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曲刑冷哼出声。“你去地下给我二弟三弟解释吧。”
说完他手持噬魂刀朝着陈常胜劈去,一道透着心悸的刀芒瞬间而至,那刀芒劈在那块八卦铜镜上面,竟然被抵挡住了,而且只是荡起一阵阵微弱的波澜。
“灵宝!还品阶不低。”曲刑惊呼出声。
“我确实没有杀曲难离,曲师兄这真是误会一场。”陈常胜还想解释。
曲刑眼中带着贪婪之色,看着那八卦铜镜,此刻就算他知道是一场误会,为了这个极有可能是中品灵宝的八卦铜镜,他今日也要除了陈常胜。
曲刑手持噬魂刀快速近身接近陈常胜,要不是陈常胜的反应速度够快,极有可能会被拦腰斩成两截,心中也是发了狠。
“子阳火照!”
只见他把八卦铜镜祭在半空中,一道光芒从铜镜之中照射在曲刑的身上,立马冒出了一道道青烟,还有一股肉烤香的味道,身体也仿佛变缓慢了一些。
好在两人修为还是差些的。
曲刑快速躲开光照,立马近身牵扯着陈常胜,但丝毫无用,那光照在陈常胜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
陈常胜只是被迫的向后退了几步,防止被腰斩。
但这也正是曲刑需要的,只见这个时候,他手中的指缝中多出一枚长形铜钱样式的法宝,那铜钱祭出的一瞬间,快速巨大化,犹如一个磨盘般大小,和那八卦铜镜一接触。
“不好!”陈常胜忙打出手印,欲收回八卦铜镜。
此时曲刑手印也是频繁结着,最后大声喊道:“落宝古币!落!”
随着这个音节而出,那落宝古币撞击在八卦铜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眨眼间,八卦铜镜竟然没入进那落宝古币之中,随后朝着曲刑激射而去。
曲刑正要接住,心中这时剧烈的心悸感涌入心头,他忙向后退出老远。
一块石碑从天而降,把刚才曲刑站的地方砸出一个深坑,在石碑上还站着一名穿着锦衣的蒙面人,蒙着面的黑布上面还有“除魔卫道”四个字,在他的手中正握着要挣扎而出的“落宝古币”。
在曲刑打出繁杂的手印后,那落宝古币挣扎的更厉害了。
余默甚至用手无法禁锢住,心念一动,落宝古币进入了识海世界,便一动不动的落在法宝之上。
一瞬间没有了感知,曲刑吐出了一口血,这落宝古币,是他父亲在他进入镇天塔临时给他的,为了让他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是用某种秘术快速炼化,此时他失去了对落宝古币的感知,自身也受了很大的伤害。
“你!”曲刑眼睛欲裂的看着蒙面人。
此时余默的修为控制在筑基初期,对于曲刑其实是构不成危险的。
但曲刑是有了退意的,一是他的灵力消耗了不少且受了伤,二是这蒙面人的诡异手段,竟然能一瞬间切断他和落宝古币的感知,这可不太像是一名好惹的筑基初期修士。
谁知那蒙面人,突然喷出了一口血在蒙面布上,“登登!”身体快速的向后退去,躺坐在一棵树干上,呼吸很是紊乱,像是受了重伤一般。
曲刑脸上的表情快速变换着,而一边的陈常胜人家就利索多了,头也不回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完全不顾可能是来救他的蒙面人,余默差点没有真吐出一口血,这个家伙可真是卖队友卖的一点都不犹豫。
余默本来想让两人打的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他在以天神降世的无敌姿态出来,但被八卦铜镜和落宝古币给引诱出来了,本还想装受重伤让两人继续,可一回头就发现陈常胜跑了。
“咳咳。”余默轻咳两声来掩饰尴尬,并站了起来,声音沙哑道:
“曲师兄你确实误会了,死在试炼之路的曲封和曲难离,确实不是陈常胜杀的,当时他们两位堵住我要杀了我,于是我就把曲封杀了,不过那时候曲难离跑了,然后就是被邪像搞的入魔了,于是我就除魔卫道了。”
“啊啊啊!!!”
曲刑仰天长吼宣泄着不满情绪。
余默对着曲刑一抱拳,缓缓说道:
“我其实和曲难离没啥大仇,要是他能不那么仗势欺人,还堵住我要取我小命,也许我根本生不出要杀他的念头,我和曲师兄你也没有啥大仇,你把矛头对上了陈常胜,我也没有理由杀你,但我刚才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只能让你先入地狱了。”
话音刚落。
曲刑提着噬魂刀瞬间出现在余默身前,还未见曲刑有所动作,他突然呆愣了几息时间,一快石碑出现在他的头上,把他的身体整个定住了十几息。
这么长的时间,够余默杀他好几遍了。
一道金光从余默的额头射出,直接穿透了曲刑的脑袋。
余默之所以底牌尽出,尽快解决掉曲邢,是因为那个陈常胜,他又偷摸摸的朝这个方向摸了过来,而且不远也有一队人马要朝这个方向前进。
余默只拿了储物袋便朝没人的那处遁去。
大概半盏茶功夫。
陈常胜偷摸摸的走了过来,见到曲邢的尸体不由一阵惊叹,那蒙面人竟然杀了曲邢,能这么利索解决掉筑基后期,恐怕得灵动境吧。
“咦”陈常胜刚要离开,眼角瞥到噬魂刀被丢在了一边,忙上前捡了起来。
“噗呲!”曲邢的尸体自燃了起来。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
额……一个十几名弟子组成的人群,其中有两名正是天境的弟子,他们惊愕的看着眼前一幕。
而且,他们两个都认识曲邢和陈常胜,其中一个好像和他还挺熟。
另一名惊讶的道:“陈师弟,你杀了曲邢”
那名和陈常胜交情不错的人立马反驳:“曲邢一直想要杀了陈师弟,陈师弟一定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是这样的,我刚过来啊。”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陈常胜想解释,但当他看到两人的眼神就知道“完了”。
“刚才有个蒙面人,杀了曲师兄,我刚来到这里,他就跑了。”陈常胜还是尝试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