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需要人保护!”
少女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糯软,说出来的话却坚硬似铁。
笑话!她作为21世纪的特种佣兵,本来就是因为保护而存在的。何时需要人保护过?何况,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只有自己而已。
“公子还是出来吧,我没有和隐藏着的人说话的习惯。”
不咸不淡的继续道,上官刃势必要将那个神秘人逼出来。
“刃儿要求,那么,在下定然是要遵从的。”
紫衣男子一收玉扇,每一步的走的极缓,慢条斯理。
上官刃侧过头,向男子的方向看去。
然后,惊震——
是的,惊震——
她从人间炼狱中一路走过,向来视容颜如皮相,很少,或者说是根本没有什么容颜可以让她失神。然而,正对着她的少年却让她不知失神,是震撼——
少年一身白衣,印着朱红宫墙,美好的像副画卷。衣衫如雪,长长的袖摆垂在腰侧,衣摆的针脚倘若不细细看,完全是浑然天成,点缀着名贵金丝。衣服纯白如雪,还散发这柔柔的光泽,如同天山之巅的终年积雪初融。少年容颜极为清秀,还带有一丝出尘的飘渺,却自有一股高贵不羁的气势。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上官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想起这么一句诗来。
少年慢慢地走过来,衣摆有少许摩擦过光滑的地面。他的目光像极了天山冰雪,耀眼的纯洁,当然,还有冰冷。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上官刃确定,他亦是过着和她一样的炼狱生活。
因为,只有在那种生活中挣扎过的人,才会拥有那样的眸子,死寂一样的冷,除了自己,再也印不出他人。
只不过,她的眸子将世间的黑暗都暴露出来了,而少年则用绝对的纯洁来嘲讽。
然而——
无论是两种中的哪一种,他们都无可否认的是同一类人!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靡丽香气。上官刃闻着,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寒意,甚至在这温暖如春的宫门,她也忍不住想要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