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肃跑进院中,快速推开房门,“属下隐隐感觉到这周围似乎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人,大人,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闻终脸色一变,“这些时日你一直在查宣王,怕是把他给逼急了,周围藏着的应该是宣王暗地里养在府中的隐卫,谢勋,此地不可留,你快走!”
宗禄眉心紧拧,“你跟我们一起走!”
“我现在还不能走。”
闻终绕过方几,拔出魏肃手中的利剑扔到宗禄手中,宗禄怔住的瞬间,已见闻终朝剑刃撞上来。
利箭刺入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黑棕色的衣袍,闻终一掌推开宗禄,沉声喝道:“趁现在赶紧走,我拖住宣王。”
见宗禄仍不放心,闻终宽慰一笑,“你放心,我明面上是宣王的人,这会受了伤,能糊弄过去,你不一样,得赶紧走!”
宗禄不再犹豫,与魏肃快速离开小院。
闻终抬手掀翻了衣柜,拔出长剑在墙壁与桌上留下了数道剑痕,刚做好这一切,外面便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
褚钰大步而来,身后跟着的是刘瞿与宣王府的侍卫。
他们一进门,便看到闻终单膝跪地,利剑插在地上,手握着剑柄支撑着身子,左手臂无力的垂着,肩膀上的布料被鲜血染湿,血顺着伤口嘀嗒在地上,溅起一圈圈血渍。
房间凌乱不堪,衣柜上,墙面上都留下了一道道剑痕。
显然,方才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褚钰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闻终低着头,声音里充满了虚弱,“宗禄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想从卑职这里套出王爷的事,卑职便与他打起来了,对方有两个人,且武功不低,卑职不是对手。”
褚钰微眯着眸,走到闻终身前,低着头看他,“你没告诉宗禄什么?”
闻终抬起头,与褚钰怀疑探究的眼神相撞,他毫无心虚,恭声道:“卑职誓死效忠宣王,即便战死,也绝不会出卖宣王!”
他眼神坚毅,眼底坦然,没有任何慌乱之色。
褚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了本王十三年了,本王怎会不信你,只是事关紧急,本王难免要防着些,本王留下两名侍卫照顾你,你好好养伤,本王还有要事处理。”
闻终应道:“谢王爷。”
褚钰走出屋门,胸腔里积着滔天的怒意,“刘瞿,带上隐卫去追,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刘瞿带着隐匿在暗中的隐卫,朝着宗禄消失踪迹的方向一路追去。
戌时末。
寒风席卷,刮得树枝摇晃不止,呼啸的风声从临安城外一路刮了过来,积压在屋顶与树枝上的雪沫被风吹的肆意飘零。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