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敛眸,目光是深沉似海,所有的情绪隐藏在她的眼眸下,换上一贯温雅的形象。“大皇女是日理万机,怎么有机会来本相的寒舍?”羽离漠勉强支撑起身子欲要行礼,对来人扬起了虚弱的微笑。“羽相现在身体不适,繁缛礼节就免了吧,”大皇女玉真染扶着她躺下,找个垫子让她倚靠着,温和的笑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如玉的脸庞,举止大方得体,不愧是玉离人们赞颂的大皇女。但是她背后隐藏着的,她会有天揭发。
“真染这次来,是替成武想向羽相赔罪的。”玉真染是抱歉的语气,加上那愧疚的眼神,果然是来赔礼谢罪的,只是,她赔礼的动机又是什么呢?羽离漠在心中猜想,她难道是真的姐妹情深?这样的欲盖弥章有时也是认不清真假。“成武她不是故意的,是她的性子太急燥,才会伤到羽相差点有性命之虞。”玉真染满是抱歉呈现在脸上。“现在成武已经被母皇囚禁在宛心院里面壁思过了,希望羽相能原谅成武,”她抬头,温儒清澈的双眸是期望。
“哦?皇女言重了,本相现在只是稍有不便下床,至于三皇女,本相想她也是血气方刚,不碍事。”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玉真染闻言,紧绷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轻和笑道:“谢谢羽相不计较。”她敛目,露出个温和俊雅的微笑。“既然是这样,那么真染就不打搅羽相的修养,先告辞了。”她微微作揖便离开了。隐辅刚好进来“对这名皇女,你是怎么看法?”羽离漠低眸,若有所思。
隐辅历经沧桑的眼眸缓缓暗下去,这位传说好脾气好性格的皇女,无论是什么地方都表现的大方得体,堪称完美挑不出一丝缺点,她在丞相府呆了二十五年,也曾暗中观察过这位皇女,却无从窥得她的真面目,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的面目?但是她不相信,一个人要是没有野心,那么她涉入政治有何解释?一个人要是没有心计手段,那么她无论是那都打好了关系,这又从何解释?这个大皇女,必有她的故事。
瞥见得力大将的沉思,羽离漠轻轻一笑,真想不到什么事情都熟悉的隐寻先生,却是独独看不透她。那么这个人,有空她得会会了。看着窗外浮云窜动,羽离漠勾唇一笑,抚上伤口,那已经不再像昨日般那样的疼痛,水情的药还真是好,连玉离皇家上等的药都能盖过。羽离漠下床穿靴,系上腰带,扶上面具,准备去外面走走,这几天都窝在府中养伤,倒是令她越养越不舒服,睡得骨头都软了。
“相国,您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不适合下床。”隐辅担忧浮现,正准备劝她身体不好应该是修养,一阵风卷过她的身边,人已经是不见了。隐辅微微叹气,再怎么狡猾的人也懂得保住性命,而且相国更是极品中的翘楚,她是最能操控大局,布棋的手段更是高超绝妙,想不到却还是忍受不住寂寞出去,希望她能够处理。反正她是懂得自保,这点最能让她放心,也就任由她去,隐辅自己安慰着自己。
巡视各大商家的行情,羽离漠心中已经有了底,撩了撩垂落耳边的头发,她继续观察玉离最能涉及到人们生活的行业的行情。米行、衣行,这两个最基本的行业是非要纳入范围的。现在,就看东家的意思了,羽离漠轻微的扬着清丽的微笑,把在旁的小侍迷煞,尽管她是戴着面具,潋滟秋水的眼眸,及那似醉非醉的唇角不时扬起,依旧不难想象面具下的真实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