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它能御寒。”
自除夕宫宴分别后,她与杭奕已有半月时间未见,有时她会在寂静的夜晚里想到这个人带给他的温暖。
幼容将披风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小脸,转头看了眼杭奕,见他目视前方驾着马车,于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杭奕微抿着唇,将唇角的笑意敛下去,一板一眼的回了三个字:“不用谢。”
马车里。
沈默靠坐在坐榻上,时不时抬眸看一眼褚桓,他手握书卷看的认真,自她进来后,并未理会过她。
她虽怀疑车轱辘的连轴可能是谢章的手笔,但见他如此,她也没有主动开口。
其实,她还是有些担心。
怕谢章会如那日晨时般,对她放肆。
这一路还长,待会她再问一问谢章有关猎场的计划。
就这么干坐着,沈默着实有些枯燥乏味,且面对着谢章,她的心也不知为何,这些时日总是不受控制的乱跳着。
马车里寂静无声。
沈默伸手拿了一块桃花酥,刚放进嘴里,便听褚桓冰冷的声音响起:“吃慢点,小心再噎着了。”
沈默:……
桃花酥放在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究竟是何时,她竟然对谢章心生忌惮了?!
想起以前还是孩子时的谢章,沈默当下便宽了心,抬头看向谢章时,远山黛的弯眉蹙着冷漠的凉意。
可是——
在谢章放下书卷,朝她看过来时,见他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沈默忽然间想到了他唇齿间的磨砺让她浑身颤栗的场景。
疯了!
真的是疯了!
沈默咬了一口桃花酥,转头看向别处,避开谢章的视线。
眼前伸来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手里端着白瓷茶盏,茶水在盏里轻晃着,“喝点水。”
沈默搭下眼帘,接过茶盏时,指尖触碰到他的指尖,下意识缩回来,将茶水一饮而尽。
太煎熬了!
她放下茶盏,低垂着眼帘,小口吃着桃花酥,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块桃花酥下肚,眼前又递来一杯水。
沈默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她闭了闭眼,将所有的心绪一并敛去,眉眼浮上一丝淡淡的疏离冷漠,抬头看向褚桓,“说一说猎场的事。”
褚桓看着她眼底的疏离冷漠,眸底的戾气陡然溢出,将茶壶掷在桌上,只说了一句:“明日狩猎,晋相会与大人一组。”
“你疯了?!”
沈默压住震惊的声音,“他身子不好,让他去猎场,无异于是送死!”
褚桓冷笑,“大人还在关心他?”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