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谁允许你用这种劣质香水?“他眼神很严肃:”一切东西可以不用最好的,但一定要用最贵的,要问为什么,问问自己是谁的,需要我教?”
这、这还算劣质的啊?好像是下人早晨送来的,夏奈尔的,指头大点的瓶子,五百多块呢!
我木纳的点点头,他走向嗡嗡作响的手机时,我抿唇壮胆道:“裴先生您会放过我吗?我是说,帮您做完一切您需要我办到的事以后,您是不是会彻底还我自由?“
他眉锋微微皱了皱,没回应。接上手机耳语几句,他扣上了深蓝色西装的纽扣,面无表情从我身前略过:“跟上。“
没等我问去哪儿,那大长腿已叫视野中没了他身影。望着空荡荡的玄关,我既愤怒、又忐忑的拳头紧握。
怎么了?难道,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放了我?
那七天后的承诺呢?
我眺了眼他背影,心神不宁的跟佣人走进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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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
一道命令,将我从迷迷糊糊中惊醒。我抬眸看了看眼前黑色的科尼塞克,坐了进去。
裴东就坐在我旁边,我发现他的眼很容易在某个角落定格,总是在思索什么。而他不说,我也不好问到底是要去哪儿。
“想家?“他反而问道。
“嗯。”我点点头,思虑会,又摇头有些苦涩道:“想妈妈梁正和梁思琪,也想,不过只是在想,他们以前对我还可以,为什么突然这样薄情寡义。”
裴东蹙了蹙眉,正视前方道:“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嫉妒,得到过荣耀。“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窗外树影绰绰闪过,下意识提了提抹胸领口。
“怎么,怕我会看?”
“不是的裴先生!”我紧忙否定道:“是这礼服,我才发现是dior的,我怕我穿不出那种气质。”
“气质?”他饶感兴趣的翘起腿,抽出一支香烟,笑道:“这支烟在便利店卖六元钱,在五星级酒店,就需要双倍。”
“人在别人眼中的价值,很多时候取决于所在地位,你现在的地位,你本身就是名牌。”
我脸一红,还没被人这样夸过,何况出自裴东之口?简直匪夷所思;却又有些自嘲可笑。
我现在什么身份,奴隶还是肉票?
车子在海城我唯一还算熟悉的地点停下——通洋码头。
透过车窗眺望波澜壮阔的大海,心情更落寞,毕竟大海最自由,而我也曾是自由的。
视线,缓缓被翱翔的海鸥带到集装箱前围簇的人群,我戚眉仔细看了看,终于有点明白阮裴东带我来是为什么——我看见了薛靖深。
虽然没有穿制服,与别人同样戴着白色的安全帽,但他扎在人群中还是特别显眼。那挺得笔直的背脊,剑眉微微皱着,深色薄唇不苟言笑抿成直线,浑身上下,都是种上位者威严的气质。
“下车。”
裴东推开车门走下,回身瞧了瞧我拢长的裙摆,他戚戚眉,牵住我的指梢。我愣了下,紧忙借力钻了出去。
正用手挡着炽烈的阳光不知所措,突然感到裴东与我十指交叉紧握。
“自然点”他将我躲闪的手霸道的往肘弯里紧了紧:“出了墨庄,你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