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往前走,却被严沛呈抓住手臂不放。他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终于有些担心了。
“怎么会没事!”王小姐一脸严肃地说,“她都吐血了,我担心是胃出血。”
严沛呈脸色一变,“你为什么不说?你就那么喜欢死撑吗?”
“……”沐然哑口无言,她还不适应将自己的伤痛道知与他,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心疼,习惯了一个人忍耐,一个人承受。
沐然站在那里呆愣地看着严沛呈,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担心她,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说:“走,现在就去医院。”
沐然只感觉头部一阵晕眩,某根死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断开了,终于晕倒在严沛呈怀里。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弯腰抱起她,急匆匆地朝电梯走去。
王小姐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其实他是紧张她的,可是很多时候,人们总是把紧张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混淆,她不知道,严先生对沐然,究竟属于哪种。
沐然从医院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严沛呈坐在病床旁,满眼担心地看着自己。她的头仍旧很晕,以为一切都是幻觉,偏开头闭着眼,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握在手里。
沐然再次睁开双眼,迎上严沛呈忧虑的眼睛,突然掀开被子想起来,却被严沛呈按回到床上,命令说:“好好休息,你还想折腾什么?”
沐然皱着眉头说:“我很难受,我想吐。”
严沛呈慌忙将沐然抱起来,走向卫生间,待她反胃的感觉缓解之后,他又将她抱回到病床上。等到沐然躺好之后,他出去找来医生。
医生对沐然一番询问之后,为她开了止吐药和一些治疗胃出血的药物。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针对沐然的情况唏嘘不已,“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喝那么多酒,还是个女孩子!这回你知道受罪了,接下来三天你什么东西都不能吃,连水都不能喝,禁食三天之后,给你做胃镜检查,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医院挂水。”
沐然从小就特别害怕医生,一直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直到医生离开后,她才皱着眉头对严沛呈说:“我口渴。”
严沛呈似乎没听到沐然的诉求,只是说:“我去给你领药。”
药领回来,又逼着她将药吞下去。
沐然皱着眉头,又说:“我口好渴”
“想都别想。”严沛呈板着脸严肃地说,“你没听到医生说,你不能喝水吗?这样只会加重病情。”
“可是我真的好渴,怎么办?难道要我渴死掉吗?”
“我给你含一口水,润润喉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吞下去。”
沐然点点头,这总比一直这样口干舌燥好多了。
当沐然将一口水含在嘴里的时候,严沛呈一脸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任性起来,谁的话也不停听。
有时候她就是那么不知好歹,甚至可以什么都无所谓,包括自己的身体,她都可以不在乎,他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