将出来,默默转身,向步惊云和聂风消逝的方向追去!
步惊去抱着无名不停的向前匆匆赶路,走过一片冰川,踏过一处雪野,风很大,吹得他身后的披风横掠而起,猎猎作响,风很冷,冷的直人心骨。但步惊云的面容更冷,似将身后和两侧的冰又加厚了一重,雪花也凝固了!但他的血却是火一般的滚烫,因为他体内有一颗滚烫的心,无名在颠沛中悠悠醒了过来,仰望着上面一张英俊轩扬的脸庞,呻吟道:
“是你”一切均在不言中,这正是他弃之不收的步惊云,而如今正是步惊云救了他。上天似乎故意捉弄人,暗示着人要慈悲为怀,宽容待人!
步惊云依旧向前走,依旧面不改色,口中说道:
“你中毒极深,必须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逼出你体内之毒,疗一疗伤!”
说完又沉默不语。
无名亦没有言语,心中却在想自己一手调教的剑晨,所作所为竟一点不如步惊云,一时唏嘘不己。
步惊云踏起积雪冰花,突然“咦”了一声,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无数的冰雕雪人之间。这里怎会有如此多的雕像,而且四周诡滴异常,步惊云已经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眼睛立时警觉起来,脚步更是加快,留下一串深深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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