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安陵公主的画像是用紫色的绸缎绑住的,为何不见了。“。
隐沉将其中一卷画挑开,凝目一看,顿时脸色沉了三分。他若有所思地点着画道:“楚叔,这是何人?”
楚叔看了眼画,表情有些沉重:“此女乃将军的心上人,将军生前日日都会将她的画像带在身边。”
“哦~。”隐沉撩眉,似笑非笑地往我隐身的位置一瞥:“是哪家女子竟让兄长这般念念不忘?”
我抬眼看了眼话,心虚地脸上一紧,那画中的绿衣女子面目与我相似。
楚叔摇头:“大将军从未说过人此女是哪家千金,不过方才在山脚下,我见到一个与此女相似的女子。年岁却是对不上,大约只是相似之人。”
隐沉拿手敲了敲画:“楚叔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楚叔点头离开:“如此,我先回去打点小将军及弱冠之事。”
待袁叔出去之后,隐沉才侧过头,朝我站的方向轻声说了句:“还不出来,嗯?”尾音微微上扬,想来心情是极好的。
我悻悻然的现了身形,朝他讨好般的笑道:“我捡了平安公主的画像,你要不要瞧一瞧,是个美人儿。“。
隐沉颔首看了看我,眼中亮晶晶的很好看:“画中人是谁?”
我眨了眨眼睛,他也眨了眨眼睛。
我嘴角扯地大大的:“大约是我。”
隐沉一张俊脸云淡风轻:“说!”
我呵呵一笑:“很久很久以前,我上阳世采药遇到了他。然后两次将他打晕在地,他大约是记恨于我才将我画出来,怕忘记了我的摸样以后再见到我不好报复罢了。”
隐沉斜斜瞅了我一眼,默了一会儿:“为何又回来?”
我讪讪一笑:“我捡了安陵公主的画像,你要不要瞧一瞧?”
隐沉朝我微微一笑,笑的我莫名其妙:“可是怕我娶她?”
“不、不、不。”我连忙摇头,解释道:“安陵公主是不会嫁予你的,她有心上人的。”
当年承影剑修出的剑灵是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羡央师姐与他日久情深。除妖师与异类的感情是不被九华山所接受的,羡央师姐最后带着承影叛出了师门,下落不明。
有羡央师姐的地方,必是有承影在的。
“那么,时歇你呢?”
“……大约也是有的。”我欢喜的那个男子,我已经把他弄丢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找不到一个名唤阚自珍的人了。
隐沉目光温柔,只看着我笑,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简单的僧衣穿在他身上,另有一番风采,他笑意清浅却分外撩人。我猛地一低头,却只听见心跳如擂鼓,阵阵作响。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荷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隐沉眼角微扬,声音是不疾不徐的低沉,却好似有着细微的芬芳、微甜的清凉让我慌乱的心如临大敌。
他侧了侧身,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时歇好似很激动啊!”
我的脸由红变紫,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内心何止激动,简直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澎湃。我忍了忍,尽量心平气和的道:“很好,看了你这些年。你从青涩童子如今长成了这嬉皮笑脸的男子,我内心着实欢喜。”
隐沉浅浅的答:“如此甚好,你我洞房花烛夜之时你大约也是欢喜的。”
我嘴角微微一僵,这可该如何接话诶?。
我朝隐沉笑了笑,便托着我那颗受伤的小心肝儿,郁郁寡欢地回了地府。
秦桑站在篱笆院在前,不知从哪儿顺来一把折扇,优哉游哉地站在我身边,扇的凉风阵阵。他保持着一身正气,说:“酆都大帝麾下鬼王张衡捉了两只大雁准备来提亲。”
我本无心与他八卦,奈何他这拳拳盛意却不好抵挡。于是我调整好面部表情,佯装惊讶之极地问:“张衡想向谁提亲?”
秦桑站在我身旁,慢悠悠地道:“张衡提亲的对象是孟婆!”
噗……。
我呆在奈何桥头,都快变成化石了,却不想末了末了还能入鬼王张衡之眼,委实让人惊喜。
秦桑攀住我的肩,笑了笑:“淡定,淡定。”
我拿袖子擦了擦嘴,淡淡道:“我内心如死水,张衡便是那投入湖中的石子。”
秦桑精神抖数地指着前方:“诺,石子来了。”
我闻言回首,张衡与杨云这对好基友,慢步悠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