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钟管家与两名下人一路走来,瞧见杭弈时,追上去询问,“你这是做什么去?”
“二爷让我去东篱阁把那几棵梅花树移栽到后院。”
杭弈看了眼钟管家穿着厚实的衣裳,疑惑问道:“钟叔,你又去看闻叔了?”
钟管家点了点头,“白日里下了一场大雪,闻大哥夜里在院里摔了一跤,院里的仆人过来知会我的,我怕打扰到二爷,就没知会二爷,带着两个仆人过去看看他,等闻终回来我这才赶回来的。”
杭弈眉头微皱,“还能下地走路吗?”
钟管家摆了摆手,让两个下人先下去,“大夫看过了,胯骨摔伤了,左手肘也折了,得好好养些时日才能恢复。”
“闻叔年纪大了,这次摔这么一遭,怕是要遭些罪了。”
杭弈又道:“钟叔,我先不说了,得赶些紧去把东篱阁的梅花树移栽到后院。”
钟管家摆了摆手,“你快去吧,我也得去禀报二爷此事,闻大哥这次摔的挺严重的,瞒怕是瞒不住。”
两人分道扬镳,钟管家来到书房外,恭声道:“二爷,老奴有一件事要禀报。”
书房内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进来。”
钟管家推门而入,看向正在看书的褚桓,“二爷,闻大哥今夜在院里摔着了,老奴前面看过了,伤了胯骨和手肘,大夫也已去过,说伤的不轻,短时间不能下地行走。”
“啪”的一声。
褚桓合书掷在桌上,起身走出书房,“备马,本王要去看闻叔。”
钟管家应声道:“老奴这就去。”
马车从淮王府外驶离,街道上的积雪还未清理,轱辘押在雪面上,碾下一条望不尽头的长印子。
走了两刻钟的时间,马车停在了一处雅致的小院,小院外种植着几棵大树,因入了冬,已成了枯树,枝头上压着积雪,在暗夜中,犹如一盏明亮的树灯。
下人听见声音时便跑来打开了院门,褚桓大步走进去,推开院中的屋门,屋内候着的一名仆人,看见来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恭声道:“奴才见过淮王。”
“二爷?您怎么来了?”
闻终从屏风内走出来。
“来看看闻叔。”
褚桓绕过屏风,单手撩袍坐在榻边,看着躺在榻上的闻兆,穿着寝衣,腰上缠着细布,左手臂也缠着细布,搭在床榻上动惮不得。
闻管家笑道:“老奴也没多大的事,竟还让二爷深夜里专程过来一趟。”
闻终站在一侧,有些担忧,“二爷,父亲没有大碍,您再有一个时辰就要进宫为太后守孝,还是趁这个时间多休息下。”
“本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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