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不再多言,只道:“明妃娘娘,请。”
幼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立于前方的沈默与宗禄,自打公主自缢未遂后,不仅性子变了,就连宗掌印对公主的态度也变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整日伺候在公主身边,从未出过纰漏,究竟是哪一步不对?
沈默抬手搭在宗禄的腕上,他的腕上扣着冰冷的暗扣,一股凉意触碰在手心上,让她被头饰压得沉重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今日穿的华服宫袍,繁琐笨重,上马车时,单手轻提裙角,身上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宗禄的腕上,他的手臂如屹立在风中的山峨,纹丝不动。
宗禄扶着她坐进马车,在他退出马车时,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大人,若是陛下宣你进殿,你莫慌乱,有我与谢章在。”
沈默唇畔轻抿,看着宗禄退出马车,幼容从马车外走进来,将马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意。
她靠在车壁上,闭上酸涩的瞳眸,听着外面廖公公给下人吩咐着一应事宜。
进宫后,她自有自己的处事法子。
前几日盘踞在心底的计划再次袭上心头,能否成功,就看今晚的除夕宫宴了。
马车缓缓前行着,幼容看着沈默自打进入马车后便阖着双目,不由担心道:“公主,若是陛下在宫宴上看上了您的美貌,要提前宠幸你可怎么办?”
沈默:……
你这张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第65章宫宴
马车缓缓行驶在长街上,幼容的话在心里一阵阵拂过,挥之不去。
青石地砖上铺了一层雪,车轱辘碾压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咯吱’生,沈默从袖腕里取出一枚瓷瓶,瓷瓶通体白亮,她打开盖子,将里面仅有的一枚黑色药丸吃下去。
幼容吓了一跳,半跪在她身侧,从她手里抢过白玉瓷瓶,连声音都颤抖了,“公主,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怎么办?!”
“马车还没走远,奴婢请淮王叫长孙大人过来!”
见幼容六神无主的慌乱样,沈默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此药无碍,不必大惊小怪的。”
她松开手,靠在车璧上,淡声道:“让本宫静静。”
幼容半跪在一侧,仔细观察着沈默的神情变化,连她面容上细微的表情也没有错过,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果真没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门离金殿最近,但今日的除夕宫宴在筵喜殿,是以,诸位大臣的大门都需停在北宫门的这处。
从北宫门步行至筵喜殿,需一刻钟。
诸多奢华的马车在北宫门两侧并排整齐的放着,马车外站着每位府邸里的车夫。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