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秋疏桐抬头看他,想听听他的意见,摄影师便接着说:“属于冬天的自由和风情都有了,但是野性还缺乏,没有春天的野性。”
“春天的野性?”
“妆容还得再改改,这妆太淡了,还不够野。”摄影师说,转头又问她,“你会抽烟吗?”
秋疏桐一顿,接着摇摇头。
“可不可以试一试?我感觉你的气质和烟草适配度很高。”摄影师笑了一声,提议道。
秋疏桐犹豫着点了点头。
下一个拍摄点选在山脚,秋疏桐换了一套黑色的风衣,顺带让化妆师给她改了改妆容。
拍摄继续。
天色越来越暗,变成浓郁的蓝色,将她包裹其中,风有些大,刮在脸上有点儿疼。
秋疏桐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摁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把烟点着,她猛吸了一口,一手握着烟,抬眼仰望苍茫的天色。
有飞机自眼前飞过,尾翼喷洒出浓浓的黑烟,秋疏桐静静地看着,忽然想起许多许多年前,她曾来过这里。
那时的跑道是新修的,她驾驶着飞机破云而下。机体的高度不断下降,触及跑道时沉沉一颠,随之,耳边传来巨大轰鸣,战斗机稳稳向前滑行。
没过几分钟,战斗机停稳,身旁传来不绝的鼎沸的人声。
教官在不远处等着她,给她打最后的成绩。秋疏桐从飞机上下来,匆匆朝他跑去,听他的点评,然后慢慢勾起唇角。
想到这儿,秋疏桐深吸了口烟,再缓缓呼出,目光执着地追随空中的那缕黑烟,眼神在袅袅烟雾里变得坚定自信。
她将捏着香烟的那只手搭在路边的护栏上,侧目瞧着身后巍峨的群山,笑了声,接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步子迈得大而果断,姿态闲适又随意,仿佛什么也不在乎。
“好,非常好,跟我想象得不一样,但是非常不错。”摄影师一路抓拍,试图将她每一秒的表现都记录在镜头里,结合群山,结合天色。
这一次拍摄得特别迅速,拍完还有杂志采访环节。秋疏桐没来得及卸妆,连造型都没换,就跟着主编进入了一个小木屋进行采访。
在她采访的过程中,摄影团队随手剪了一段片花发到了网上,成功地将池零露送上了热搜,并且推送给了遥远的厉词安。
厉词安前一秒还在温砚岭房间里抱怨非洲的生活无聊,网络又差,还看不了国内院线新上映的电影,老电影也不是他喜欢的,他要让家人给他寄一些胶片电影来,缓解思乡之情;下一秒就听到微博推送新闻的提示音响起。