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那么久也该休息了。“不需要换衣服吗?”羽离漠看了眼身上的喜衣,红得很晃眼,而且还是象征新娘的身份,让她感到厌恶。婚姻,她最讨厌的东西。“你想换就换,我在这里等你。”他指了指床铺上的衣服,冷漠坐在红木椅上,羽离漠瞥眼他半响沉默不动。于是冰祁望了眼手腕上的红线,有一米多长的距离,羽离漠嘴角不着痕迹抽了抽,随后看见求祁背过身,如竹修长笔直的后背。
真是碍人的线,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尽管这样,羽离漠仍然优雅平静解开侧腰钮扣,脱下红色的喜服和浅红中衣,只着绣着只红莲里衣,还是红得耀眼令人霆烦,羽离漠皱起修长的俊眉换上竹雅的里衣。瞥眼摆在床上的衣裳,水绿的中衣,浅青的外裳,领口边缘饰着展翅的凤凰,五彩的刁毛绚烂入眼。穿上,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是外裳和中衣的领口和胸侧没有带子系住,露出竹般翠绫的里衣,以及精致的锁骨边缘展露的清纯兰花骨朵,相对之前的盛开,似乎趋向合拢姿态,且越来越暗淡。
翻开红色的锦被,两条浅青色的带子正被覆盖着。羽离漠伸手触剑,似闪电般瑟缩一下,小小痛哼聱,收回手一看,手指头有些红肿,指甲全部变为黑色。有人设计她,离漠沉淀着暗算的精光,不动声色敛了敛眸,方才她摸到的不是带子,而是似一个圆形软软的卖子。这么毒的东陈,应该是只看不见的毒蛛。“是有人用了召唤术,这是只地狱处毒蛛。”耳畔边冷漠的声音淡然响起,冰祁已用法术化解,床上只剩下一滩鲜艳的血迹,散发着处子般的味道。
冰祁提起浅色带子,瞥见她的黑色指甲,又往眉心又皱了皱。“这应该是你的亲妹妹干的好事吧?”羽离漠看着黑色的指甲,语气满是戏谑,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姐外,还有谁会那么幼稚在喜床上放毒蛛。“真会惹事。”冰祁眸底涌现霆恶,看样很对他妹妹反感,小心抬起她手注视半响,求冷的薄唇掀了掀,指甲又恢复了如常的粉色。“现在半个时辰内,你的右手暂时麻痹无力。”他抬起眼缓缓说道。
看着自己的衣衫不整,而且右手又无法用力。“那么,麻烦少主。”羽漠离淡漠敛眸。冰祁沉默了半响才拿起带子替她系上打结,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在亡格里穿过,神情虽然不近人情但专着认真,更令人着迷。“吱呀”房门被热情推开,涌上一群人,全部都是年轻的公子小姐,个个睁大有着戏谑笑意的眼睛,他们本来是看好戏的,却因看见两人而瞪大了眼睛。昔日冰冷而残忍的少主亲密在替一个女人系衣结?这简直令人大跌眼镜。而且传说神女不是长得如猪丑,是凡人的下等黑色眼瞳吗?现在却是一张倾国倾城血红琉璃的眼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最吃惊的就属于领头的少女,冰樱,在采姬家谱上另名系姬凯娜。玫瑰红长袍包裹着具妙龄纤细的身子,外披浅粉宣纱,乌黑的云鬓饰以珠花插簪,摇摇晃晃的珠子,如流云般优美。额上雪点愈发愈鲜明,樱桃小嘴殷红如花。“你们,你们在干什么?”眼里的不屑和笑意早已经被愤怒遮掩,雪色的双眸喷发着火焰。冰祁充耳不闻系好了羽离漠衣上的领口,然后轻挽素发,插上支竹般翠雅水泽透亮的簪子。不透粉黛的羽离漠即使素脸示人也是如此风华绝代。
“走吧,我们得吃早膳了。”冰祁自然牵起离漠的手,白玉般嫩滑的手心让他一怔。“那么夫君,我们走吧。”羽离漠也扬起了如沐春风的微笑,使冰冷的室内充满了暖暖的春意,使全部人都愣住了,好配对的一对住璧!冰樱死死盯着他们亲手的交界处,银牙紧咬。相视一笑,似夫妻关系亲昵的两人牵着对方温暖的手燐迈出了房门。
一丝丝光亮射入眸底,阳光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使人心情愉悦。“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羽离漠眯着眼望着晴空“也许吧。”冰祁淡然答语,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让他长眉皱起。“你们,你们怎么可以!竟然做出了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直到看见床上的血迹,使冰樱浑身一颤,尖叫厉声质问,划过长空,众人都愣掉了。她居然敢在少主面前放声大喊大闹?“系姬凯娜,你到底闹够了吗!”冰祁的眼神更加冷酷,比掉进寒潭更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