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陆国公的嫡长子。”
他冷笑了一声,“就连酆笠梌也因为毒药的侵染,落了个残破的身子,陆鸢也再无生育的能力,可是——”
他捏紧了双手,冷冷的看向雕花窗的方向,声音森寒冷厉,“这些远远不够,我要他们酆氏皇族从三国彻底消失,要陆家遭受比沈家更惨重的代价,要他们全都下地狱为大人赎罪!”
褚桓取下扎进掌心的茶盏碎片,他像是察觉不到疼,任由伤口的血往下滴落,“我听魏肃说过,你在西凉有位义父?他是何人?”
宗禄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那年他埋葬大人后,便晕倒在冰天雪地里,他以为自己会死,会在黄泉路上与大人携手同行。
却没想到,在那种偏僻之地,还有人经过。
他笑了下,“你应该认识他,十五年前的西凉国镇守边关的林将军林斘之,他奉先帝之命,回京都接圣旨,路经梅花林时,救下了我,回到京都城后,林将军才得知,先帝薨世,酆笠梌上位的消息。”
“他得知沈家的遭遇,为大人感到惋惜,便收留了我,将我过继到他战死沙场的宗副将宗祥的名下,改名宗禄,以宗祥之子的身份活着,私底下,林将军让我将他认作义父,是他暗中助我,一步步踏进皇宫,走到如今这个位子上。”
宗禄讥讽的笑出声,“酆笠梌一直以为我与义父水火不容,实则,他只是被玩弄的那个罢了。”
褚桓将掌心的脆片尽数取下来,凝着血肉模糊的掌心,他的眸也愈发的寒凉。
林斘之,他自是记得。
十八年前,正是他将自己与东坞国那群死囚关押在一个囚车里,押送到京都城。
囚车从边关的沙杨林里出发时,他远远看到了身着北凉兵服的士兵候在沙杨林深处,在囚车绕过高凸的斜坡,他看到,林斘之与北凉的一位将军在暗中交谈。
当初,就是那个人将他送给了林斘之,由林斘之将他绑上囚车,押往京都城。
如果没有大人,他便会同那伙奴隶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京狱司里。
在西凉边关的那几日,他与那伙奴隶一同被关在铁笼子里,曾亲眼见过林斘之的真面目,此人极有野心,并不是甘于在边关镇守的人。
西凉朝中的事他也了解许多,如今三方势力互相牵制,一是文臣陆家,二是武将林家,三则是司礼监宗禄。
当年沈家殁后,西凉仅剩唯一较为强大的将军,便是林斘之。
这十五年他征战沙场,走了沈家的路,成为西凉的一代权臣。
褚桓握紧受伤的右手,转头看向望着帷幔上方的宗禄,到了嘴边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